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1 / 1)

第一百一十六章

自中秋宫宴后, 元姐儿在这宫里就成了一股泥石流一般的存在, 人气一泄千里。

后宫诸嫔妃再没哪个会用一副看儿媳『妇』的表情见她了。除了刚封了公主那两收了些不轻不重的贺礼,最近半个月,元姐儿真心没见过哪个嫔妃再有事没事的叫她去话了。

至于之前画画的订金?

元姐儿了, 后妈都不带这么支使继女的。所以那些嫔妃们不提,元姐儿就更有理由慢功出细活了。

反正那笔银子, 算是分毫不差的都落入了元姐儿的荷包里。就连当今这个准备分成的‘合伙人’,都是只能干看着。

成为了公主后,元姐儿为了命着想,就更加的谨慎了。

无论旁人什么,元姐儿的吃穿都不曾因此改成公主份例。一切用度都与其他女官一模一样。

往常还会时常让楼叶去御膳房单点个菜什么的, 现在也都不敢那么张扬了。就怕被人下个耗子『药』什么的。

于是一改往日高调行事的元姐儿,仿佛她的这个公主, 除了身边多了两个太监,便只剩下一个称呼一般。

没人就此事与当今什么, 也没人上元姐儿这里跟元姐儿什么不合规矩。于是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了半个多月。

当今塞外狩猎的事情, 已经准备就绪, 就连出发的日子也都由钦监推算出来了。元姐儿这里也都准备得只差往车撵中搬行李了。

这一日, 元姐亦如往常在房间里捣动她那些零碎,东子便匆匆忙忙跑了进来。

元姐儿听到他这一句经典台词, 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她要不要也来一句‘你家姑娘好的很’?

想了想, 元姐儿只摇头轻笑不语。抬了抬手,示意东子尽快直奔主题。她也想知道出了什么事。

“姑娘,下晌的时候, 主子在宫外被五皇子派去的人暗算,主子没事,不过琏二爷受到波及,被人伤了脸。”

两个太监,夏粮和东子都是司徒砍的人,他们与楼叶一样都叫司徒砍为主子。

元姐儿听他这么,便知道是司徒砍与五皇子那孽畜发生了冲突。

至于琏二爷,等等~

“你什么?琏儿怎么了,山脸了?擅严重吗?”元姐儿刚开始还挺淡定,她觉得哪怕在年纪上司徒砍比五皇子了些,但在智商上,司徒砍完胜五皇子。倒是没怎么当回事。可听到后半句,元姐儿一下子就惊了。

琏包子诶,她弟弟呢。

东子一见元姐儿变了神『色』,也不敢多耽搁,语速飞快的将刚刚得到的消息一字不落的学给元姐儿听。

自从中秋宫宴后,五皇子不但恨毒了元姐儿,自然也恨上了搅事的司徒砍兄弟。

十二娶了正妃,本来就应该出宫建府去的。当今以宫里冷清为由,又要多留十二一阵子。

十二也不是没有亲娘,人家亲娘虽然不是贵妃,但架不住陈妃那妃位坐得稳。住在宫里,甄贵妃娘俩想要在宫里收拾十二和陈妃,那根本是白费力气。

至于陈妃的娘家,那就更不用了。

自从出了个妍贵人,哥哥比不得父亲,嫂子不比亲妈。陈妃的娘家便再不单单是陈妃一个饶娘家。

陈家对陈妃疏远了,陈妃自然也是对陈家淡了下来。所以现在正经没人拿陈妃的娘家做筏子了。

十二皇子的妻族,那都是当今精挑细选出来的,一般人没太大的仇,还真的不敢随意撸虎须。

也因此五皇子娘俩想要报复,便只赢独自’在宫外的七皇子司徒砍了。

洽巧这日司徒砍与贾琏在外面,就被五皇子的人堵了个正着。

都一力降十会,再多的机关算计也没有鲁莽来的痛快解气。于是五皇子专门弄出一队人马装成市井泼皮,伺机对司徒砍下手。

司徒砍真心没想到他五哥会堕落至此。他出门逛琉璃厂的时候,只带了三五个随从,外加贾琏身边两厮。

就这么三瓜两枣的,哪是那些有备而来的对手。

五皇子的人虽然想要收拾料理了司徒砍,只司徒砍身边的人却将司徒砍围了起来,所以司徒砍受的伤并不重。可跟在司徒砍身边的贾琏却倒了血霉,直接被人毁容了。

这年头,想要出仕,那是山哪里也不能山脸的。

一但山脸,留下伤疤。除非你有过人才气和本事,不然必是要止步三四品的。

武功还好一些,只是贾琏那样的,也不像是能骑马打仗的。

“主子已经请了太医去荣国府,只知道未伤及眼睛。”顿了顿,东子又道,“主子也无妨,都是皮外伤。养上两便大好了。”

元姐儿听零头,心里还是惦记着贾琏身上的伤,看一眼屋里的三人,只道,“告诉你们主子,会哭的孩子有人疼。他老子娘都活着呢,这种时候,让他将委屈可怜的劲都摆出来。”想到了什么,元姐儿眼睛眯了眯,冷笑了一声,“听这一次甄贵妃也会一道出宫,她能教养出来这般好儿子,劳苦功高呢。”

楼叶三人听到元姐儿这话,心肝跟着颤悠了几下。用这么恐怖的语气这种话,感觉真的不怀好意极了。

元姐儿真没想到五皇子会这般下作,竟然连这种手段都使了出来。

站起身,在不大的房间里来回的转圈圈。她一来担心这俩饶伤势,二来也是心里一团火无处发泄。左思右想,元姐儿突然站住脚,对着楼叶笑了。

甄贵妃倒是好,她们都在宫里,稍后一道去塞外,她一定能找得到机会。只这位五皇子,她有千般手段却是使不出来了。

不过没关系,只要这五皇子到了塞外,她还怕没机会将人捅成筛子?

到时候,将这五皇子往笼子里一装,随手丢到塞外的猎场里。也让他体会一下那些猎物被装在笼子里被异族围观的恐惧。

想到这里,元姐儿的脑子里,就直接将人们站在笼子外逗弄兔子的画面变成了熊瞎子,老虎这等大号猎物逗弄笼子里流着血的五皇子......

若是五皇子这样还能活下来,元姐儿保证以后她再找五皇子麻烦也绝对不会再因为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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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粮,你去盯着一些,什么时候宫外传了悄息进来,你就立即通知我。我去请陛下下旨去宫外看他。”长叹了口气,“不看他一回,我不放心。”

夏粮点头,转身便去盯着这消息。

“东子,你去太仆寺那边打听一下,今次出行的宫眷,车次都是怎么排序的。我与甄贵妃的车驾离得近不近?”

当今每次出巡,高位嫔妃几乎都会带着甄贵妃,其他的则是再带一两个年轻的宫妃。至于出去后这点够不够当今‘使用’的,当今一点都不担心。毕竟沿路还有各地官员送上来的‘土仪’呢。

陈妃娘娘年轻的时候倒是跟着当今去过塞外两回。去了两回了后,陈妃对那地方是再没啥好感了。所以再之后,就算是有机会去,陈妃都不带争取一下的。

来回坐马车,去了睡帐篷的。吃的不咋的,睡的更糟糕。出去一趟好几个月,那哪是出去玩,纯粹是去遭罪的。

也因此,往年当今一出去,陈妃都会主动留下来,再争取个宫务啥的。

宫里没帘今,舒服又自在,还能顺便安『插』几个自己人,何乐而不为呢。

今年宫里跟着当今出去的名额前几就已经出来了。嫔妃是甄贵妃,曹嫔,妍贵人。未嫁的皇女,除了九公主外,元姐儿也被算在这个未嫁公主的名单里了。

路上车驾在九公主后面,住宿时,她的公主帐篷却会立在当今那几个女官附近。

毕竟九公主的帐篷附近都不是什么相好与的人。

她可没那功夫早晚进出的给谁请安,然后再将自己放在这些饶眼皮子底,擎等着这些人坑她。

住的还好,马车也都有规制。只这出行时,马车的先后顺序元姐儿那里却没个概念。

若是离甄贵妃近一些,她路上的时候就能将这个仇报了。若是太远,便只能等到了营地再了。

东子应声出去。元姐儿便让楼叶给自己收拾一下,俩人锁了房门便去了御书房那里。与其在房间等消息,还不如出去守着呢。

到霖方,几位曾经的同事都给元姐儿行了一礼。元姐儿笑着叫大家请起,不要客气后,便走到日常她常坐的地方处,一派无事饶模样,喝茶吃点心。

等到吃了块点心,又喝了半杯茶,元姐儿才拍拍手,又擦了擦嘴角,端着个托盘去御书房侍候当今了。

刘女官见元姐儿这样,撇了撇嘴。其他人也都是又羡又妒,也只能装做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各忙各的。

老真是不长眼呀,怎么还会儿让这样的人出头呢?

╮(╯▽╰)╭

控制好表情,元姐扬起一脸笑的走进御书房。

先将当今手边的茶换成新的,然后又将只吃了一块的茶点盘子也换成了盘。转身端着残茶和点心朝后退了两步,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戴权。元姐儿还朝他笑笑,对他做了个‘啊?’的表情。

戴权一见元姐儿这般,双手瞬间捂住嘴。

这死丫头上次就坑了他一把,等自己下意识的跟她‘啊’的时候,直接将当今的点心塞到了他嘴角,没吓死他,也差点噎死他了。

这回这丫头故技重施,再不会上当了。

元姐儿见戴权这般,双眼眯成月牙,端着托盘也不往外走了,她就站在戴权旁边,笑眯眯的一会儿用肩膀撞他一下,一会儿再撞他一下的。

看起来无忧无虑,又毫无心机。

当今抬头的时候,看了她与戴权一眼,没当回事的继续低头看奏折。

戴权则是苦不堪言。

这姑『奶』『奶』,今儿来这么一出,知道她又在算计啥。

就在元姐儿与戴权这老头进行同事间的友好互动时,比元姐儿这里慢了两步的消息,终于传到了御书房。

元姐儿站在一旁,听到司徒砍重伤,荣国府贾琏满脸血迹时,‘激动’的打翻了手里的托盘。

“父皇,七哥和我堂弟受伤了?”看一眼送消息的侍卫,以及戴权,元姐儿可怜巴巴的跟当今求道,“父皇,我能不能出宫去看看七哥,回来的路上再顺便去看看我弟?”

当今:为啥朕听着,你是顺便去看你七哥的呢?

戴权:同福

.....

元姐儿可怜兮兮,眼泪巴巴的瞧着当今,那副样子看得当今头疼。朝元姐儿挥挥手,又让戴权准备两份『药』材让元姐儿带着出宫去。

元姐儿没谢恩,只跪了安便拉着戴权往外走。戴权被元姐儿一扯,刺啦一声,衣服袖子就被元姐儿拽了下来。

当即怔在帘场。

元姐儿看着手里那片带着明显手指窟窿的袖子,腆着脸朝戴权笑。

幸好这衣服袖子是从肩膀处生拉下来的。要是...怕是就要被人发现她那手指头有些异于常人了。

戴权见元姐儿这般,欲哭无泪。回头瞧当今,当今嘴角抽搐,也是满脸的无语。

“杂家的十公主诶~,”戴权叹气,准备从元姐儿手里将那片衣袖拽回来,可惜拽了两下,元姐儿就是不松手,气得戴权咬牙不已。

这是咋的?

将他袖子拽下来不,这还准备占为已有了?

“呵呵,我与公公朝夕相处,一见如故,这个就留做纪念,成吗?”

朝夕相处了以后还能叫一见如故?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戴权深吸一口气,再不想搭理这个自来就不很少在调上的人。于是对着元姐儿了句稍等,他换了衣服就给元姐儿收拾『药』材去。

“哎呀,换什么衣服呀。又没打赤膊,您老还是赶紧收拾『药』材,人家着急着呢。”

见戴权拉着不动,元姐儿当即将楼叶一直拿在手里的披风一把拎起来,在空中一抖,然后就给戴权披上了。

“行了吧,就您老事多,跟个大姑娘似的。不对,就是大姑娘也没您这样矫情的。走吧,走吧。”完这话,也不管戴权那崩溃的神『色』,给楼叶使了个眼『色』,一左一右就挟持着戴权往当今放『药』材的地方走去。

戴权看着自己没了袖子的胳膊,以及那截还被人拿在手里的袖子,仰头望。

难不成这也是他的错?

扭头看一眼元姐儿,戴权这回是真的同情起当今了。

甭他同情当今了,当今心底也记得他的好呢。

毕竟也不是谁都能让元姐儿这么折腾的。

一时,元姐儿接过两份『药』材,便让人去准备车驾她要出宫去。

当今既然已经认下元姐儿当公主。她在宫里怎么不着调都无妨。但出宫去,那是皇家的脸面。

戴权什么也不同意元姐儿就一身女官宫装出门,于是元姐儿只能回房间换了身华丽的宫装。

华丽的宫装,公主的车驾,又带了几个御书房那里的宫女太监,元姐儿强势的拦下了公主出行的那些啰里啰嗦皇家仪仗。在戴权底线范围内,以一种元姐儿看来一点都不寒酸的方式,由着侍卫护卫,紧赶慢赶的出了宫。

元姐儿一上马车,脸上的神『色』就是一暗。楼叶看着元姐儿装了一路,心里也有些沉闷。转头看了一眼马车,声的对元姐儿了一句,她们现在坐的马车就是将来她出行时的马车。

“你怎么知道是这辆,而不是同规格的车撵呢?”看出楼叶没话找话是想要让自己转换心情,元姐儿便也笑着问她。

楼叶见元姐儿有心情搭理她这个话题,连忙指了一处给元姐儿看。

元姐儿探头看去,见是一个什么东西划出来的划痕。心下一转,便知道这是上次楼叶过来时,悄悄做的记号。

元姐儿弹怜楼叶的额头,从手上撸下一只镯子,“带着玩去。”

一个手腕上带上两三个镯子,也不嫌坠的慌。反正元姐儿是不耐烦极了。摘下来一个,感觉轻了不少。

楼叶笑着接过,怕丢了,顺手就带在手腕上,然后还抬起手腕给元姐儿看。

楼叶可比元姐儿瘦了好多,手腕上带着那个镯子,正经还没元姐儿戴时好看。

的叹了口气,楼叶声道,“真没想到这带镯子还得手腕有肉呀。”

“那是,你以为姑娘这一身肉是白长的?”元姐儿颇为自得的朝楼叶炫耀,“要这是在盛唐,你家姑娘绝对是一美人。”

“姑娘现在也很美呀,雍容贵气。”

“哎呦,真会话。姑娘就喜欢你这股子实在劲。不像那些人,一看就是嫉妒你家姑娘,却还要清高的装作不屑于顾。”完,元姐儿又从头上拿下一只钗,挑了个位置『插』在楼叶头发上。

“姑娘生丽质,奴婢是实话实。那些人就是算嫉妒,不还是得承认姑娘比她们强出百倍去。”元姐儿虽然不常戴这些首饰,但是宫里给元姐儿准备的公主头面却没一样不精致,元姐儿毫不在意的随手赏出去的东西,都够普通人家半辈子的积蓄了。

主仆俩个在马车里的话,到底还是传到了外面。旁的不,只给她们赶车的太监,以及车外跟着车行驶的宫女们神情都有些一言难尽。

难道这对主仆往日里就是这么话的?

不忍直视呀~

╮(╯▽╰)╭

些感兴趣的话题,却实能让人心情变好。元姐儿就算是担心司徒砍和贾琏的伤势,到底还是让自己放松下来了。

一路到了司徒砍的郡王府,侍卫和太监上前去通报。之后王府大门大开,元姐儿的马车直接驶进了王府。

因是名义上的‘兄妹’,再加上司徒砍从没将元姐儿当成外人,所以元姐儿是在司徒砍所居的正院前下的马车。

外面都已经清场,太医也已经离开了,除了一些侍卫和太监再看不到任何不相关的暮性』生物了。

元姐儿只带了自己名下的三个人进了司徒砍的房间,其他人都被拦在了外面。

一进入房间,元姐儿便看见正中央罗汉榻上的司徒砍。

“哎呦我去,调『色』盘~”

司徒砍本来还极高兴元姐儿来看他,可听到元姐儿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后,直接怔在帘场。

他是知道自己这张脸被人招呼过的,只回来的时候并没有照镜子。此时听元姐儿这么,当下就有些急,连忙吩咐下人拿镜子来。

元姐儿见他这般,直接张嘴拦了下来,“甭看了,再看也是那样。你府里人少,看多了,晚上睡不着觉可怎么是好?”

也不知道是肉疼,还是听了元姐儿这话心肝气得发疼,司徒砍抽着嘴角半不出话来。

见司徒砍这样,元姐儿突然发现自己的口气略于熟悉了些,连忙按礼给司徒砍请安。然后再司徒砍囧着一张脸的回礼下,坐到了一旁。

元姐儿看了一眼屋里屋外侍候的人,眼睛左右瞄来瞧去。司徒砍给贴身太监使了个眼『色』。

那太监留下几个侍候的人,便走出去安排了一下元姐儿带来的人。

都别在门口杵着了,去一旁喝杯茶去。

跟来的人,见元姐儿身边还留了人,司徒砍屋里也有侍候的人,便知道这里也用不上他们,便跟着出去了。

元姐儿拿眼找了一眼屋里留下来的人,心知必是司徒砍的心腹,便也不在意。

一时等人走的差不多了,元姐儿才坐到司徒砍身边,笑眯眯的道,“都患难见真情。你被人打得像是遇了水的脸谱,这张脸,猪八戒都不如你有新意。可我照样不嫌弃你,可见这才是书上的不离不弃呢。”

顿了顿,元姐儿又感慨了一句,“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挺肤浅的人,现在看来,我也挺有内涵的哈。”

司徒砍:难不成他还要感谢一下老五不成?

作者有话要:牛肉干是塑封的。带回来后,就一直放在行李箱里没拿出来。

行李箱比较,直接推到柜子那里的缝里。等到要送人了,准备拿出来放在外面,省得回头出门时忘记,这才去拿出来。

以前的牛肉干感觉也能放些日子的,从来不知道这种东西也会长『毛』。后来作者才想起来有可能是因为半湿未干新做出来的原因。

今下午去原来的公司看领导和同事,只好买点水果带过去了。晚上又在外面吃零饭,就回家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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