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打开,季半夏半只脚跨进屋里,正要抬手去按门边的开关,身后一股巨大的力量挟裹着她冲进屋里,腰间强有力的大手让她几乎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他伸出一只手关上房门,一个转身,将季半夏压在了门上。
傅斯年存心讨好,一个吻缠绵热烈得让季半夏大脑当机。除了傅斯年炽热的唇舌,她根本无法思考任何问题。
氧气稀薄得几乎令二人都要窒息,傅斯年才堪堪停了下来。
他的声音暗哑低沉,还带着喘息,在黑夜中听起来格外的磁性。充满了无法言说的魅力。
这样就想过关?她?
季半夏一个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好啊。我们小区超市就有榴莲卖,你去买吧。”
季半夏没听明白:“膝盖破了跟伺候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让你跪着给我洗脚。”
他刻意凑到她耳边,温热的气息让季半夏耳根痒痒的。他将身体紧紧贴住她,那种暖昧和暗示,让季半夏倏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天色微明,晨曦从窗帘的缝隙中钻了进来,照在大床上相拥而眠的人儿脸上。
昨晚太疯了,忘记定闹钟了,天色都亮成这样了,肯定睡过头了!
季半夏放下心来,懒懒的抬抬胳膊想伸个懒腰,发现自己压根动不了。身边的傅斯年像八脚章鱼一样缠在她身上,毛茸茸的腿还压在她腰上。
失去氧气的傅斯年,终于睁开了朦胧的睡眼,发出唔唔唔的抗议声。
傅斯年看着她在床单上擦手,郁闷道:“有那么脏吗?你昨晚不是吃得津津有味吗?”
她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用评估牲口的眼神扫视着大床上失去被子,一丝不挂的傅斯年,语气很嚣张:“爷就是这样的浪子,不服你来打我呀!”
季半夏把自己弄得清爽干净,又在镜子前左照照右照照,这才打开反锁的浴室门,放进了一脸苦相等在门前的傅斯年。
季半夏心情愉快的哼着歌回到卧室,准备把床收拾一下,结果意外的发现,被子枕头包括昨晚弄脏的床单都已经换了干净的。
唉!季半夏啊,你这辈子就毁在心软上了!
不提这事还好,季半夏一提,傅斯年的脸都绿了。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明知道他已经快不行了,还骗他说她更急,还把他锁在门外!
“来,你过来,我告诉你。”傅斯年朝季半夏招招手。
“哦?”傅斯年愣住,斜眼盯着季半夏。
傅斯年不搭理她,把嘴里的泡泡漱干净了,这才一本正经道:“看来下次要改变作战方略了。敌人的大脑也不会一直都是豆腐脑,果然不能小瞧任何人啊。”
傅斯年还没洗脸刮胡子,他不可能就这样跟着她出门的。
“你不等我一起吃早餐?”傅斯年不死心的在后面追问。
傅斯年在后面笑:“季半夏,别点豆腐脑,点个核桃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