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内灯光敞亮,长庆和道哥两人呆在二楼大话不敢说一个
长庆猫在门缝里,低声说道:“这是怎么个事啊?”
道哥在长庆头上,同样瞪大眼睛道:“像是正规黑社会火拼”
别墅大厅内,飞哥坐在冯国强一旁,冯国强酒意已醒,面色中有些红润
只见大厅内,数十名手拿勃朗宁手枪,身穿黑色西服,戴着墨镜,站在冯国强身边,像都是他的手下
飞哥此刻已经是目瞪口呆,完全弄不懂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从来不干预冯国强的事物,只知道他是一名省内政府官员,但没想到冯国强城府竟然如此深
此刻,站在大厅内的一名中年男人道:“老爷,灰熊已经等了很长时间”
冯国强微闭眼睛,嘴角微微一笑,道:“小飞,给我拿件外衣”
飞哥愣是没有缓过神来,持久才将沙发上的外衣拿给冯国强
飞哥站在冯国强面前,冯国强起身,披上外衣,转头对飞哥道:“明天一早就回去吧,这里有些不太平”
飞哥愣在原地,毕竟这么多人,手中拿着手枪,即使心理承受多强,也不可能展现出一丝不畏惧
冯国强出去门口的一刹那,转头看了看飞哥,自言自语道:“真像”
别墅内,只剩飞哥三人
道哥走出门来,对飞哥说:“我怎么感觉不太对”。三人对视在一起,谁都说不清楚今天到底意味着什么
话说冯国强一列车队,径直驶向太原市郊外
夜色已黑,天上没有星星月亮,更听不到一丝风声,只有太原市的灯光,辉煌的洒亮着每一个街道
冯国强披着外衣,像是睡着了,坐在他身边的一位中年男子,面颊上有几分老气
冯国强低声说道:“啊坤,这是和灰熊第几次交易了?”
啊坤点点头,仔细说道:“这是第十次了”
冯国强睁开眼睛,淡淡说道:“这是最后一次”
啊坤有些迷茫的望着冯国强,之后点点头道:“是,老爷”
这是啊坤能够在冯国强干事的原因,不会问原因,更不会反抗,只有遵守命令,伴君如伴虎,在中国社会里,这是通用
一行车列,清一色山地越野,驰骋在夜色中
大约半小时之后,啊坤拿出手枪,并上了膛,低声道:“老爷,到了”
车队来到的地方是偏处郊外的一个工厂,夜色笼罩着这里,只有蛐蛐叫声
保镖拉开车门,冯国强披着外衣出场,清一色的中年保镖,清一色的手枪,大约二十人,还有两人站在车队前,拿着ak47,在放风
这是一座废弃的水泥场,空气味道间都流露着水泥味道,很大,有一个足球场大小,四周墙壁都已拆除,留下的只有一个空壳
冯国强拿出手绢,捂着嘴,啊坤在一旁,将手枪放入腰带
一列二十余人,浩浩荡荡走进水泥厂,汽车大灯照亮着这里,同样有一列人在这里等候,只不过都是外国面孔,一个个都是彪形壮汉,人群中,大步走出一人,大步胯向冯国强
中等身材,面色有些消瘦,黑色面孔,紧巴巴的皮肤,嘴里还磕着槟榔
“吆幺幺,老冯,好久不见”,这人满口不太流利的中国话,大步向前,一把抱住冯国强
冯国强戴着金丝眼镜,在汽车灯光下闪闪发光,冯国强同样戴着笑容道:“好久不见,灰熊”
灰熊是缅甸人口,身后一帮人马都是缅甸黑帮,雇佣兵也在里头
灰熊招呼了一下身后的手下,立马,从车厢内抬出一麻袋钞票
冯国强客气道:“还是这么直来直去?”
灰熊唾掉口中的槟榔,被泥土淹没住的槟榔,灰熊的力道真大
灰熊搓搓手:“那必须的,老冯的货带来了没?”
冯国强点了一根雪茄,招呼了一下啊坤,啊坤带领着人手,从各个车厢里抬出两箱货物
灰熊点点头,道:“真想看一看里面到底有什么精彩,验货”
双方人马同样出动了人员,打开箱子,一一验货
冯国强低声附耳道:“这是国家最新的武器装备,够你喝一壶的”
两人在灯光下大笑,殊不知,此时的水泥厂已经变得不安全,黑色的气息中,一群特种兵,正悄悄摸向这里
冯国强车队处的两名放哨员,已被特种兵拿下,领头的官员不是别人,正是张正义,这个一直跟着冯国强对着干的人物
张正义身旁同时还有一名部队干部,这人戴着眼睛,微微一笑,对着张正义说道:“老张,这次确实没白搭”
张正义笑了笑,没说话,夜色下,一对特种部队,悄声潜入,静观其变
水泥厂内,汽车大灯透明的很,两方人马准被将货物抬上车去
灰熊继续露出笑容,轻轻拥抱冯国强道:“合作愉快”
当两方人马刚要撤离时,冯国强招呼了一下身边的啊坤,啊坤点点头
此刻,水泥场内发生了一件让人震惊的一件事,包括在外埋伏的张正义
冯国强缓缓走向场外,水泥厂内发生了不到三秒钟的枪战
啊坤等人,端起早已上了膛的手枪,朝着对方一顿连射,灰熊似乎还没意识到什么,就已经倒在血泊中
趴在草林里的张正义傻眼了,同样他旁边的部队官员也傻眼了
部队官员惊讶中,两只眼睛都大了,眼看要立大工的机会尽然没了,张口问道:“现在怎么办?”
张正义气愤的锤了锤杂草道:“走,撤退”
即将被重写的山西省高官,发生了戏剧性的一幕,冯国强坐在越野车内,安安静静的闭着双眼,啊坤打开车门,说道:“老爷,打扫还需一会儿,您先坐会儿”
冯国强点点头,此刻的废旧水泥厂,已经是血流满地
一个个尸体被拉在一起,被倒上汽油,大火瞬间喷射
这些人马都是缅甸过来的黑社会,和冯国强斗,自然没有好下场,生意场上讲究信用,但人死了,还能讲什么?
一麻袋的现金被拉上车辆,事后的安排,自然有啊坤处理,一列车队重新消失在黑暗当中
冯国强为何要这样做?难道想要洗白?还是令有预谋?
这个统领山西的地下皇帝,会面临如何道路?
已是深夜十二点,别墅内静悄悄的,长庆从大厅拿了一颗苹果,问道:“啊飞,走不走?”
关于这个问题,飞哥已经思索了几个小时了,这个莫名其妙奔出来的父亲,总是给他一种不祥的预感
道哥从床上翻起身道:“就等你的主意了”
这几天的生活,可算是把长庆和道哥吓坏了,本以为能在山西玩一圈,没想到却惊心动魄的过着每一个夜晚
飞哥拿出手机道:“订明天下午三点的飞机”
这一下子,终于将他俩的包袱解脱了
正说间,别墅大门口,进来一辆黑色轿车,冯国强推开别墅大门,走进大厅,身后无一人陪伴
飞哥忙乱的穿起衣服,趴在二楼横栏上,只见冯国强一头栽到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这个充满故事的男人怎么会是自己的亲生父亲?飞哥的脑海里不断的闪现过一些画面
毕竟是流着相同的血液,飞哥还是没有忍心,走下楼,给冯国强披上了一件外衣
夜色随着昆虫的叫声入眠,山林里的风吹动着月亮周围的云层,层层叠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