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你们到底干了什么好事?”严月叉腰瞪眼,摆着一副审问的架势。
梁又辉也是无比幽怨的瞪着桑小七,那模样,就好像桑小七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桑小七扶额,无辜的摊摊手,“我们也好冤枉的好不好,我就一直陪紫心在厕所里,一出来就遭受攻击,嗯,别让我再遇上那混蛋,下次一定要报回这个仇。”
刚刚不知道哪个混蛋踹了她一脚,还是很痛的。
反正她全都算在了吴天响头上,早晚报回来。
众人打量了她们半晌,桑小七和尹紫心也是特能装的,愣是一点心虚都没有外露。
听了桑小七和尹紫心的遭遇,季西林有点愧疚自责的说道,“小七,紫心,这次抱歉了,要不是我提议去那个山庄,你们也不会遇上这种事。”
看季西林这么愧疚,桑小七摸摸鼻子,也有些不好意思。
这事要不是她主动惹上,也不可能会闹出这么大动静。
“她们也没事,你不用道歉,谁也料不到的事情。”郎青焕替桑小七说了话。
季西林也没矫情下去。
……
而山庄这边依旧阴霾沉沉,乌云密布。
郁家上上下下的人齐聚在这里,一个个怒气冲冲跟吴天响要交代。
“监控坏了?呵!你确定这不是你们在故意有意的包庇凶手?”
听了郁炎天噎死人的话,吴天响恨不得杀光了他全家。
最后,吴天响都被气得没了脾气,直接道,“那你就当是本少杀的吧,反正我们两的仇,不死不休,今儿你不把本少的东西还回来,本少也不会帮你找凶手,本少不是警察,也没这个义务。”
如此一想,吴天响心情豁然晴朗。
这可是有生以来他第一次拿捏住郁炎天的软肋啊,第一次让郁炎天吃瘪,爽。
就是爽。
为了以后能顺遂,他是不是该多杀几个郁家人。
吴天响心中划过一阵痛快,同时也暗暗有了更深的算计。
郁老太太只扑在侄女的身体上,哭得肝肠寸断。
郁亦君虽然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但她这辈子没有女儿,而她的亲生母亲又因病去的早,郁亦君便一直寄养在她的身边,她自然待这个侄女犹如已出。
今天,她哪里受得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离开的局面。
“我可怜的君儿啊,到底是什么人害得你这样惨?”头发花白,面貌犹如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婆,这到底是什么混账干的好事啊。
郁老太太越想越心疼,越心疼便对那个凶手恨得咬牙切齿。
郁老爷子看老伴哭成这样,眼眶也泛着红,尤其郁亦君还是他弟弟唯一的女儿,现在也没了,老人家心里的伤感和愧疚更浓了。
穆泾源和宗横今晚也是在山庄,他们两人在接到郁亦君突然去世的消息,也是在保安都撤了后,姗姗而来。
一开始来的路上,穆泾源和宗横两人都还是不相信的,不相信郁亦君就那样死了。
不相信以郁亦君的能力,有人能够轻易伤害的了她。
然而当看到那个自信优雅,成熟内敛的女人,真的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小小的房间里围了郁家一大家子人,还有吴天响和他的手下。
两人眼底不只是震惊,还有被深深的难以置信,颤抖,恐慌和悲恸……各种情绪缠绕。
宗横先上前了一步,颤抖着手揭开盖在郁亦君脸上的白色床单,却在看清那一眼,他吓了一跳,“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若不是这张熟悉的轮廓,他真的无法将一个面容苍老的老太和一个才二十九岁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宗横眼眶红透,将躺在地毯上的女人抱了起来,眼泪就那样砸了下来。
他颤抖着,哑着嗓子问,“亦君,告诉我,到底是谁伤害了你?”
看到穆泾源也终于过来了,郁炎天冰冷的视线落在了穆泾源冷漠得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这个他姐爱了一生的男人,此时此刻又在想什么。
她名义上的丈夫,呵!走到这一步,居然还是那么冷漠得不起一丝涟漪,不由让人心底发寒,让人悲哀。
真的不值得他姐耗费一生,用尽了生命去爱。
郁炎天狠狠忍住想要狂揍穆泾源的念头,冷冷撇过视线,依旧将账算在吴天响身上。
好半天,穆泾源才从门口木讷的跨了进来。
在看到郁亦君那张苍老布满褶皱的脸,穆泾源狠狠震惊了一把,整个人犹如灵魂被抽离一般的懵怔在原地。
郁家人俱是眼神复杂的看了眼穆泾源,想说什么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尽管他们觉得穆泾源对不起郁亦君,但感情的事情,一个愿打愿挨。
郁亦君有多爱穆泾源,他们都看得很清楚,也不想在郁亦君遗体面前,跟穆泾源吵什么。
再说他们之间还有那样的仇隙,不是外人几句话就能够消弭的。
郁老太太看到穆泾源终于出现了,讽刺的笑了笑,“现在,你自由了,以后跟我们郁家再没有半点关系,你也算是对得起你父亲,对得起你的良心,小君,你也看过了,走吧,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对这人,郁家人都不可能没有埋怨的。
曾经有多亲密无间,后来他就用了多么大的冷漠和无情去伤害郁亦君。
也不知道哪一句戳中了穆泾源的灵魂,他浑身一震,神魂归位,却又恐慌起来,“不,她是我老婆。”
说了这么一句,穆泾源以诡异的速度扑过去,将郁亦君的身体从宗横的怀里抢夺过来。
但有郁炎天在,又怎么可能任由他抢夺。
在他的手连郁亦君的衣角都没有碰到,整个人就被一股强大的劲力给震开,震出三米开外,撞上门。
那扇门轻易就被撞烂,碎片四分五裂的炸开,穆泾源和烂门一起狼狈的跌在地上。
郁炎天是下了狠手的,就这么一下,穆泾源五脏六腑都仿佛被震碎,但这点身体上的疼痛,一点不及心里。
“别碰她。”郁炎天冷冷喝道。
碰过别的女人的手,就不配再碰他姐。
穆泾源伸出去的手,僵住。
现在他连碰她的资格都没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