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汾河坐落在太原市中央,虽然已经接近黄昏,天气格外热,这里没有郊区外的新鲜空气,这几年重工业的新起让环境也在恶化
道哥扶着方向盘,行走在著名的祥云桥上,问道:“咱们该去哪里?”
长庆和飞哥皆是摇摇头,谁也不熟悉这个城市,都不知道去哪里才好,落日在山边徘徊
飞哥看着手机,像是在搜索着什么,说道:“这里附近好像有一个欢乐谷”
这下三人算是找到了可以玩耍的地方,一路狂飙,来到太原市旁的一个游乐场旁
人群拥挤,天热暗淡,已经接近黑夜,只是这里地处宽敞,才显现出不太融洽的光亮,三人顺着人流挤进买票场所
所有消费都是由飞哥一手承担,毕竟他有一个那么有钱的老爸,三人想不奢侈都不行
游乐场的项目太多,眼花缭乱,三人不知道该往哪里奔,就挨住一个一个项目玩儿
忽然,人群中开始呼喊,像是警察的声音道:“让一让,让一让”
此刻,夜色已经渐晚,三人定睛一看,那不是飞哥的父亲么?
冯国强一身白色衬衣,身边像是还有几个领导,是在视察工作
道哥和长庆两人皆是看向飞哥,飞哥一句话都不说,他似乎和一个父亲不太熟悉
冯国强透过人群也看向这里,同样的表情,装作没有看到,依旧和身旁的官员交流着
等到冯国强离开后,飞哥说道:“跟上去”
道哥和长庆似乎听错了,飞哥要跟踪自己的父亲,黑色奔驰轿车在夜色中向前驶去
冯国强的车队在经过一个岔路口的时候分成两列,飞哥三人只身跟着前方坐着冯国强的车辆
毕竟道哥还是初出茅庐,此刻,冯国强的司机轻声道:“老爷,有车辆跟着我们”
冯国强微闭眼睛,躺在背椅上,早已白发苍苍,用不屑的口吻说道:“不要管”
话说这前后两列车,一前一后,驶向郊外,越来越远离市区
直到穿过一群群大山,越过群沟恶水,冯国强的车子停靠在一煤矿前
而道哥三人,因为路太难走,早已迷失了方向
这煤矿坐落在太原市郊外,冯国强是这煤矿的最大股权,利用手上的权力,将钱财一览在自己怀里
煤矿的闸门被司机小声推开,里面一片狼藉,所有人忙乱成一团
一负责人在接道消息后,赶忙跑向煤矿出口
这人满脸煤黑,衣服更是乱糟糟,头顶上的安全帽已经被打掉了几个角,站到冯国强面前,慌忙道:“老爷,你怎么来了”
冯国强显现出一丝愤怒,说道:“爆炸情况处理的怎么样了?”
这负责人喘着气道:“老爷放心,一定会处理好”
冯国强说着就准备前往后方爆炸区查看,这次不是为了公务,而是自己的私事
那负责任像是要拦着冯国强,却被身旁司机一把推到在地,司机从门卫处拿了两个安全帽
煤矿坐落在几片大山之间,从栅栏的腐朽程度就可以知道这煤矿已经非法违建很多年了
因为设施落后,这里前几天发生过一场爆炸,因为四面都是大山,牢固的岩石并没有发生坍塌
冯国强戴上安全帽,朝后走去,被推在一旁的负责人,此刻满脸惊慌
转过员工休息宿舍,眼前的景象令冯国强大吃一惊
山体虽然没有发生坍塌,但眼前已经出现了一个矩形大坑,来来往往的工人满脸都是煤炭,衣服更是破旧
司机拉住一个慌忙的工人,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这工人指着远处一个被堆起来的地方,盖着白布,有几个人正准备点火,说道:“死人了啊”
夜色朦胧,矿灯在房顶上摇摇坠坠
有一工人忽然大喊道:“又要坍塌了,大家赶快躲避”
司机俯身将冯国强往外推,一分钟过去后,这里只是摇晃了一下,并没有异样,此刻,迎面撞上了负责人
冯国强怒火过盛,抓住负责人的衣领道:“到底怎么回事”
负责人瘫倒在地,一点力气都没有,梗咽道:“老爷,我对不起你啊”
司机拖拽起地面上的负责人,恶狠狠的问道:“说,怎么回事?”
负责人此刻像是对生命都已经失去了意义,低声说道:“前几天,因为建工问题,发生地下大面积坍塌,让地下气体压力积聚上升,这里随时可能发生爆炸”
冯国强,眼前一晕,刚好被司机托住,司机问道:“老爷,怎么办?”
冯国强努力支撑起身体,缓缓说道:“命令所有人,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要抢救这里”
冯国强和司机在离开的时候,脚步缓缓挺住,对身旁的司机说道:“杀了他”
司机一睁,之后点点头,朝着瘫坐在地上的负责人走过去,司机有练过,一个生命在他手里,瞬间消失
冯国强和司机离开这里,这片大山之间的煤矿,注定变成一片废墟,而这些那些血汗钱的工人们,依旧奋战在抢救员工的一线,矿灯下,这是一群即将面临死亡的人们
再说说飞哥三人,一路跟着冯国强,却跟失掉大山群里
飞哥不耐烦的拿着手机,导航仪在这里已经不管用,只能靠着感觉走出这里
长庆望着窗外说道:“在这里打个野战应该还不错”
这句话一点都不符合情调,道哥和飞哥两人一句话都不说
道哥指着前方惊喜道:“石子路”
长庆和飞哥一喜,三人终于走出了这里,飞哥叹息道:“可怜这车子了”
忽然,在车子的后方,响起一阵巨大的爆炸声,车子在爆炸声中摇晃,身后的火光乍现,因为是黑夜,三人不知道后方发生了什么
飞哥一脸安详道:“没事,继续走,这里有很多煤矿,说不定是在搞爆破”
可事实上是什么?那座塌陷的煤矿发生了大爆炸,瓦斯大爆炸,火光冲天,四周的山体在地下空心后,发生了坍塌,将这做煤矿的所有,还有这些工人,在一瞬间埋在地下,长眠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