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不说话,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炽烈。她的手还在他的掌心,细腻的肌肤刺激着他的感官。
季半夏一颗心怦怦直跳,想退缩,却又被蛊惑一般,身体一点点发软,根本挪不动不了分毫。
这种节制的触碰,反而让两人的感觉变得更加敏锐,渴望因压抑而更加蓬勃。
傅斯年浑身都要爆炸了。他的手指能感觉到她口腔的温暖湿润,偏偏她闭着眼,那么沉醉专注,又要命地纯洁无辜。
傅斯年猛的抽出手,热烈的唇迅速堵上手指撤退造成的空隙,他的舌尖隔着她细密的牙齿,轻轻地勾挑着,想将她的舌头引逗出来。
她急促的鼻息让两个人都有些控制不住了。傅斯年的手隔着薄薄的t恤开始抚弄她的身体。
好在傅斯年并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季半夏已经感觉到他身体的强烈反应了,他却在失控之前停了下来。
季半夏低下头,有点羞惭的整理自己被揉得皱巴巴的t恤。孩子们还在屋子另一端熟睡,她却和傅斯年在沙发上亲热,尽管隔着迷你隧道,孩子们看不见这边的情形,但这确实太失态,太不合适了。
季半夏起身坐到桌子对面的沙发,刻意和傅斯年保持距离。
“过来。坐这里。”傅斯年看着她,拍拍自己身边的沙发。
傅斯年有点无奈:“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天,保证不动你一根指头。”
“半夏,你委屈吗?”傅斯年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我和顾浅秋,很可能要拖到两年后才能离婚。等我两年,你会不会觉得委屈?”傅斯年轻轻握住她的手。
四年前,傅斯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的心从此就缺了一块。整整四年,她工作挣钱,照顾洛洛和连翘,苦苦的支撑着一个小小的家,却从来没想过再去恋爱结婚。
在机场和他重逢的那一天,她就暗暗发誓,她要和傅斯年在一起。哪怕是背着万人唾骂的小三之名,她也一定要和他在一起。
看着季半夏坚定的眼神,傅斯年的心中温暖而感动。他本能地被季半夏吸引,却一直没细想过自己究竟喜欢她什么。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他喜欢她的善良,喜欢她的灵动慧黠,更喜欢她的坚韧,和她面对一切未知困难时坦然而无畏的态度。
“半夏,等我,我绝不负你。”傅斯年握紧她的手。
四目相对,万千柔情都化为深深的凝视,此刻,他们意念相通,心心相印。
“嗯。我会小心的。你放心吧。”季半夏用力捏捏傅斯年的手,朝他嫣然一笑。
来电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季半夏客气地应道:“你好?”
王阿姨。王桂香。几秒钟之后,季半夏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哦!是半夏呀!瞧我,都老糊涂了,电话都弄混了。”王桂香揉揉眼睛:“半夏,你最近有空吗?跟你妹妹一起来我家玩,尝尝阿姨的新菜式好不好?上次连翘过来,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被男朋友接走了。也没见到洛洛,这次你们一起来,把洛洛也带上吧?”
“好呀,我帮你问问连翘和洛洛吧,要是有空,我们一定过来探望您。”季半夏很爽快的答应了。
王桂香很高兴:“太好了!你们定了日子一定要早点通知我。就打我这个电话就行了。我别的本事没有,做饭还有两下子,到时候给你们多做点好吃的!”
王桂香很有眼色,一听季半夏这么说,赶紧道:“那好,你先忙着,回头定了日子你再打我电话。”
季半夏挂了电话,傅斯年随口道:“你在a市还有亲戚?”
“怎么不住到养老院去?至少有人照顾。”傅斯年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公子哥的毛病又犯了,赶紧解释道:“如果没钱,可以向华臣申请资助。”
“倒不是钱的问题。”季半夏沉吟道:“这个老太太好像是在躲避,所以一直深居简出。养老院要登记在册,她肯定不会去的。”
季半夏很不满他拿这事调侃,严肃道:”是真的,这个老太太以前是给人做保姆的,结果她无意中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被东家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