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一座交通并不算是发达的山体中,山中只有一条山路通向里面,虽然可能会被当作穷困的地方,但实际上,这里距离大的地市并不遥远。
在山中一处不显明的地方,有着一座大型的建筑,依山环水,它对外宣称是一座在型的天才培养设施,但实际上却是一个收集着有资质的孩子,然后加以洗脑并培养成刺客的黑暗中心。
记忆中。
这里没有喜悦,这里没有悲哀,这里没有愤怒,这里没有痛苦,这里没有希望,这里也没有未来。
当这一切都被舍去之后,人们相信最强的刺客将会诞生。
为此,这个组织不惜一切。
雪千夜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在他的记忆中,这里应该早就已经被毁灭了。借由他的手,新手毁灭的。
可是,现在那个一直喜欢跟在他身后的小女孩还在跟着他,他被教官叫去执行任务时,也是以‘千夜’这个代号来称呼他,基地中的,为了刺激人类固有虚荣而产生的刺客排名也仍在。许多同是刺客的成员都在那里议论着。他的代号也被排在了第六的位置,而那个小女孩的名字也被排在了第十二位。他是在这个基地中活得最长的刺客成员,虽然排名只有第六,但他的排名却从未变动,一直是第六,就像六年前他来到这里时一样。
并非他没有能力更进这一步,只是,不想,他时刻记得最初之时,他的接受到的知识‘刺客最大的武器就是平凡。’以及‘处于群体中间的人最容易被人遗忘,靠前太过耀眼,靠后则易被人从反面记住。’,当时的他始终记得这些,所以他才成为了那里活得最长的刺客成员,没有之一,与他同一时期来到这里的人都已经死了,但他却还活着。
在他的记忆中,他就是因为得知那个小女孩在任务中死去之后,他才没有丝毫犹豫的引入了外敌,但现在的这一切都让他曾经在空间中的生活仿佛才是一种梦境。
一天又一天的时间开始流逝,他带着疑惑在这里生活了不久之后,他终于再一次来到那个教官面前。
因为他坚信这里的一切都已经不复存在,所以它们只可能是幻影,而且,他所以需要的时间也已经有了。
“这就是你的手段吗?”
雪千夜已经站在了自己曾经的教官面前。
“什么!你居然敢这样和我说话。你以为自己是谁,在我的眼中,你不过是个可以随意丢掉的棋子罢了。”教官明显被人说话的态度所激怒。
在雪千夜的记忆中,这位教官非常的自以为是,不容许任何人忤逆他,那怕只有那么一丝态度上的可能。
“是吗!如果你看过我的记忆就应该明白,也许我曾经畏惧过他,但也是我亲手杀了他。这样的梦境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他仿佛没有看到教官的愤怒。
“看来你真的想死了。”教官已经站了起来。
“算了,我还是直接一点好了。”
说完,雪千夜再一次从背后杀死了眼前这个教官,就如同他第一做的那样。
然后,世界像是玻璃一样被打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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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了,王。”
模糊中,雪千夜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睁开双眼,他看到的是一个熟悉的脸庞。
“嗯!你是,美狄娅!”雪千夜半坐在床上,眼角有些抽搐。
这个似曾相识的一幕让他有些无语。
先不提那个‘王’的称呼,直接让美狄娅上场,是不是太过看不起我了。虽然不知道你是此世之恶,还是抑制力,但我刚刚明明就已经打破你的幻想了,现在又来这样的东西,你是对自己太过有自信,还是把我当作白痴。
“是的,王。可是,你不是一直都叫我的爱称吗?今天怎么会?难道是我那里没有做好吗?”此时的美狄娅并没有戴上自己的帽子,那美丽的面容之上浮现了些许不安的神色。
“爱称!魔女。”
一瞬间,雪千夜就想到了这个可能的称呼。
听到魔女之后,魔女终于恢复了笑容
“嗯!”她轻声说道。
虽然魔女的笑容非常的迷人,但雪千夜本人却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他准备直接使用自己的起源来结束这场无聊的闹剧。
“确定!”
什么也没有。
他使用着自己的起源,但让惊讶的是,他的眼中什么也没有。从四周如同镜子一样的宫殿中,他看到了镜中的自己,一身上等的华贵衣服,黑色的头发。
那个人是自己没有错,但为什么?我的起源应该已经使用了才对,但为什么我的双眸中什么都没有。难道说,我的起源被封印了?或者说,那只是一场梦,现在才是真实。又或者说,这次的梦境只能使用自己原本的能力来破解。但不论是那一种,起源不能使用的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收集信息,那么就从自己身边开始好了。
在这样未知的情况时,他第一时间冷静了自己的思考,因为不论是什么情况,如果连自身都开始慌乱,那么便没有离开困境的可能。
正当他思考着自己身体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时。
美狄娅疑惑的问道。
“确定?确定什么?”
“没有什么,既然我是王,那么,赞美我的功迹吧!”对于自己刚刚的问题,他一笔带过,然后他使用着非常夸张的语气,说出了一个只有自恋狂才会说出了的问题。
没错,这样就好,看她的样子应该是王的亲近之人。既然我现在的身份是‘王’那么就要扮演好王的角色。如果直接去问她,‘我是谁?’‘这是哪里?’‘现在是什么情况’之类话,那么一定被这位亲近之人怀疑。但只要是王,就会有一些或多或少的自恋,尤其是在自己亲近之人的面前,赞美自己这样的事,再正常不过了。这样,应该可以名正言顺的套出情报。
“赞美!可是,你平时不是不怎么喜欢臣民的赞美之词吗?还说那样会让王进入得意忘形的状态,不利于自省。”美狄娅奇怪的问道。
“那是臣民哦!可是,你不是臣民。告诉我,你是我的什么?”
他使用非常动人的微笑看着美狄娅,同时,他进一步靠近了她,的手轻轻的抚上了她的脸颊。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以这样的方式来叫我起床,而我的身份是王,那么,她的身份最有可能的结果就只有,王的妃子或者是王后。这样的行动应该会被默认为爱人之间的亲昵,在她心中波动之时,就可以趁机问出我想要的东西。
“妾身是你的第六位王妃。”果然,她的脸开始变得绯红。
“那么,你认为我是什么样的王呢?”
虽然问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但雪千夜的眼角抽搐得更加利害了,但即使如此,他也完美的掩饰了自己,并且继续问着一开始问的东西。
第六位王妃!也就是说,前面还有五位王妃和一位王后!这到底是什么幻境,这样的设定,太过简易看穿了吧!这简直就像是在对人说,这里就是假的一样。等等,我有些明白了,它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我看不穿这个幻境,所以没有在这个方面下功夫,但没有起源的现在,即使看穿了幻境,但也不一定能够走出它。所以才会把这个幻境的设计弄成可能会是我最不擅长的类型吗?身份是王,王与刺客的距离可是最为遥远啊!不过,如果你这样认为,那就有些失误了。
“你是...”美狄娅继续说着。
就这样,他慢慢的知道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在这个****的世界,他作为六国之一的王而存在着,前任王被刺杀,所以他继任成为了这个国家的新王。在他继任之前,人们已经习惯了国家的扭曲,不,也就应该麻木更加合适。
过去,面对那个王座上的人,没有人会提出反对的意见,也没有人敢于提出反对的意见,如果有的话,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刑。对于王有意见的臣子是死刑,对贵族有意见的人民是死刑。一层一层,就这样,这个国家,这样的国家,正在一步一步走向腐败,走向死亡。
人们对新王的上任不抱有任何期待,不单单是平民,连大臣也一样。
新生的王有些复杂的看着这些,如果,以前的那些真的只是梦幻,他大可如同先王一样醉生梦死,如果,之前那些是真实存在,他也可以,用这个完成之前一直想做的事,为了人类的美好,消除人类的罪恶。可惜,情况远远比这更加棘手。这里是梦境与现实的交界,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又是那么的虚幻,如果那样做的话,他可能会被永远的困在此处。
所以,他做出了选择。虽然还不知道这里怎么离开,但,在找到方法之前,他想试试做好眼前的事,他想试试是不是能够用另一种方法来消除人类的罪恶。
然后,王行动了。
在这个梦境的世界中,新旧两个时代被划分。
四年,王利用自己的方式,把内部的贵族分化,然后在他们的内乱中,逐个击破,收拾了残局。
从那个时候起,王开始如同一位父亲一样,引导着国家,一面让人民感受到温暖,同时也会对任性的孩子以惩罚。
十年征战,十九次大胜,王让分裂的大地成为新生的国家,在王的努力下,人们终于出现了善远大于恶的情况,几乎所有人都不怀疑,只要有王的存在,那么这个国家就会一直繁荣下去。
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是,就在这样繁荣的盛世中,王本身却陷入了困境,人们歌颂着王,人们憧憬着王,人们信仰着王,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在王的心中,他所期望的是,人们能够超越王。人们会成长,旧的东西也会被新的东西代替,所以,王无比期待着被自己视为孩子的人们可以超越自己。
但是现在,人们却只会依赖着王,没有人想过超越自己的王。最终,王明白了,如果不放手,那么自己的孩子也许永远不会成长。在王的心中,这太过不正常。如果有人可以超越自己,那么王也可以安心的离开了,即使这只是一个幻境。打破幻境的方法,王早就已经找到,但却迟迟没有离开,这就是为了等到一个可以超越自己的存在出现。
但最终,王失望了。王离开了王座,离开了王城,在可以俯视那象征王权的圣辉之城的顶峰,王独自站立着。
“虽然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这里是幻境,但在我的心中也许早就把它当作了真实吧!多少次,我都可以离开,但,始终什么也没做,也许我也沉溺其中了吧!”
王的离开,引起了巨大的波澜。
终于有骑士找到了王的踪迹。
“终于找到您了,王。”银白的骑士的半跪在王的身后。
“法斯特吗!回去吧!把我的死讯公布天下。”王没有回头。
“这!!!”
震惊,但骑士的动作仍没有丝毫的动摇,在王的面前,他不会出现任何的失态。
“我的时间不多,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这是吾最后的命令,吾最优秀的骑士。”王继续下着命令。
作为王的麾下最优秀的骑士之一,不论王的命令是什么,只要是王的命令,他的决定都只会是一个,那就是遵从,决无迷茫和犹豫,甚至不需要问理由。
“遵命!不论您将去向哪里,不论有多少时空的阻隔,您永远是我等的王,我等骑士团将永远效命于您的麾下。”
“有你的这样的臣子是我幸运。”王对他露出的微笑。
对于骑士而言,王的言语和这样的微笑就是对他最好的奖赏。
“不,有您这样的王这才吾等的荣幸。”
“这果然是个真实的世界。”当王说完这样的话,他的身体就消失在了骑士的面前。
王从那个时候就明白,如果想要离开这里,就必需亲口承认它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世界崩塌的分割线--------
世界,再次变化。
这一次,雪千夜成为了一位神父,原本只是作为一个普通神父的他,在这个世界慢慢的被当成为了一位‘圣人’传颂。
之后,世界再次轮回。
重新出现的世界,他成为一位...
然后.....
世界不断的重复,他的人生不断的重演,在这个虚幻而又真实的轮回中,他走向了一个仿佛没有结果的深渊。
他渐渐开始明白,这个轮回的用意。也许一开始他会轻视这样的轮回,因为,他有自信,即使起源被封印,但不论什么样的世界,他都可以最终离开,但,现在他却有些明白了这个轮回的用意。一次又一次,重复再重复,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已经经过多少个轮回了,一个两个也许没有问题,十个百个也在能力范围之内,但如果不想出办法脱离这里,那么,也许终有一天,在这样无尽的轮回中,他最终会被这里同化,忘记自己最初的存在。那样的话,也许雪千夜的肉体还在,但本身却已经被杀死了。
终于,在一个好像无法使用魔术的世界中,被人遗忘的角落之处,坐在那里的雪千夜仿佛进入了沉睡。
突然,睁开了双眼,看着手中那张纸片,他释然的笑了。
然后,咒文被吟唱出口。
“吾曾舍弃荣耀
吾曾放弃信仰
吾亦舍弃仁慈
吾亦放弃希望
吾将舍弃自尊
吾会放弃过往
纵经历无尽幻灭之轮回
纵走进永世不归之深渊
纵堕入万劫不复之地狱
吾亦然为吾,
我将不再是我。”
每一句咒文的出现,如同心脏一样跳动的脉搏就出现在他的身体中,然后,不单单是他的身体,连空气中也开始出现震动。
当最后的一句咒文出现时,世界的景色瞬间被改变,以雪千夜本人为中心,不同的景色开始飞速的延伸,它开始侵蚀着原来的世界。如同创世纪的神话一样,世界被改变了,曾经存在于奇迹中的名城,被视为光芒的十字架....都一一再现。
--------轮回的分割线---------
当世界完全被改变后,除了风景,就只有雪千夜和一堆黑色的液体在那里,如果说雪千夜就仿佛是世界本身,那么他不远处的黑色液体就显得格格不入了。
不久,缩成一团的黑泥中出现了语言,那声音仿佛是喉咙被刺破,从而只能沙哑的发音,但就是这样的发音,还是可以感到一些情绪,恐惧。
“固有结界!不,这不是固有结界,固有结界不可能达到这样的地步,这个是,侵蚀固有结界!”
侵蚀固有结界,虽然名称中包含有固有结界,但其本身已经超越了固有结界的范围,在这个星球中,将自己内心的风景具现化,形成固有结界的死徒或者魔术师的数量虽然极少,但也上了复数,可是,这个星球上能够形成侵蚀固有结界的却只有一个,从水星到来的uo,ort。
“这个就是你的本体吗?”雪千夜就从容的站在那里,注视着眼前的黑泥。
“不,不可能,为什么,为什么不愿意留在那里。”黑泥慢慢的形成了人形。
“说起来,也许还要谢谢你,不然我可能会忘记一些非常重要的东西。”看到那个纸片之后,他终于回想起了自己最初的梦想。
“既然如此,就算用最直接的方式,我也要把你拉回去。”
黑泥形成的人形开始分裂,一到二,二到四......,短短的时间之内,人形已经分成了上百个,而且,它们的身上隐约的可以察觉到英灵的气息,那种气息虽然微弱,但却实际存在着。
能够做到这个地步,已经不单单是此世之恶的能力了,灵魂的物质化,让不存在于这个时代的英灵现世,这几乎不可能出现的奇迹是第三法---天之杯的能力。
也就是说,此世之恶与天之杯融合了。
黑泥希望用这样的方式把雪千夜拉回去。在雪千夜的意识中,此世之恶应该没有自己的意识才对,可是,现在的情况却不符合常理,为什么它急于把雪千夜拉回去。
雪千夜把自己脑中的思考暂时抛开,准备应付现在的情况。
“想以人数取胜吗?可是,就人数来说,我们这里可是更占优势啊!”扫视了前方的人形后,他丝毫没有在意那些人形,反而说出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随着他话语的完毕,他的身边出现了许多与他有着相同面容的人,只不过,那些人的身上穿着不同的衣服,数量上有近百人。
他们有的是统合一国的帝王,有的是流芳百世的英雄,有的是被人传颂的圣人,有的是毁灭世界的魔王,有的则是恶名昭著的罪犯,有的是穷凶极恶的杀人狂,有的是...
在那个无尽的轮回中,所有曾是他的人生,在这个世界里尽数的出现。
“不可能,竟然把我用于封印你起源而强行塞入你本身的‘杂质’,化为了自己的本身。”看着这些人物,黑泥的惊讶再一次升级了。
那些人格,它非常的熟悉。它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个人身上的起源过于棘手,如果不想出办法,那么不论什么样的轮回最后都会变得没有意义。但也不是没有机会,它在那个起源中看到了一丝破绽,为了封印他的起源,它利用那个破绽,在他的起源中加入了其他的人格杂质。起源源于人类本身,如果人的本身也出现了杂质,那么起源就会失去效果,同时,它也以此为基础构建的幻境,虽然那些杂质不会影响雪千夜本身,却足以封印他的起源。
通常的人起源觉醒之后,不论什么样的起源,都不会存在着所谓的破绽,所以,雪千夜的情况本身就是一个特例。
而现在,那些杂质却被雪千夜本身利用这的方式化为了他的一部分。
就在黑泥惊讶之时,另一边,雪千夜的身边也站出了一位带着眼镜,有着学者气息的‘雪千夜’。
“你在说什么蠢话,我们这里至始至终不是都只有一个人吗!”他这样对着雪千夜的说道。
他的话也没有错,他们从始至终都只是雪千夜一个人,因为他们所有人都是雪千夜。
“也是,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那么,现在谁去。”又一个战士着装的‘雪千夜’站了出来,他手中握着比自身更长的深红色大剑。
“既然对方以人数为优势的话,就交给我吧!”再一个‘雪千夜’站了出来,他有着战士的外表,却显现着非同一般的气质,那是一种不自觉会让大地都为之臣服的气息。拨出腰间装饰多于战斗的长剑,他以一位王的身份说出了宣告。“跨过时间,超越轮回,曾经发誓效命于吾麾下的战士,现在,吾以王之名,赋予汝等再次为吾征战的荣耀。”
一个,两个,三个,百个,千个的人影开始出现于他们的身后,那里的人类已经可以被称为一个军团,在那个梦幻的世界中,他们是王下最为精锐的军队,虽然数量只有三千,但他们曾正面击溃过超越自身数量十倍的敌人。身为统领的六位骑士在王的面前依次排开,他们半跪在王的面前。
曾经效命于王麾下的战士,即使肉体毁灭,时空变换,但他们的意志却没有丝毫的动摇,不论时代变迁,还是沧海桑田,他们只会听从一个人的命令,团结在同一片旗帜之下,为了一个再次为王征战的荣耀。
“它们没有资格让我出手,法斯特,我赋予你指挥的权力。后面都是吾的半身,让他们看看吧,吾引以为傲的军团。”王将手中的剑丢出,剑在空气中划动,落在了其中一位骑士的面前,剑已经深深的插入了满是翠绿的大地上,剑身之上的光芒却没有丝毫暗淡。
“遵命!”其中一位英气非常的骑士接过了王的剑。
战斗的结果已经没有了悬念,曾经作为王之双翼的存在,在战争中他们所向披靡,只要在王的麾下征战,他们的心中就未曾会有失败这个词,黑色的人形在暴风中被撕成了碎片。
最终,黑泥回到了自身的状态,但即使如此,它也没有消失。它是人类的恶,象征着人类的原罪,如果想彻底消除它,只有唯一一个方法,那便是把人类全部消灭。雪千夜无法做到这点,所以自然也无法让它消失。
但雪千夜却做出了一个决定,他主动解除了自己的半身。
“没有恶魔,人们就不会信仰神;同样,没有恶,人类就不会渴求善。光是人类所追求的,但暗也是必要存在的。”雪千夜一步一步走到了黑泥的旁边。
“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不是想侵蚀我吗?现在是个好机会。”雪千夜的手心已经接触到了黑泥。
触感并不是他之前所想的那样,灼热而粘稠,反而是一种如同布丁一样的光滑。
这是此世所有的罪恶,罪恶来源于人类的内心,在这多如繁星一样的黑色之中,没有消除的方法,不能消除,就意味着我无法离开。现在的我无法消除所有的罪恶,没有离开这里,我也无法杀光所有的人类,所以只能使用这样的方法了。
“原来如此,你想以一已之力背负六十亿人的罪恶吗?”
“我没有那么傲慢,也没有那么高洁。恶是必要的,但必需被节制。我只不过想以一已之力节制它们。”雪千夜淡淡的说道。
在轮回之前,他也许希望通过杀光现在所有的人类来达到消去罪恶的目标,但,在那些轮回中,他看到了更多,看到了恶的必要,所以,他有了另一个选择。
“你知道吗,在你之前,有人想以一已之力消除它们,但失败了。也有人许下了背负所有罪恶的愿望,他希望把所有的罪恶都归于自己,并且天真的以为,只要这样,此世便不再有恶,但他的宏愿却成为了悲剧的源头,现在,你也想试试吗?”黑泥沙哑的声音出现了轻蔑的味道。
在此之前,有更多不值一提的人都希望以一已之力消除人类的罪恶,但他们都失败了。没有看到恶的存在之理,恶的必要,又无法下定消灭所有人类的决心,所以无一例外,他们都失败了。
而现在,看似又出现了一位他们的继承者。
“你是想说,我一定会失败。”
“没错。”
“不,我会赢。”
这一瞬间,雪千夜背后仿佛出现了某个僧侣的虚影。
“那就试试看吧!”
黑泥开始以一种奇特的速度进入雪千夜的身体,当它完全消失之后,雪千夜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