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大侠无语了,大侠不说话,一旁的十九忍不住嘀咕了句,“大婶真与众不同,同平常小姑娘比,就是不要脸些。”
秦鸢:“”说那么大声,是怕我听不见不动手吗?
“弟弟小小年纪倒是耳朵不好使,也真真是可怜。”秦鸢先是装模作样的惋惜一声,后立马狰狞着嘴脸,恶狠狠的警告道,“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姐姐我,你可以叫我嫂嫂,但请不要管我叫大婶。
十九:“”
“霄爷,我们走吧。”眼见农妇不好对付,十九只想溜人,俗话说的好,眼不见为净,这大婶再不要脸,不在他跟前晃悠,随她爱咋作践。
“等会。”就当少年郎和那一声不吭的糙汉打算离开时,秦鸢眼一眯,想起了个关键。前几日这伙人放火烧了田地这事,她还没找麻烦呢。
“你们前几日可也有曾路过此刻,下过那儿。”秦鸢手指轻轻一指,指向那黑溜溜,边缘都是黑炭烧过的田地,“别狡辩,那日我可曾见过你们的人。”
话音一落,那十九倒是憋不住气的主,“你见过我们?”
“废话,我不仅见过你们,我还,还”秦鸢停顿了下,脑海里突然冒出美男那张貌比天仙下凡、不食人间烟火的脸。
“还什么?”十九督促了句。
秦鸢:“我看见一个长得很好看,桃花眼极其勾人,难辨雌雄的侠士。嗯,超级好看,我估计,小仙女就差不多长那样。”
这夸张喧嚷的口气,秦鸢不知不觉中已经得罪了人。只见那十九突然转眸看了眼糙汉,一脸的期待。那侗侗发亮的大眼睛,仿佛在说,爷这女人在骂你,你还不出手?
“很好看?”在十九无比期待之下,他的爷让人失望了。
“对呀。”糙汉突然搭腔,秦鸢莫名的生出一丝不安。但事实证明,她的直觉一向来的准。
“哼。”糙汉暗哼了声,秦鸢紧张不已,突然想到,少年郎眉清目秀的,就这姿色,糙汉也能看上,更何况是那个生的比女人还美上几分的美男呢。
紧张过后就是害怕了,别是倒霉的遇见那美男的护花使者了?
“我就是那日你见的那人。”
糙汉一句话,雷的秦鸢里外都焦,她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
我的乖乖,短短几日,美男变抠脚大汉?不是童话故事里,只有青蛙变王子吗?
但细看糙汉身材,果然同那日所见美男隗壮的身材一致。最后,不得不承认,这个世道看脸。
脸蛋不一样,颜值不同,自然气质也不同。糙汉和美男也只差张貌美如花的脸!
秦鸢一脸被雷劈的蠢样,也不知哪儿取悦了糙汉,糙汉好心的解释了一番,“那日大火,失手所置,我我也受到了大火的烧灼,嗓子毁了。”
“啊?”秦鸢惊呼,她盯着眼前的糙汉,还是不太敢想象,那样风华绝代,貌比潘安的美男子,她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一番,就这么被**给毁了。且那**还是出自美男自己的手。
啧啧,简直应了那句自作孽不可活。
“你,你,节哀。”磨蹭了半天,秦鸢这才从嘴里吐出两句人话,“居然你也无意引起火灾,又,又受到了惩罚,我便不让你赔偿了。”
糙汉:“”
十九:“”
“好了,你们走吧,我不会为难你们的。”秦鸢也不知从哪来的自信,大手一挥,赶苍蝇似得驱赶两人。似乎也是忘了对方是行走江湖,武功不敢说盖世也绝对能一打五,单只手也能将她拎走的侠士。“那啥,我想说,为难我们,你还差点道行。”实在不想被人看轻,十九看了看霄爷的神色,不甘心的咕哝一句,“我霄爷武功盖世,莫提你一个小小农妇,就连是你村庄所有男人来了,也绝非能碰霄爷一根
手指头。”
秦鸢被这大话弄得一愣,她盯着糙汉瞧了瞧,最后笑了。
这吹牛的功夫,竟比她还能耐。
“你笑什么笑?你不信”十九被这五官漂亮的农妇一笑,立马就变了脸。刚刚还洋溢在脸上的笑容和傲气,一去不复返。
“信,怎么不信。”秦鸢浅笑盈盈,手里紧握着锄头,“你说你小爷能上天,我也信的。”
“哼,我霄爷武功盖世,轻功了得,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当然,十九最后那句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被某个爷给拦了下来。
“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何须一般计较。”糙汉伸出白净修长的手指,轻轻挑开衣领上不知何时沾上的树叶,目不斜视的对着十九道,差点没将秦鸢气吐血。
这什么玩意啊?
“喂,什么叫头发长见识短,我见识的比你多了。”秦鸢气的炸毛,就差没撸袖子动手了。
“嫂嫂”
就当秦鸢打算跟你那糙汉争论不休时,田地里传来顾灵儿的狮子吼。
小姑娘跑的很快,一阵风的跑来,头发也好些凌乱了。
“嫂嫂,嫂嫂。”顾灵儿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跑到秦鸢跟前时,那煤球似得小脸,更是黑中加红,油光满脸的。
“咋了?”秦鸢一把将顾灵儿拉到自己跟前,体贴的替小姑子收拾掉衣裳上的灰土。估计顾灵儿跑的快,一路上没少摔跤,这不仅衣裳脏兮兮的,就连小脸也是灰头灰脸的,跟在地里打滚了一圈似得。
“马氏来了,马氏要提前要南瓜。二哥让我找你!”顾灵儿喘了口气,一气呵成道,“二哥说,南瓜地要收割,要嫂嫂拿着田契去,不然那些刁民肯定不罢休。”
小姑娘柔声的话音一落,秦鸢眉头一皱,而那一旁斗笠黑纱这遮脸的男人也是眉头一皱。
这眼前的小姑娘,他再熟悉不过。不过让他惊奇的是,他家小妹一向剽悍野蛮的紧,这秦丫头何德何能,能将小妹驯服的如此乖巧?
想到这,男人眼神也由先前的趣味转换成了打量。
他抬眸,看着自己跟前,个头还不足自己肩膀,包着布头,穿着妇人打扮,实际却是个小姑娘的女人,眼里闪过疑惑。
之前秦家丫头,他见过,性子软弱,话不多,整日待在闺房里,纯属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闷葫芦,唯一的优点,也就是能干。几乎包揽家里农活家务!但,眼前这个总是浅笑盈盈,做事风格大胆且又另类的女人,又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