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帮我看看
待将产妇的一切安顿好,并转到专用的干净的病房里,产妇也被挪到舒适的宽敞的病床上,再将两个孩子放在他们娘亲的身边,准爹爹守着。
产妇的大丫鬟和婆子在一旁伺候。
颜小七交待了一些事,便离开去了产房外的等待室。
“累不累?”凌兆辰上前,看到颜小七脸上的倦容和汗湿了头发,深邃的眸子里尽是心疼。
颜小七朝男人温柔地笑了下,“还好,只是我可能要在镇上呆三天,产妇毕竟被人下了药,我不能离开。”
“准备一个房间,我娘子要休息。”凌兆辰转身对管理轩直接要求,一点也没客气,他知道这货是娘子的师弟,刚才却在他跟前装深沉,他也没说破。
“这里她有自己的专用院子,不知道自个去啊!”秀恩爱,臭咸菜!管璃轩看着屋顶的木板。
这片供产房的屋子都吊了顶,修建时是按照颜小七的构想建的,装修也是按她的要求弄的,花了管大少爷不少银子。
当时把他给肉疼得心里滴血,时不时地扎着颜小七的小人。
等产房加产妇专用病房建好装好之后,管璃轩就知道了其中的好处和妙处。
这些年,挽救了不少危险产妇,银子滚滚地又回到他的袖口里,可把管璃轩心中美得走路轻飘,睡觉笑醒。
后来由管理轩亲自跟进,每个管氏的医馆药铺都仿制了全套。
颜小七又为他训练了一批极有能力的产婆,和照看产妇孩子的被颜小七称为陪护的人员。
五年不到,管氏医馆不知道救助了多少高危产妇,打出了名声。
“二弟,二弟妹,你们两个先回去,跟爹娘说一声,我们过两天再回去。”
“好,要不要捎什么东西过来?”看大哥对管氏少东家一点也不客气的样子,凌兆祥很是佩服。
“要的,帮我和娘子捎几身衣裳过来。”凌兆辰也不点破。
娘子非常爱干净,渐渐的,凌兆辰也注意了起来,一天不洗澡,不换洗,浑身不舒服。
凌兆祥上了牛车,将蔡杏花拉到自己的身侧,赶着牛车一路慢悠悠走着,想到什么,他赶牛的动作一顿,“大哥让捎衣裳,我们怎么进他的屋啊?”
“我有钥匙,大嫂给我的。”对于长嫂的信任,蔡杏花满心的感动。
“难怪。”凌兆祥眼里亦是暖意,如果不是十分的信任,怎么会把自己卧室的钥匙交给别人,看来上天还是厚待他的,没有疼他的爹,却有全心爱护他的哥。
“大嫂真利害!当时我都吓坏了。”想到当时的情况,蔡杏花心有余悸。
“确实,不过宋家那个长媳真他娘的多事!”虽然当时他有点迷醉,但他还是看清了那妇人眼底的算计和愤恨。
那妇并不是真的担心产妇,而是想借产妇为难大嫂,甚至是希望那产妇在大嫂手里出事,想要大嫂因此受到牵连,好歹毒的心思。
如果不是那宋贾氏肚子里有货,凌兆祥很想踢她两脚,让她知道凌家的利害。
“市井小妇罢了,即庸俗又鄙陋,出手脏了自个的手。”蔡杏花劝着自己的男人,自己的相公,她很是了解,他最是护短。
凌兆祥深情地看了娘子一眼,为那种小人生气,确实不值得。
蔡杏花知道男人是听进去了,没再说话,见前方后方没行人,她轻轻地靠在男人膀子上,闭目养神。
清晨早起,忙了一大上午,中午又是一顿酒,路上来了这么一桩事,蔡杏花有些累,浑身无力。
那宋贾氏对大嫂救了她二弟妹而心生怨怼,认为是大嫂多事故意说重了病情,有意害她。
待大嫂找来验证的大夫,诊断出比大嫂更严重的结果之后又怨恨大嫂不顾亲戚情份,下了她的面子。
现在看到二妹夫——宋贾氏她的小叔子一家有了自己的院子,自己的铺子,生意兴隆,那妇又怨上凌家多管闲事。
她也不想想,大嫂跟她无冤无仇的,为啥要害她?她在质疑大嫂时,想拉大嫂背锅时,怎么不念一念亲戚情份?就因为她是长,底下兄弟就不能先富?嗤!也不看她是什么身份!
自私,贪婪,狭隘,阴暗,品德低下,这样的市井小妇,哪里都有,躲不开,只能无视之。
颜小七在管家有独立的小院子,其卧室的套间里配得有专用的沐浴洗漱室,所有用品齐全,很大很宽敞,一间洗漱室就有他们成亲的新房那么大。
凌兆辰进了这个套间,深邃的眸子闪了闪,“七七,我来帮你洗。”
“你会?”颜小七很是诧异,有些迟疑,她的头发可不短,不会洗的弄得肯定会很痛。
“嗯。”不会,多洗几次就会了。
“好,那我们到那边去,我躺在上面,你帮我洗。”颜小七指了指另一处的角落里的一套洗头设备,不过那个需要有人服侍才能使用。
“嗯。”原来是洗头的,屋子里好些东西都是第一次见,凌兆辰面上虽然淡定,但心中却是有点惊讶好奇。
单人小高床,床尾有一个白陶瓷的水槽,颜小七脱了鞋,仰躺在床上,将自己的头小心地置于水槽边沿的凹槽里,乌黑的长发全部散落在水槽里。
凌兆辰将配好的温热的水提到水槽旁边,坐在高凳上,舀了一瓢温热的水轻轻的浇透颜小七的乌发,然后倒了适量的洗发露在手心,开始为娘子洗发。
这还真方便,浇过的水从水槽底部漏掉,不用再管脏水。
要不要在家里也弄一个?想了想了,凌兆辰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家里有长辈盯着,哪容他为娘子洗头,首次,凌兆辰觉得一大家子窝在一处不是很好。
“璃轩那厮有点不着吊,你不要管他。”男人的手很轻,抓得她的头皮很舒服,颜小七闭目养神。
“嗯,看他和他的好友相处便知。”娘子的头发乌黑顺滑,湿了水被他搓揉也不打结,水一冲就散了,凌兆辰很是专注,看到颜小七很是享受,凌兆辰眼里闪过喜意,还有一抹得意。
“你帮我看看他那人行不行。”
“嗯?”
“他打我小妹的主意呢,不然以他那桀骜不驯的性子怎么会对我毕恭毕敬的。”
“小姨还这么小!好像和小妹同年。”那厮居然老牛啃嫩草,凌兆辰挑眉,怪不得他待自己怪异,原来如此。
“所以在等啊,起初是隐得够深的,连我都没发现,近两年有人让门说亲,他急了,便求到我这里来。”那时,颜小七足足愣了一盏茶的功夫,随后就是一顿暴揍,揍得那厮鼻青脸肿的,十来天见不得人。
白菜还没长大,就有猪在一旁伺机而动,任谁都受不了,被揍一顿是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