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突然从天而降,吓得秦鸢差点把锄头当做武器给扔了过去。
“我去,顾玄你是想吓死我,好夺回你家不动产吗?”秦鸢拍打着胸口,一副我被吓坏的模样,夸大其词的道,“吓得我魂都没了!”
顾玄:“我从不知道你如此胆小。”
“那当然,胆子小还需要到处公告吗?”秦鸢一脸的理所当然,后想到刚刚顾玄貌似说她偷懒,不由的沉下了脸,“狼犬小哥去哪了?”
说完,目光在田野里游荡,空荡的田野并没有那狼犬小哥的身影,于是,秦鸢叉着腰,秒变脸,“到底谁偷懒不是一目了然吗你还纵容他人!”
顾玄狐媚眼盯着秦鸢看了一会儿,最后默不作声的走开了。
秦鸢:“”感觉她说了不该说的话是的。
“你可知,顾家如今的地位,让多少户人家眼红?单凭这田产,就有多少人想要来争夺。可你倒好,整日无所事事,也不知忧愁。”
说到这,少年郎埋汰的目光扫了她几眼,那模样,对她多有不满。
“这话说得,我能咋整?”秦鸢摊了摊手,有些无奈也有些疑惑,顾玄这小子,一向满肚子坏水,但突然这么正常的跟她说话,也让她一阵惶恐好吧。
顾玄:“”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装?
“咋,咋这般看我啊。”秦鸢受着少年郎不冷不热的目光,不由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深情的目光看着直让人感觉,她是块板上钉钉的肥肉。
“有话就说,这般深情的目光看着嫂嫂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爱上了你美丽的嫂嫂我呢。”秦鸢故作腼腆,骚气的道。
顾玄汗颜:“好在今儿中午没胃口没多吃几口饭。”
秦鸢:“”
“顾家嫂子。”就当两叔嫂你一句挖苦我一句埋汰,互相礼尚往来时,那狼犬小哥也不知哪儿冒了出来,仰着大大的笑脸,冲着秦鸢打招呼,“顾家嫂子好久不见!”
秦鸢讪讪笑,明明昨天还见。
“良子这是要干嘛?”秦鸢看着狼犬小哥手上抱着大捆的渔网,不由的疑惑问道。就依村里溪流那群傻鱼,还需要用上渔网吗?直接上手用木叉便是啊。
“顾家嫂子,我和顾玄哥说好,要去捕鸟儿。”良子一脸天真的道,憨厚的大脸上,丝毫还没察觉到来自秦鸢的鄙视。
“捕鸟儿还需要渔网?”秦鸢嗤之以鼻,但眼珠子一转,发现个不得了的商机。
“你们捕鸟儿干啥?”秦鸢惯性搓了搓手,脸上挂着堪比是猥琐的笑容。吓得良子忙拿眼去请示顾玄,顾玄此刻也沉着脸,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家脑筋一向不太好使的嫂嫂身上。
“捕鸟除了卖钱还能干吗?”顾玄没好气的道。
“卖钱啊,我当然知道,咋个卖法?”秦鸢白了眼顾玄,扭头干脆问一旁的狼犬小哥,“比起狼犬崽子,鸟儿贵不贵?”
“贵,贵多了。”良子认真的道,“一个上等的鸟儿卖给那些有钱的员外老爷,一只可抵押寻常人家大半个月的生活。再是不济,一只雀儿也能换来几天的饱餐。”
良子缓缓道,秦鸢一听心中一喜,“那看来,鸟儿还是得捕捉的,谁让来钱快。”
良子、顾玄:“”
“赶紧的,带上嫂嫂,咱们一起去捕鸟儿吧。”秦鸢浅笑盈盈,热情的接过渔网,一把扔掉地下,“这玩意没用,嫂嫂教你们个法子,快稳稳的捕鸟。”
顾玄、良子:“?什么法子?”
秦鸢勾了勾手指头,示意两少年郎贴近耳畔,顾玄和良子对视一眼,随后凑过身子。
“我觉得,不妥。”秦鸢话刚说完,顾玄立马皱眉不赞同道,“这是干缺德事。”
秦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叫缺德?真是活久见啊!
“不管你咋说,反正我不同意。”顾玄见秦鸢面无表情,故而咬字重重道。
秦鸢:“我只是和你商量,并非是询问你的意见。”
顾玄:“那你自己去,我不去。”
秦鸢嘴角搐动,顾玄这小子就是讨嫌啊!
“顾家嫂子,我觉得,这个法子可行。”一旁的良子,再三思量过后,沉重的道,“虽然这事有点缺德,可毕竟是人家先缺德不仁再先,我们不慈也是情有可原。”
秦鸢一听,暗喜,得瑟的看顾玄,笑裂了嘴,“是吧,良子也是这么觉得,我就说,我聪明绝顶,一般聪明人不可能拒绝我的请求。”
顾玄:“你上次灌水淹了田,已经是够缺德了,没想到,这回你倒是想起堵人田水。”
秦鸢:“你到底姓啥?不帮我就算了,还竟帮一个外人。”
顾玄哼了哼,转身离去。良子见了忙是跟上,似乎是想劝导顾玄。秦鸢下意识的撇嘴,这黑心玩意,装模作样给谁看?
“管你那么多,反正我决定的事,绝不反悔。”秦鸢咬牙切齿道,下一刻干脆也扔了锄头,往田角边的茅草屋去。
买回了狼犬这么些时日,她还未见过那些小狼犬呢。更何况,哈士奇啊,狼的草稿纸,她得亲眼见过才行。
说一出是一出,秦鸢是固执的性子。她往绑狼犬的位置所去,即刻在一片嗷呜声中,自然的走进狗崽堆里。
“嘿嘿。”秦鸢招着手,跟那模样像极了狼的哈士奇打招呼。
嗷呜嗷呜。然后回应秦鸢的只有无尽的嗷呜声。
秦鸢汗颜无比,却也是小心翼翼的亲近哈士奇,这货纯不纯,就看蠢不蠢了。
“乖啊乖啊,咱们是好朋友啊。”哼着奇怪的小曲,秦鸢轻轻松松就将那绑在木桩上的狗绳给解了。
哈士奇摇了摇尾巴,朝着秦鸢嗷呜的一顿乱嚎。但好在不咬人,就是狗眼往上翻的有点强,秦鸢莫名的感受到了来自狗的鄙视。茅草屋不远处,几名大汉路过,看着与狗玩耍的真嗨皮的秦鸢,忍不住跟身旁人嘀咕,“这小寡妇居然能通狗语,和狼犬玩的如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