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忍者满腹的委屈将点心烤好,将烤得最好的几块挑了出来,用一个漂亮的小盘子装了,准备拿给宋婉丽尝尝。
“夫人腰上淤青了一大片,刚涂了药,在屋里休息呢。”保姆看连翘一眼,心里直摇头。这个季连翘确实生得漂亮,可人实在太愚钝了,夫人摔那么厉害,她不说过去瞧瞧,自己呆厨房烤糕点,搞的好像这事跟她没关系一样!真是蠢透了。
走到二楼宋婉丽的卧室门前,连翘屏声静气,抬手敲了敲门,宋婉丽以为是保姆送茶水进去,应了一声“进来。”
连翘哪儿受过这种委屈,尴尬得满脸通红,想到确实是自己不小心害宋婉丽摔倒,她拼命忍着眼泪,小心翼翼道:“宋阿姨,您的腰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连翘知道她气还没消,只好将盘子放到宋婉丽床头的小柜子上,呐呐道:“这是我刚烤出来的点心,您尝尝?”
她直接抬手一挥,“砰”的一声闷响,小盘子掉到地毯上,几块小点心滚了一地。
回到自己房间,连翘坐在沙发上默默垂泪。不小心把蛋清洒到地上,让宋婉丽摔了一跤,她是有错,可宋婉丽也不至于这样对她啊!
中午连翘连饭都没吃,佣人象征性地问了几句,就带上门走了。整个大宅静悄悄的,连翘独自呆在房间,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
“奶奶,您还疼吗?洛洛给您揉揉。”洛洛学着佣人教的话,奶声奶气道。
“奶奶,我不饿,我给您揉揉腰好不好?”洛洛伸出白胖的小手轻轻地帮宋婉丽揉着腰背。
下了楼梯,洛洛赶紧问佣人:“我妈妈呢?怎么没看到她?”
“你妈在房间里呢,你去看看她吧。”连翘被宋婉丽冷落的事已经在佣人之间传开了。
连翘倏地从化妆台前站起来,听见洛洛回来,她就赶紧化妆,想掩饰哭得红肿的双眼。
“没有,妈妈……”连翘想摇头否认,结果一张嘴,声音就哽咽起来。
看到洛洛的神情,连翘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把搂住洛洛痛哭起来。
“洛洛,我想你姨妈了……我想回家了……”连翘抱着女儿,无意识的喃喃自语。
“姨妈!”洛洛的声音带着鼻音,让季半夏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姨妈,我想回家。妈妈也想回家。妈妈还哭了。”洛洛抽泣着。
“嗯。”洛洛应了一声,把手机递给连翘。
“连翘,发生什么事了?你跟洛洛怎么都哭成一团了?是不是傅维川欺负你了?”季半夏焦急又心疼。
“傅维川欺负你了对不对?”季半夏咬牙切齿,连翘却连连摇头:“没有,我在这里很好,就是想家了。”
说完,风风火火地下楼,拦了辆出租车就往傅家赶。
傅维川自然不甘心就此退位,提出了很多条件,大家正在会议室讨价还价。
傅维川一边朝会议室外走,一边道:“妈,什么事?我在开会呢?”
“什么?季半夏想干什么?!”傅维川咬牙道,这个女人胆子可真大,他还没找她的麻烦呢,她竟然跑自己家去找麻烦!
傅维川接完电话,脸色铁青地走进会议室:“家里有点事,我必须马上赶回去,失陪了。”
电梯前,傅斯年追上傅维川:“维川,家里发生什么事了?我刚才听到你提到季半夏。“
傅维川冷笑一声:“季半夏到我家大闹,要带我老婆孩子走!傅斯年,你这个搭档还真是有本事,把我拉下了马不说,现在手都伸到我家里了!”
“哦?什么话?新闻爆料背后的黑手不是你?季半夏没掺和?”傅维川讽刺道。
顾浅秋!傅维川恍然大悟,他怎么就没想到顾浅秋呢!连翘说顾浅秋给她打过电话,他怎么就没想到是顾浅秋套了连翘的话呢!
心中懊恼,傅维川的语气却还是很强硬:“好,算我误会了季半夏,那你呢?我没误会吧?顾浅秋背后的主谋难道不是你?”
说完,看都不多看傅维川一眼,径直扬长而去。
离开傅维川的视线,傅斯年拨通了傅冀南的电话。开门见山道:“叔叔,有件事我想拜托您。”
“什么事?你说吧。”傅冀南回答得很爽快。
傅斯年说得很恳切,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当年,傅老爷子开疆拓土,惹怒了行业内的另一位老大,对方找了黑道打手,生生打废了傅冀南两条腿。对傅冀南来说,平平顺顺过日子才是最重要的。人生在世,荣华富贵都是过眼云烟,什么都比不上健康平安。
在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中,傅斯年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