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和月熙不容他。
就连那位天帝也因他的功高震主而忌惮他,一直隐而不发。
早晚会有一场不可避免的大战啊,所以他希望六弟能够早早做准备,有备无患。
炎天为自己斟了一杯茶,轻嗅香气,一回来他想念小七的心,跟疯草似的疯狂的长,这里的事,的确要尽快解决。
他要给他的妻儿一个安宁祥和的生活环境。
“不如二哥先去问问,我想做天帝,看他让不让?”
还在喋喋不休的甘宁陡然听到这句,愣了一下,“你刚刚说什么?”
“让你先去问问天帝退位让贤的意思。”炎天还真的重新说了一遍。
这一次话语明确,甘宁听得真切。
但是下一秒,甘宁暴怒了,“你这不是打草惊蛇么,就算你厉害得都能对抗天了,但你不要形象啊,那老东西若是给你定一个弑父篡位的罪名,人人一口唾沫淹死你。”
炎天懒懒的甩了一个白眼,“本殿下会在乎?”
名声什么的,不及自己活得自在。
甘宁噎了噎,没好气道,“对,你是战神嘛,就算被扣上弑父篡位的罪名,变成了战魔,又如何,整个六界都没人耐得了你。”
他这么苦口婆心是为了谁。
甘宁喝了口茶,那些道理炎天比他都懂,说多了他自己都烦。
索性就换了个话题,“这里越来越清冷了,你还是打算为小七守着吗?”
“自然。”炎天很想说小七已经回来了,但小七现在怀着身孕,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甘宁直接就歇了谈话的心思。
不成亲,夺了天帝又如何。
“你休息会吧,我去帮母妃。”真心聊不下去了。
炎天悠然自得。
甘宁走后,元任走进来,“殿下。”
炎天没说话,大手一扫。
元任接过他扔来的东西,一个卷轴,两人之间不用对话,元任便已明白主子的意思。
元任拿了卷轴就走。
……
天帝收到卷轴,气得要砍了元任。
要不是元任跑得快,今日他的下场必定很惨,还好甘宁殿下没有听自家殿下的忽悠,要不然绝对比他还惨。
玉灵梦听闻元任来找天帝,本想找元任的,但他跑得太快,就转步到了神主殿。
整个神主殿都处在低气压下,阴森森的。
还能听见砸东西的声音和谩骂诅咒,显然这次天帝是发了大火的。
“畜生,孽障,早该掐死的,早该掐死的。”
玉灵梦走进来,天帝眼里的血红吓了她一跳,一贯挂着温慈总爱和稀泥的天帝,居然还有如此暴戾的一面。
想到天帝对炎天的忌惮和排斥,玉灵梦又觉得她认为的天帝,应该就是个表面温和,内里阴狠的人。
果然在今天见识到了,她有点不敢上前,想退出房间。
奈何天帝抬头,一眼就看到了她,血红的眼睛阴恻恻的盯着她,一言不发。
玉灵梦被他盯得全身发毛。
这下子,走肯定是不成的,她只能硬着头皮,迎难之上,“天帝,发生什么事情了?”
娇娇弱弱的声音,悄然渗透出一丝魂力,悄无声息的安抚男人暴躁的情绪。
她可不想成为谁怒火下的冤魂。
“你过来。”天帝终于发话,情绪已经安静下来不少。
玉灵梦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过去,但也没敢太过靠近。
她没想过逃,逃也逃不掉。
所以也注定她今天成为天帝暴怒之下的牺牲品。
翌日天色微亮,天帝一走,睡在床榻上的玉灵梦察觉外面没了动静,倏地睁开冰凉的眼睛。
眼里迸射着憎恨的厉芒,“神小七,你要是敢回来,我定要你再尝尝魂飞魄散的滋味。”
不过一夜的功夫。
神主大殿上,天帝宣布自己让位给炎天后,整个六界都哗然了。
不是说炎天坐上天帝之位,让人多意外,而是大家都奇怪那位死霸着帝位的天帝,让自己的儿子为了个帝位争得头破血流。
现在居然让位了,除了匪夷所思,更惊憾炎天的实力。
他们可不认为是天帝想通了,余生想要颐养天年。
能够让天帝自己当众宣布让位,这只能说明天帝屈服在炎天的银威下。
远在苍游宫的桑小七接到天帝让位的消息,同时也看到前来报道的白仙帝和江仙帝。
桑小七认识他们,当初因为自己身份的特殊,她对天界的人都只是表面熟识,并没有深交的好友。
二人是乘风带上来的,简单的交代了一下事情经过后,见桑小七一直沉默不语,乘风开始忐忑,“皇妃,您看该怎样安排这两人?”
两个仙帝啊,这绝对也是苍游宫的底气。
要是丢了,多可惜!
他家主子真的是为皇妃操碎了心。
“他们是六殿下的人,修为比我还高,怎么安排?”太高了肯定不行,太低了会埋没人才。
“宫主若是不嫌弃的话,我夫妻两愿做苍游宫的名誉长老。”白仙帝谦恭道。
殿下安排他们来此,定有用意。
而且,乘风居然唤她为皇妃。
乘风是炎天殿下的人,只能为炎天殿下所用,如今被安排在这里,那这个皇妃绝对是炎天殿下的皇妃。
白仙帝和江仙帝相视一眼,眼底里划过一抹惊愕,但两人很快接受了现实,接受了这位皇妃。
桑小七太过凸起的腹部,足以他们不能轻视怠慢了这位。
桑小七看他这么上路子,莞尔一笑,“既然你们如此要求,那就如你们所愿,林迪给他们安排住处,待遇与你们等同。”
“是。”林迪领命,又看向白仙帝和江仙帝,“两位请随我来。”
他们一走,乘风没离开,“皇妃,这是殿下给你的信。”
信这么老土的东西。
桑小七觉得整个六界都有千儿八百年的不再用的东西,那混账居然用这么老土的东西哄她,一时心头酸酸涩涩的。
桑小七接过信,乘风便告辞离开。
那家伙离开也有半个月了吧,终于想起她了呵。
桑小七一直盯着手里的信,盯着信封上只有遒劲有力,却又透着缠绵深情的三个大字‘吾妻收’。
他现在开口闭口就说她是他的妻子,不知什么时候,她早已代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