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神经错乱
短暂的经历毕业分别的痛苦之后,我们几个死党就在香格里拉酒店聚会。
因为我们知道,我们几个人是不会因为毕业而分开的,只是,今天我们中间却少了一个满脸冷漠,总是坐在那里喝60°以上烧刀子的“怪物”——北辰栋。
在热烈的气氛中,我却发现每个人都会有意无意的去看北辰曾经坐过的那个位置。
第二天,我们几个就要分开了
因为我们每个人都必须要完成学院交给我们的任务——实习,不过,单位要自己联系。
因为我是学‘行政管理’专业的,所以,一定要联系一个乡镇,及其行政级别以上的单位去实习半年,取得实习单位的合格证明之后回校复命,才可以获得学校颁发的毕业证书。
这时候,我才真正明白我上高中的时候我的伯伯们对我说过的那句话是多么的准确,多么的高瞻远瞩——你注定就是一个当官的人,而不是成为一个工程师。
现在,我就不由自主的踏上了这条路。
可是,我一定会成为一个官吗?那倒不一定。
走出校门的第一时间,我就拨通了我老爸的电话。
告诉他我打算在他属下的某个乡镇实习。
老爸听了我的话,沉思了片刻,说出一句让我感到莫名其妙的话:“你们可以不去实习了,其实,所谓的实习,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学不到什么东西,真正的本领,还要在工作过程中慢慢锻炼。”
我也是有点傻了,我走上这条路,不正是家族希望的吗?
一向古板的老爸为什么会允许我不去实习了呢?
于是,我小心翼翼的问道:“老爸,你说的‘你们’指的是谁和谁?”
老爸问:“你希望是谁和谁啊?”
我喃喃的道:“要是有姬燕子,还有东方玉,姬燕子……还有西门玮,就好了”
老爸呵呵笑着说:“好吧,就这些人,大学四年,辛苦你们了,现在,我特准你们不用实习,可以出去痛痛快快的玩一玩了”
听了这些话,我心中简直乐开了花。
只要老爸肯出马,我们几个——东方玉、姬燕子、苏睿还有西门玮,以后交给学校的实习鉴定书的我们可以不必操心了,我们只要把学校分发的空白表格带回去就行,之后的一切事情都会由老爸搞定。
“谢谢老爸”我欢呼雀跃。
“你先别高兴太早,我想知道,你打算带他们去哪里啊?”
我犹豫了很久说:“我也不知道,这个事情还得我们几个人商量以后才能做决定”
“我看,就安排去新疆吧,那个地方自然风景不错,更重要的是这几年经济发展迅速,将来很是需要你们这些年轻人去进行建设”
我诺诺的说:“我觉得……还是江南好……要不……”
老爸依旧笑呵呵的说:“新疆也不错,主要的是要你们去进行历练,你们做好心理准备,我有让你们毕业后到新疆去工作的打算……”
我:“……”
这是典型的官僚作风,我从小就一直笼罩在老爸这种官僚作风的阴影下,决定一出,我,有得选择吗?
不过,转念一想,新疆也不错啊,虽然去哪里工作离家远点,但是,去旅游,不失为一绝佳的选择。
当我们把这个消息告诉苏睿和燕子的时候,两位美女马上欢呼雀跃起来。
苏睿甚至神经病的在当地扭动脖子,嘴里边还吱吱扭扭的唱着:“我们新疆好地方啊,天山南北是牧场”。
我说:“切……”。
一个月后。
我们相聚在古城西安,这个城市,以历史悠久所以名胜古迹众多而闻名于世,尤其是秦皇陵,更使我们着迷。
我们在哪里足足的疯狂了三天,之后,就出发了。
从西安去新疆,有很多条线路可以选择。
我们决定要重走丝绸古道,然后,再返回长安。
旅游形式:自驾游。
交通工具:苏睿的法拉利小跑车。
这辆车子正好容得下我们五个人乘坐。
几个小时候,车子开始在宽敞的高速公路上飞奔,苏睿这丫头开车越来越疯。
我善意的提醒道:“小心超速被扣分”
苏睿大喊:“放心吧,我的驾照目前还是满分,就算被扣完了,一月之后也会满血复活”
我说:“你玛,分扣了可以满血复活,人死了找谁去?”
姬燕子说:“闭上你的乌鸦嘴……”
当晚,我们投宿在秦岭山脚下的一个小旅店。
第二天,我们翻越秦岭继续西行,沿途的景色开始逐渐的变得荒凉起来。当晚,我们投宿在G省中部一个小镇之上。
第三天,我们的车子继续西行,植被开始逐渐的变得稀疏起来。
半天之后,车子驶入荒凉的沙漠戈壁区,偶尔可见断裂的土长城,两边的山光秃秃的,山脚下是石子满地的戈壁。
芨芨草就像是西北的人民,纵然是枯枝也制止的不屈的指向天空。
让我们很惊异的是—戈壁滩上居然随时可见洁白的羊群在异动,真是长见识了。
还有在戈壁上慢慢行走的放养的汉子和妇女。
偶尔的,在有水源的地方,我们甚至可以看见一片片的绿洲,在高大的白杨树下,我们还可以看到一所所低矮的小土屋。
苏睿开始暴露她曾经作为小太妹的本质,放着国道不走,专拣难以行走的山间小路飞奔,说这样才会有国际赛车的感觉,我们坐在车上却个个都是心惊胆战的。
中午休息的时候我们在一个小村庄停下了脚步,村里的孩子,非常好奇的围着车子评头论足。
我们则非常好奇的围着这几个小孩打量,因为这几个小孩实在是把自己弄得太脏了,一个个跟小泥猴似的。
可是,没有一个孩子上前去碰我们的车子。
村里的乡亲们先是站在远处观看,不一会就有大胆的村民上前搭话,问我们是不是遇到困难了?
当他们得知我们只是在这里歇脚的时候,就有村民上前邀请我们到家里喝茶,我们怀着一颗好奇的心跟了上去;
老乡把我们带到一个低矮的土屋中,进去之后可以看到土墙上贴满了报纸,还有孩子的奖状。
屋子正中间是一张主席的画像,已经被烟熏烤的有点发黑。
朴实的木质家具上摆的香炉里边正散发着缕缕青烟。
我们被请到了一个四方的桌子旁坐定,老乡就诚惶诚恐的洗净了手,端来了烤的黄橙橙的‘锅盔’。
还有用粗砖茶、粗盐煮的茶水,杯子上边甚至可以看见留下的手指纹,老乡憨厚的一笑,手搓着围裙说:“吃点、吃点”
苏睿这个本来大大咧咧的官二代,眼睛里边居然有了水雾,端起杯子美美的喝了一口,我们也不甘落后的把猪手伸向老乡的锅盔。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是‘意思意思“,感觉不吃,就是不给老乡面子。
但是浅尝之后,大家都变成了大吃,感觉不吃,就是不给自己面子,老乡的锅盔实在是太想了,外边被烤的金黄,里边是却软软,外脆里嫩,吃到嘴里有一股淡淡的麦香。
一时间,吃锅盔的咔嚓声,喝茶的兹兹声不绝于耳,这茶喝到口中咸咸的,虽然有淡淡的苦涩味,之后,居然满嘴留有茶香。
真是长见识了
看到老乡眼中渗出的得意的笑容,我不禁黯然神伤,我们这些所谓的城里人啊,现在又有几个脸上有这样灿烂和煦的笑脸啊,纵然是面对上级,那脸上的笑容也大多是装出来的。
午餐结束,我们告辞走出农家院,没想到外边还是围观着很多的老乡,也有人冲上来跟我们握手表示慰问,直到我们坐上车子准备前行。
苏睿发动了车子,走了一段之后还看见老乡们在远远的给招手,
突然,苏睿调转车头,疯了一般的冲回村庄,我们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停稳车子后,苏睿从后备箱里拉出箱子,从箱子里边拿出一个小包,从小包里边拿出一沓花花绿绿的钞票,走到先前招待我们大娘身边,双手奉上说:“大娘,我们所谓的城里人表达感情的方式,也就是这个东西了,请你收下,然后分发给乡亲们吧,权当给乡亲们改善生活了”
那位妇女眼睛睁的牛大说:“闺女,几片子锅盔,不值钱的,你们这是组啥里呀?走吧走吧,要不然下次就不了到我们家含有我们庄子上来了啊”
我们听得似懂非懂的,苏睿也不顾其他,硬是把钱塞到大娘手中,然后跳上车。
我们的车绝尘而去,大家却没有一个人去看后边的老乡。
我不仅佩服起西北的汉子和妇女们,这里的条件虽然艰苦,但是也正是他们世世代代不屈的坚守在祖国这片荒凉的土地上,才使得这片荒凉的土地出现一片生机。
可是,等到车子驾驶出去老远了,西门才闷闷的说话了:“睿,我们刚才是不是把口粮给人家了”
我们都是一愣,没有搞清楚是啥情况,可是苏睿却连耳根都红了,诺诺的说:“要不,咱们回去,要回来点……”
我们才反应过来,原来我们在西安提取的所有钱都被这个野丫头一分钱不剩的送给了大娘她们。
现在,我们连吃饭钱都没有了!!!!
这丫头是不是神经错乱了?
不过,这种错乱我们都喜欢,错乱得让人感到很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