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暗流涌动,但彼此都没有点明,这种局面实在是太折磨人了,季半夏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僵硬,黄雅倩却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正如坐针毡之时,门口出现了傅斯年的身影。季半夏激动得差点把“恩公”喊出了声,她站起身迎了过去:“斯年!”
傅斯年冷淡,黄雅倩也不热情,二人淡淡打了个招呼,黄雅倩就起身告辞了:“半夏,你们聊吧。能避开别人的视线见一面不容易,我就不当电灯泡了。”
傅斯年关上门,捏捏她的脸:“她难为你没有?”
只是,傅冀中得了艾滋病的事,傅斯年知道吗?
刚才走的时候还来一句“避开别人的视线见一面不容易”,分明就是在讽刺他们名不正言不顺。傅斯年不和女人计较,但如果黄雅倩敢欺负季半夏,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觉得累就让她离开,半夏,在傅家,你不需要敷衍任何人。”傅斯年深深的看进她的眼睛。
她对着傅斯年展颜一笑:“嗯。你的话我记住了。”
“傅爷爷,你老人家能不能换个话题?我只是生理期而已,又不是受伤了,干嘛老问疼不疼?我现在好的很!”季半夏半埋怨半撒娇的瞪着傅斯年:“胶卷都冲洗出来了?是照片吗?清晰吗?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顾氏的文件?”季半夏好奇道:“快给我看看。”
季半夏不敢再想了。如果真是意外,这巧合度也太高了!
失忆……季半夏的手抖了一下,赶紧去看最上面那页纸。
季半夏越看脸色越苍白,等那页纸看完,她的脸已经惨白都没有一点血色了!
傅斯年的脸色沉静如水,眸子却冷得像严冬的寒冰。
“记得。”傅斯年突然笑笑:“你想说什么?”
“对。顾浅秋察觉到我发现了她和江翼飞的私情,于是策划了失忆的戏码。但是无缘无故失忆会引起傅家人的怀疑,所以只好先安排一场车祸,造成我车祸失忆的假象。”
傅斯年将她搂进怀里:“傻瓜,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季半夏从来没这样直白的表露过自己的情感,这句“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吗”听在傅斯年耳中,简直比琼浆玉液还要甘美,他眼中的冷冽肃杀被温柔的笑意覆盖,贴在她耳边,他的嘴唇轻轻吻她的耳垂:“是吗?来,告诉我,你有多心疼?”
“嗯,我现在心情很好。”傅斯年笑意更深,刻意压低了声音:“就想和你打情骂俏。”
傅斯年就是有这个本事,调戏起良家妇女来脸不红心不跳,不要脸的技能世界一流。
他说得很慢很认真,季半夏闷闷道:“谢我什么?”
贴着傅斯年温暖的脸庞,季半夏微笑起来:“前面说的多好啊,最后一句话一下子降低了格调。”她调皮地仰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作为华臣的老总,你跟女生表白的时候,不是应该说些诸如‘世界上有很多黑暗,但爱像一道光芒,能照亮我们的方向’这一类的话吗?你看看你说的,一副争风吃醋的口吻,世界观太狭隘啦!”
季半夏假装惊慌,她伸手摸摸自己的脸颊,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好可怕,等我头发白了,牙齿没了,满脸皱纹了,就没有男人向我献媚了吗?”
傅斯年心知肚明,拖过她在她唇上亲了一记:“放心,就算其他男人都放弃你了,也有一个会觉得你貌美如花,继续向你大献殷勤的……”
傅斯年吻住她的唇:“你猜猜看?”
亲爱的,也谢谢你爱我。季半夏在心底默默道。
现在,有王桂香这个人证,又有了靳晓芙用生命换来的物证,顾氏的罪恶,很快就会大白于天下。顾家欠傅斯年和靳晓芙的,该偿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