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傅斯年通完电话,季半夏就开始换衣服准备出门。
前几天,她在赵媛的怂恿下买了件玫红的大衣,买回来之后嫌颜色太艳,一直没穿。今天正好派上用场了。
镜子里的女人看上去又时尚又精神,根本不像离婚的怨妇。完完全全的神采飞扬!
她一向打扮得素净,妆容也追求清浅自然,这样明丽的唇膏和腮红,除了结婚那天,还是第一次在她脸上出现。
不是厌倦了吗?那她就狠狠地美!美死他,后悔死他!哼!
看见季半夏的模样,赵媛啧啧有声:“哎哟!我的半夏亲!你这是去跟傅斯年约会呢,还是去离婚?”
她竭力装出大义凛然的样子,可不知为什么,心里却有一丝心虚。
“呸!”季半夏不屑:“谁跟他旧情复燃?我就是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像个弃妇,离婚也要离得漂亮!”
“对哦。”季半夏做得意状:“在傅斯年面前,我应该有心理优势才对!”
“行了行了,快去上你的班吧!”季半夏推赵媛出门。自己也背上包包出门。
起风了,初冬的风格外刺骨,季半夏一头秀发吹成一团蓬乱的草。
季半夏一边朝路边张望,一边接起了电话。
“公司临时有事,今天不能来了。”傅斯年的声音很淡定,季半夏却一下子炸了:“什么?我们不是约好了吗?”
“是。但是我来不了。”傅斯年听着季半夏抓狂的声音,心里无比心虚。
季半夏已经无语了。傅斯年不来,她总不能冲到华臣去把他绑来吧?
“也许。”傅斯年只回了两个字,可这两个字,却让季半夏怒气更甚。
“……”傅斯年无言以对。
“……”傅斯年仍然无言以对。
季半夏的玫红大衣还是派上了用场。她穿着它去参加刘郴发小的婚礼。
从她走出楼门那刻起,刘郴的眼睛就一直粘在她身上。季半夏快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了。
“就这一次,以后这种事别找我了。”季半夏心情不佳,语气很冲。
“你才大姨妈呢!”季半夏郁闷地叹口气:“刘郴,你给我分析分析,傅斯年拖着不离婚到底是要闹哪样?”
“傅斯年说公司有事走不开。压根没去民政局。”季半夏看着窗外萧瑟的风景,心情惨淡:“你说他这反反复复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刘郴虽然这么想,但嘴上说出来的却是另一番话:“傅斯年反反复复的,其实只说明他压根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你这个人在他心中,已经不重要了。所以,处理公司的事,会排在跟你领离婚证之前。”
“当然。我是男人,最了解男人的想法。”刘郴一边说,一边在心里暗暗道歉,傅兄,。作为竞争者,我不黑你一下,那是天理不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