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的休息室并不大,一张矮桌子,周围错落有致的摆着几只沙发。沙发十分宽大,看上去还比较舒服。
随便点了杯咖啡和一个小蛋糕,季半夏就窝在沙发里发呆,看都懒得看傅斯年一眼。
不一会儿,服务生就麻利地端来了他们要的咖啡和甜点,赔笑解释道:“现在店里客人多,我们人手比较紧张,二位一会儿如果还有什么需求,可能需要麻烦你们下楼去叫一下我们。”
服务生瞟季半夏一眼,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笑道:“好的。二位慢用。”
都怪对面的臭男人,说什么“你们不用再上来了”。能不让人误会吗?
外面的雨越发大了,路上已经开始堵车,寒风卷着落叶扑到了她的窗玻璃上,倒让室内的温暖显得格外惬意。
“看什么时候雨能停下,我能赶快离开这里,不用再跟你聊天。”季半夏别开眼睛,不想看他的脸。
这个男人是妖孽。表面冷静克制,厚颜起来天下无敌。
“品茗?”季半夏看看桌上的两杯咖啡:“傅斯年,你知不知道茗是什么东西?”
!!!季半夏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她冷笑:“某些人还好意思让别人动用智商,说的好像自己智商多高似的。”
季半夏高冷地翻个白眼:“哪里高了?”
季半夏突然反应过来,把头朝旁边一扭:“无聊!幼稚!跟你说话拉低我的智商!”
季半夏翻脸了,她抬手指着傅斯年威胁他:“你别再跟我说话了。听见你说话就烦。”
“你再说!”季半夏抓起沙发上的靠垫就朝傅斯年扔过去。傅斯年手里还端着咖啡,躲避不及,半杯咖啡全泼到毛衫上了。
傅斯年有洁癖,泼一身咖啡这种事,对他来说是无法容忍的。季半夏看着浅灰羊绒上的咖啡渍,本来心里还有点愧疚,听他这么一说,愧疚顿时烟消云散。
以前她和傅斯年感情好的时候,经常玩欠债肉偿的游戏。所以傅斯年一说赔偿,她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了。
“哦?我有说要肉偿吗?”傅斯年几乎是贴着她停住脚步,他眼神炽烈地上下扫视着她,季半夏恨不得拿个靠垫遮住自己的身体——他看她的眼神,好像她没穿衣服一样!
傅斯年邪恶一笑,勾下头,猛的将她一拉……
禽兽啊!他不会想在这里……吧!季半夏愤怒又羞耻地睁开眼,眼前的一幕把她雷得外焦里嫩:傅斯年正拉着她的衣服去擦他的咖啡渍!
她奋力从傅斯年手里夺自己的衣服:“走开!”
季半夏黑白条纹的宽松打底衫,下摆已经被傅斯年扯变形了。她看看皱巴巴的衣服,正准备狠狠挖苦傅斯年几句,结果一抬头,正好对上他满含笑意的双眸。那双眸子里,有孩童恶作剧后的得意和调皮。
太幼稚了!太搞笑了!太弱智了!她和傅斯年,怎么就能做出这么可笑的事呢!脑残儿童欢乐多。她被傅斯年的脑残传染了!
笑声飘出窗外,风声雨声,都被这笑声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