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和连翘来到餐厅时,季半夏和赵媛,江翼飞正在讲笑话。
连翘看看姐姐的表情,掩饰般问:“什么笑话,快讲给我听听!”
“哈哈哈!”连翘强作笑颜:“昊昊还以为点生日蜡烛呢!怎么那么可爱!”
看着季半夏擦眼泪,他走过去想抱抱季半夏,她却站起身来:“好啦,该开餐了!一会儿菜都凉啦!”
阿梨,阿梨竟然是他的孩子!他有多狂喜,就有多痛苦!
他该怎么对半夏说,他开不了口!让半夏拿掉那个孩子,她会疯的!
看着桌上的烛火,傅斯年心情沉重,却只能强颜欢笑。也许,也许明天他就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季半夏今晚格外亢奋,她虽然没有喝酒,却将气氛调动得十分热烈,大家讲笑话,又恶作剧戏弄寿星傅斯年,说说笑笑,吃吃喝喝,笑闹成一片。
连翘中途一直找想季半夏说话,一直没有机会,见赵媛和江翼飞起身,她还坐在沙发上不动。
连翘求助地看看半夏,她想跟姐姐说说傅斯年对阿梨的态度,可姐姐只是笑,并没有留宿她的意思。
众人走后,傅斯年忽然忙碌起来,他让季半夏先去洗澡,自己亲手收拾餐厅和厨房,明明这些事可以叫钟点工来做的。
心像泡在冰窟里,又像泡在黄连里,又冷又苦。
他在害怕什么,回避什么?季半夏想冷笑一下,表示自己不在乎,眼泪却成串地落在枕上。
眼眶酸痛,傅斯年匆匆找个借口:“半夏,公司有点急事,我要回去处理一下。你先睡吧。”
傅斯年连上前查看的勇气都没有,他深深地看了季半夏一眼,转身走出了卧室。
傅斯年坐电梯到了地下车库,刚上了车,连翘发来一条短信。
傅斯年闭上眼睛,长长地吸了口气,手指在键盘上一个字一个字慢慢打出:她还没说,不过,我会劝她打掉孩子。
“怎么了,连翘?”赵媛看见了,吓得赶紧问。
赵媛笑道:“当妈了还是小孩子脾气。好好,明天就送你回去。让你跟儿子亲个够!”
算了,索性去四合院看看吧,说不定能被他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傅斯年远远停了车,信步朝四合院走去。
周围很寂静,只能听到不知名的虫叫声。
越靠近四合院,刮擦声越清晰。傅斯年基本可以肯定了,院里的确有人在挖地。他的猜想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站稳身体,他侧耳细听,还好,没什么动静,似乎没惊动院子里的人。
油毡被揭开了,借着昏暗的灯光,他终于看清了:地面被挖出一个黑黝黝的大洞!洞里似乎还有男人低头在检视着什么,阿棠拿了个手电筒蹲在旁边,正在看一只瓷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