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哥的面孔上带着一些苍老,更大的变化还是在嘴角上的两撇胡须,像是诉说着这半年的沧桑
长庆像是喝醉了,两个眼圈上都变成了红色,大声嚷嚷道:“来,交哥,我敬你一杯”
把他们都说做老爷们像是有些不太合适,都是些正青春的年轻人,哪里来的老气,可能是年轻人总喜欢把自己装扮的足够成熟,然而这些都是外表上的显现
大马帅始终是没怎么说话,直到现在,他没有开口
不大的房间里,酒气味贯彻了人的身体,还有让人受不了的香烟味道
啊交主动凑到大马帅身边
大马帅的体格是在坐人中最壮实的,啊交虽然个头高,但在大马帅身前,也只能说是矮小
交哥端起一杯酒,说道:“怎么,还在放心不下那点小事?”
啊交像是醉了好几分,说话都有些无力
大马帅认真的说道:“交哥,不瞒你说,那事我确实真往心里去了”
周围人都没注意到他们两人的举动
啊交又拿起酒杯:“好了,什么都不说了,都在酒里”
是啊,都在酒里,他们两人认识快三年了,从初中到高二,以前的事咱们就不说了,都在酒里,这就是兄弟
啊交像是正说在兴头,众兄弟也是醉的一踏涂地,房间内皆是吵闹声
啊交忽然问大家:“啊妹过的怎么样?”
这一下子又把大家拉入一片无声中
说这交哥怎么这次回来的这么着急,半年都没见过的人,今天怎么会忽然回来,酒场上得知,啊交的父母虽然在南方发展,但是还得回老家过年,这次回来的这么着急,主要是为了给大家一个惊喜
场面虽然尴尬,但是交哥走的时候,是给我的嘱托,照顾好啊妹,做兄弟的自然是要好好待她
我说道:“好了,今天就喝到这里,都差不多了,交哥,要不咱们去看看啊妹?”
话虽然说道了啊交的心砍,但是半年前他们两的分手还是啊交开的口
啊交脸上分明写满了踌躇,景才猛的在他头上拍了一下,众人强行把他拉上车
长庆坐在最前边问道:“交总,什么时候配备的这车?”
啊交笑嘻嘻的答道:“嘿嘿,要不你试试?”
这时,坐在后排的小建迷迷糊糊的骂道:“**了,好好开车,咱这属于酒后驾驶”
一行人皆是大笑
啊妹的家住在县城最豪华地段,就在强嫂她那咖啡厅隔壁的小区里
啊交和啊妹是在初中相识,多年前,啊交每天的任务就是护送自己的小女朋友回家
虽然已经过去多年,此时啊交的心情分明是忧郁的,标志性的胡须更是在此刻彰显的更加苍老
车内无一人说话,小建和大马帅已经是躺在景才的肩膀上昏昏睡过去,谁让自己的个子矮小,身材不高大,只能被夹在窗户旁小小的缝隙中
窗外,茫茫大雪覆盖着街道,道路两旁的大白杨早已经是凋落成焉,这座城市,在一片寂静与寒冷的冲虚在,终于没有了忙碌
年关将至,路边上还有小孩子,三五成群放着鞭炮,大棉袄,大红鞋,小娃娃的脸上都被冻得通红,这是陕北娃娃的小时候
喝醉酒后,看窗外更是看的出神,想着心中的琐事,洪门,啊强,这些都历历在心中,临近过年的时候,没有纷争,似乎谁都不想在这样的日子里粘上什么不好的事
正出神发愣时,车子已经停靠在广场边上,后边就是啊妹住的地方
“我靠,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三个睡着了”长庆头朝后望去
啊交说道:“没事,让他们三个先睡吧,咱们几个走”
拉开车门,瞬间迎来的就是西北的寒风,那会儿小五剪了一个光头,阵阵寒风让头皮发麻
广场上空无一人,大雪铺盖了整片地面,寒冬腊月,说不尽的空旷,说不尽的萧条
长庆调侃道:“交哥,你打电话,还是小五打电话?”
漫漫雪天,三个青年漫步在雪天
啊交说道:“还是你来吧”
长庆傻了的拿出手机,电话那头完全还是摸不着情况,长庆只是淡淡的让啊妹往广场走
三人就这样等待着,啊交领了领衣领
狂风卷杂着雪花在天空中漫无
啊妹的步伐有些缓慢,一身白衣恰好衬托了着雪景
啊交的眼眶有些湿润,只是雪花打在他的脸颊,不知道是什么让他痛彻心扉
啊妹逐渐走近,她的目光显得有些脆弱,只是还不能相信眼前站的到底是谁
长庆拉了拉我的衣袖,示意离开
啊交和啊妹的距离只有十米左右,泪光已经在啊妹的眼角打转,这悲剧的爱情有些似曾相识
长庆和我躲在车背后,长庆点了两支香烟,骂道:“他妈的,看的我心痛”
此刻,酒已经醒了多分,景才几人还在车里熟睡
啊交深深的眼眸问道:“过的怎么样?”
啊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哭泣,忽然想到半年前啊交离开后,啊妹参加学校的迎新晚会,哭泣成个雪人
交哥皱了皱眉头,脸朝着另一方,眼角也掉下一丝泪珠,交哥虽然成,但依然挡不住他那颗脆弱的心
和长庆两人就躲在车背后看着这一切
长庆忽然转过身骂道:“**是不是男人,你没看到她在哭么?”
长庆这时可以说是火冒三丈,这一声呐喊,把躺在车里熟睡的三人也吵醒了
寂静的雪花独自飘荡,风儿呼啸在这城市中的街道中,只是有谁知道这些年轻人的故事
长庆的一句骂声让啊交更是破嗓子的哭出来,交哥走上前去用尽全身力气将啊妹抱在怀里,兄弟众人都在不远处观望
两人相拥在雪地里,我们几个心中的滋味甚是不好,正如长庆多年后对瑶姐说的一句话:我喜欢你,可是命运就是这样
长庆的这句话纯属瞎扯,是瑶姐不喜欢她,长庆在自作多情
说这众兄弟就这么在雪地里看着他们两人,两人始终是没有话声
交哥回来的那一天,他是欢心的来,又带着伤心离去,过完年,他又得去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