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霄本想在实力提升到先天境之前,就待在学校,抛光隐晦。
哪知就上了几天学,搞得整个海大两万多学子,硬是没谁不认识他了,那还呆在学校,又怎低调得下去?
干脆就把自己的计划提前。
退学。
开始经营势力。
他要修行,要吐尽心中不平,要证得大道,不仅需要提升武道修为,还得拥有“势”。
修行之道,以天地为烘炉,以自身为炉鼎,炼精化气,炼气化神,这个“精”,指的是天地精华,也就是灵丹妙药、天材地宝。
现在这个天地灵气衰微的末法时代,他要登上武道七重宝塔,成就神通秘境,绝非易事。
体内九窍金丹的药力,只能保证他冲上第四重宝塔:先天境。
再往后,就需别的灵丹妙药。
粗略估算一下,要攀上第五重宝塔:天人境,就得需要上百亿价值的灵丹妙药。
自古便是富不读书、穷不习武。
哪个纵横一方的武道强者,不是拿金山银山砸出来的。
更别说“天人境”后、还有“武圣境”、“武道通神”两重宝塔。
那所需灵丹妙药,绝非俗世钱财能够度量。
不经营势力,这武可修不下去。
再者,他要找自己那便宜老子讨回公道,告慰自己生母在天之灵,须得硬撼京城陆族这个体量数千亿、强者如云的京城一线大家族。
单枪匹马绝无可能。
须得拥有不逊于陆族的“势”。
……
如何经营势力,陆霄心中早有规划。
第一步,打算开医馆和武道馆。
以他的医术和武学造诣,只要打响招牌,招收弟子、广纳门徒,年内,以医馆和武道馆为根基,他创造的势力,绝对不会弱于京城陆族。
而这个势力,也足够赚取财富、购买天材地宝,炼制用来修行的灵丹妙药。
“我现在的实力,只有暗劲圆满,开武馆还早了些,这医馆倒是可以先开。”
……
陆霄想到便做,翌日清晨,到了学校,找到辅导员,想办退学手续。
找到辅导员,还没有说出来意,带着金丝边眼镜、看起来很是斯文的辅导员就拍了拍桌子,怒声道:
“陆霄,你好大的胆子,捅了这么大篓子,还敢来学校?”
辅导员姓李,叫李东方,是海大的在读博士,兼着中文系的辅导员。
陆霄疑惑道:
“李老师,我捅了什么篓子?”
李东方怒声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几天你都干了些什么!先是在课堂上羞辱霍教授,接着又接连殴打李慕白、周文清等几个同学。最过分是昨天的空手道课,竟然把晏小山同学和山本老师都打进了医院!这还不算篓子?”
“这里是海大,是东南第一学府,做学问的地方。可容不得你这种浑身流氓气息的学生!”
他满脸恚怒,一顶一顶的大帽子,扣在陆霄头上。
陆霄忍不住笑。
李东方怒声道:“你还敢笑?”
陆霄无所谓道:
“那么,学校对我的处罚是什么?”
李东方冷笑道:
“你捅下的娄子,可不仅牵扯到学校层面,先去教导处办公室,有人要见你。”
“可以。”
陆霄点点头,便往教导处办公室走。
全校都知道教导处主任是晏小山那小子的大舅。
叫自己去教导处办公室……
他倒想看看,这些人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
教导处办公室。
“陆霄,你好大的胆子,公然在学校殴打同学,还打得那么狠,你认不认?”
陆霄走进办公室后,教导主任田子光直接拍桌子。
“认。”
陆霄点头。
“你知不知错?”
田子光再次拍了拍桌子。
“不知。”
陆霄摇头。
“还敢嘴硬!”
田子光脸色冰寒,又拍了拍桌子:
“陆霄,我现在宣布,你被开除了!这是晏小山的妈妈,你还不赶快跟她认错道歉!”
教导处办公室有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穿金戴银,气度雍容,看着陆霄,眼神十分歹毒阴狠。
“哪里来的野种,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把我家小山打成那个样子,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就在办公室外!”
中年贵妇眼神凶悍,恨不得把陆霄生吞活剥。
陆霄皱了皱眉。
开除学籍。
进局子。
对于普通学生来说,任意一件都是五雷轰顶,大好前途毁于一旦。
但陆霄哪里在乎。
他本就是为退学而来。
至于进局子,就更无所谓。
只是中间这过程没对。
这很重要。
他淡声道:
“田子光,全学校都知道你是晏小山大舅,你偏袒自己外甥也说得过去,但你作为海大训导主任,享受国家副厅级津贴,在其位,便要谋其政。哪有不经过任何调查就开除学生的道理?我相信对大多数学生来说,你都是在摧毁他的人生。”
“至于你——”
他看着那个中年妇女:
“你报警是你的自由,我可以去警察局,也愿意相信法律可以带给我公正。但你为什么要骂我是野种?我觉得你应该跟我道歉。”
田子光嗤笑道:
“我就摧毁你的人生了,怎么的?你打了这么多人,还需要调查?”
中年妇女笑得更加猖狂:
“小野种,想让老娘跟你道歉?做你的春秋大梦。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还法律会带给你公正?不怕告诉你,我老公就是海城警察署的署长,进了局子,老娘的话就是法律,不关你个两年,老娘我跟你姓!”
这两人,一个比一个猖狂。
看着他们这幅小人得志的嘴脸,陆霄眼神变得幽冷。
他看着田子光:
“姓田的,我打伤晏小山和山本一夫,是在擂台,且是他们先动手。”
“周文清扬言要见我一次打我一次,我教训他一顿,理所应当。”
“李慕白这几个公子哥儿,也是他们先跟我动手,我被逼无奈,略为教训一顿。”
“我不过是在霍英东课上写了幅字,怎么就牵扯到羞辱他了?便是羞辱,也是他咎由自取。”
田子光嗤笑道:
“小赤佬,倒是挺油嘴滑舌,你不用挣扎,说破了天,我也已经把你开除,你再不服,再折腾,又能拿我怎么样?”
“你刚才有句话说的没错,田某人是国家副厅级官员,你算什么狗屁?”
陆霄淡淡道: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你开除我,没有道理。”
田子光大笑道:
“小赤佬,你也配跟我讲道理?”
“孟老夫子说过,畜生听不懂人的道理。”
陆霄淡淡一笑。
“你……小赤佬,他妈敢骂我?!”
田子光大怒,又是狠狠拍了拍桌子,官威十足。
“田子光,我发现你很喜欢拍桌子。”
陆霄一步两步,往田子光走进。
“这桌子真不是你这么个拍法。”
他突然一掌,按在办公桌上。
噗地闷响。
实心红木做得办公桌,分崩离析,化作零碎,荡起漫天烟尘。
震慑。
田子光和中年妇女,脸色瞬白,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陆霄跨前一步,提着田子光的衣领,单手将他提起,接着对着他那张肥脸,便是两巴掌。
打得极狠。
田子光左右脸颊,瞬间肿胀起来,只如猪头。
他惨叫哀嚎。
“田子光,这才叫肆意殴打他人。”
陆霄将田子光扔在地上,后者瘫软在地。
“现在你再开除我,就很有道理。”
“你……”
田子光又急又气,几欲喷血。
他笑了笑,不再理会田子光,看着中年妇女。
“你……你想干嘛?小野种,我警告你别乱来,我老公是……啊!!”
中年妇女尖叫。
色厉内荏。
啪。
一巴掌。
中年妇女原地旋转两圈,一头栽倒在地,嘴角开始冒血,镶金的假牙都被打了出来。
“你骂我,又不跟我道歉,我便揍你,这也是道理。”
田子光和中年妇女捂着脸颊,哪里抗衡得了陆霄身上的杀气,只吓得战战兢兢,一句狠话都不敢再说。
唯有眼中怨毒愈发浓烈,看得出来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陆霄不再多言。
门外两名刑警听到动静,要冲进来拿他,被他盯了一眼,就吓得再不敢动。
“前面带路,我跟你们去警察局。”
陆霄看着这俩警察。
两人对视一眼,很是客气的说:“您……您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