另一栋独居公寓的小厨房里,靳晓芙也在忙碌地准备着晚餐。
排骨玉米竹荪汤已经炖好了,她用勺子舀了一勺汤尝了尝,汤色清澈,味道鲜甜可口,对不常下厨的她来说,可以算得上是惊艳之作。
门铃轻轻响了一声。
在卧室的落地镜前,她认真地前后左右照了一遍,妆容服帖,头发清香顺滑,浅粉的居家服很漂亮,胸口一圈薄透的蕾丝,隐约透出诱人的春光。小小的白色花边围裙,勾勒出腰部纤细的曲线。一切都很完美。
顾青绍带了一瓶红酒,含笑站在门口,脸上没有半分等待的不耐烦。良好的风度一如既往。
“嗯。好香。做什么好吃的了?”顾青绍拉下她的手牵住,并肩朝屋内走去。
小小的双人餐桌,二人相对而坐,醇美的红酒,清淡可口的菜品,靳晓芙看着顾青绍阳光单纯的笑脸,只觉得从来没这么喜欢过他。
顾青绍盯着她的胸口,薄透的蕾丝下,她胸部圆润的曲线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这点小情趣,顾青绍自然是懂的。他扯了一张纸巾,不紧不慢的在靳晓芙胸口的衣服上擦拭着:“怎么办,我好像也擦不掉。”
她眼波横飞,脸上酒气熏蒸出一点红晕,顾青绍被她勾引得兴致大起,站起身一把将她抱住:“好啊,那我帮你换吧!”
风平浪静之后,靳晓芙懒懒依偎在顾青绍的胸口:“青绍,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靳晓芙抱住他的腰身,将脸贴在他的脸上:“青绍,谢谢你爱我。那天,傅总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嗯。傅总故意当着我的面打电话给你,就是想让我亲耳听到,你对我就是逢场作戏,就是想让我对你死心。”靳晓芙笑得很感慨,很满足,脸颊在顾青绍的脸上轻轻地摩挲着:“青绍,。”
他爱的,不是靳晓芙啊。他爱的,只是她年轻鲜美的**,只是她在床上的妩媚和主动。
“青绍,我爱你。”靳晓芙主动献上红唇,在顾青绍唇上轻轻一吻:“傅总说送我出国留学,让我去个好点的大学镀镀金。等我拿了学位回来,我们就结婚好不好?我要给你生一大堆孩子,青绍,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他对傅斯年说那些话,只是为了气傅斯年。他只是拿靳晓芙当做武器,想要盖过傅斯年一头而已。他从来都没想过娶她。
他的身体为什么这么僵硬,他环着她腰身的手臂,为什么一点点松开?
靳晓芙猛的坐起身,完全忘记了自己一丝不挂,她盯着顾青绍,声音发颤地打断了他:“对不起?对不起是什么意思?青绍,我误会什么了?”
他说不下去了,可靳晓芙一下子全都懂了。
她以为终于有人不介意她的出身,愿意给她真心,她以为她真的能顺利踏入豪门,扬眉吐气,原来,都是一场梦,都是一场空!
看着彻底崩溃的靳晓芙,顾青绍想安慰她一下,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做。他默默下床,捡起自己的衣服匆匆穿好。
顾青绍很少听到这么粗鄙的话,他必须承认,他很难受,很受伤。
听见关门声后,靳晓芙再也维持不了强悍的伪装,扑倒在床上痛哭起来。
季半夏一边干活一边憧憬,等会下班了就去接连翘回家,早上她已经腌好了鸡翅放在冰箱里,一个白天,足够入味了。到时候给做个红焖鸡翅,再烧几个清爽的小菜,让连翘美美吃一餐。
突然,赵韦廷的电话打过来了:“半夏,去总裁办公室一下。”
在对他和靳晓芙关系的猜疑中,在那些备受折磨的痛苦夜晚,她终于看清了一件事:她还爱着傅斯年,并且,这份爱一天比一天多,多到她已经有些无法负担了。
可是,如果放任自己的情感和傅斯年在一起,她会面对更多良心的拷问。连翘的眼睛和晚晚的死,都是她跨不过去的坎。更何况,傅斯年还不是自由身,顾浅秋还怀着身孕。
也许,维持现状是最好的办法——可以每天看到他,却又保持着单纯的上司和下属关系。
傅斯年会找季半夏接手,赵韦廷一点也不意外。傅斯年喜欢季半夏,华臣人尽皆知。
看到季半夏,傅斯年的眉头微微皱了皱。
可是,这短裤,是不是有点太短了?她一双笔直白皙的腿,露了一大半出来。
季半夏实在太了解傅斯年,见他眼睛一扫她的短裤,脸上似有不悦的神色,便条件反射般解释:“今天是周五,便装日。”
傅斯年无言以对。确实,他没什么立场管季半夏穿什么衣服。他只能盼着秋老虎赶快走。季半夏能包得严严实实的。
“好的。”季半夏点点头:“晓芙姐走的比较仓促,我跟她没有办过交接,她手里的资料和数据,我手头都没有备份。这个怎么办?找赵韦廷处理吗?”
季半夏一般都是裤装和裙装,他真的很久很久没看到她穿短裤了。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他也不例外。
傅斯年被她问得愣了一下。他当然知道,靳晓芙刚入职的时候,什么都不会。这个密码,是他亲手帮她设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