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丁办公室,季半夏正在专心工作,手机忽然响了。
季半夏也被她的声音弄的紧张起来:“出什么事?”该不会是傅斯年出什么事了吧。
“怎么回事?你慢点说!”季半夏急了,顾浅秋被硫酸毁容了?纪云怎么知道?难道是在华臣闹出来的?谁会拿硫酸泼顾浅秋呢?斯年呢,他有没有什么事?
“傅总呢?他有没有怎么样?硫酸是谁泼的?”季半夏猛的站起身来,紧紧握住手机。
“傅斯年呢?他有没有被伤到?”季半夏追问道。
傅斯年只伤到了胳膊。季半夏拍拍胸口,勉强松了口气。
医院里,顾浅秋躺在病床上,脸上,脖子上,前胸上都敷着厚厚的纱布,裹得像木乃伊一样。
“妈咪!你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说话?你看昊昊一眼好不好?妈咪,你抱抱昊昊好不好?”病床边,白慈心和昊昊哭成一团。昊昊扒在病床边沿,想摸摸顾浅秋的手又不敢,泪水成串的从脸上掉下来。
儿子死了,女儿毁容了,一连串的噩耗,一下子抽掉了顾启正所有的精气神。像一座光鲜亮丽的高楼被炸掉了根基,顾启正整个人都垮塌了。
“爸爸!”昊昊蹦了起来,抬脚就想往傅斯年怀里扑。
“为什么不能叫爸爸?”昊昊委屈地看着白慈心:“外婆,昊昊想爸爸了。”
傅斯年站在门口,俯视着顾家的男女。如果不是听说昊昊来了,他根本不会进这间病房。
孩子眼里的渴望和胆怯,让傅斯年鼻子发酸。
傅斯年朝白慈心身边走去,白慈心警惕的瞪着他:“傅斯年,这下如你的愿了!你可以去法院告浅秋了,可以马上恢复自由身了!”
傅斯年为人虽然冷漠无情,但不会对一个女人使这么阴损的招数。泼硫酸这种事,只有顾浅秋做得出来。
傅斯年没反击白慈心的挑衅,他温言道:“阿姨,我想和昊昊单独说几句话。”
白慈心瞪着傅斯年,咬咬牙,正要说话,门口传来护士清脆的声音:“这间就是了。探视时间不长,注意不要影响病人休息。”
“半夏!你怎么来了?”傅斯年心中一紧,转身朝季半夏走去:“你去外面等我,一会儿我过来找你。”
顾启正也站起身,以同样充满威胁的神态朝门口的季半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