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搭外人?吓唬?秦鸢突然回首,瞪大眼睛,向那秦家二婶子投去关爱智障的眼神。
这哪能是吓唬,她花银子请镖师来,是要求人家真枪实弹的好吧。不说别的,你敢挖我家田试试,我就敢让三八打爆你狗头。
当然了,她还是娇滴滴、如花似玉的小娇娘,不能如此血腥,不能如此,所以顶多让三八打得你,三天下不了地。
“我跟你讲,这是俺秦家务事,你若,若敢打人老婆子我就报官,统统把你们抓走,抓走。”秦家老妪许是被那一行镖师魁梧壮实的身材吓懵了,颤抖着手,大着舌头,凶狠的警告道。
只可惜,那戴着黑斗笠的某个镖师不吭声,剩余其他大高个的镖师个个就跟家里死了爹似得板着阴沉脸色,也不出声。
而那秦家老妪的独角戏,自然就没人搭理,秦鸢看到这儿,心里不由的放宽,嘴角的笑越发的灿烂。
嗯,不错,这来的虽然不是十九,但是三八也值那二两银子。
想到这白花花的银子,秦鸢又一阵肉疼,赚钱不易,花钱就跟流水似得。刚揣兜里没多久,又得拿出来孝敬了别人,你说痛不痛苦,扎心不扎心?
“小寡妇,这老妇人咋处理?”就当秦鸢思绪早已放空时,那骑着高头大马的另一镖师,捋着狂野的大胡子,粗矿的大嗓门就跟雷打声似得响亮道,“我看那么横,不如就弄死得了。”
天地良心,这话是人镖师说的。秦鸢绝对没有弄死秦家老妪的意思,毕竟,这秦家老妪再不济那也是原主名义上的奶奶啊。
虽然她很想发家致富,也很想解决绊脚石一样存在的秦家人,但她绝对绝对不想被村人的口水唾沫子淹死,也不想被人戳颈椎骨。
“这,这这”秦鸢嘴角搐动,本想劝那大哥别乱来,只见那捋着大胡子的老大哥,猛朝着她挤眉弄眼,甚至都快挤成斗鸡眼时,她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这大哥是在帮她吓唬人。本来那镖师说要弄死秦家老妪,那秦家老妪身躯就一震,心里害怕极了,但转头一想,秦鸢还是自个孙女,虽然她爹不是从自个肚子里爬出来的,但那也是他名义上的娘亲,想来不会任由秦鸢这小妮子乱
来的。
想到这儿,她才松了一口气。显然对秦鸢这个六亲不认还心狠手辣的小妮子已经不抱希望,不仅不抱希望,还有些懊恼。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让秦鸢这死丫头去顾家冲什么喜,该让晓晓去,毕竟是亲孙女,也好拿捏些。那样如今这顾家值泼天财富的田地产业也该是秦家的!而不是被秦鸢这死丫头拿捏在手上,死命不肯松口。
就当秦家老妪满是慈爱的目光瞟向秦晓晓时,深知奶脾性的秦晓晓立马情不自禁的一抖,眉头紧蹙,不敢同奶对上眼神,却是不经意的去扯了扯自家娘亲的衣袖。
秦家二婶被闺女一扯衣袖,心情不好的她也恼了,突然阴沉的瞪了眼。秦晓晓被吓得说不话来!
秦家人的小动作没躲过秦鸢的火眼金睛,见秦家人莫名其妙的开始狗咬狗,秦鸢心里是十分开怀的。斗吧斗吧,咬吧咬吧,到时候再咬死几个最好不过了
“顾家婶子,刚刚府上二少爷找你,貌似有事。”就当秦鸢打算看好戏时,那顾霄突然开腔,不讨喜的道。
顾霄故意压着声音,其声音听上去嘶哑粗矿不已,秦鸢一脸嫌弃的埋汰的拿眼看他。真是,声音那么难听,就不要讲话了好吗?还婶子,婶你妹啊,老娘咋看都比你年轻好吧,最起码还是年轻六岁以上。
“说是贵人拜访,商讨地里租金。”
秦鸢:“一次性说完不行吗?”
顾霄:“我说话向来如此。”
秦鸢白了眼,立马拔腿就走,一丁点都没想理会那秦家人,毕竟,贵人重要银子重要。不过也难怪,顾玄这王八蛋,有人来抢地也不出来瞧瞧,原来也罢也罢,权当老娘大度不计较了。
只要生意成,有银子。
秦鸢狂奔离去,这顾霄的黑斗笠下的脸,方才阴沉的一笑。这笑容虽美,却犹如阎王笑。
一笑就连附近的气温都变了,一旁的二一,瞧见三八不经意的甩鞭动作,心底忙是一惊。
看来啊,这村人是要倒霉了。
秦鸢火急火燎往家里赶得时候,果不其然,在顾家门口,瞧见了一堆人,围着顾家大院子,杵的就跟木头似的。
走近秦鸢这才发现,这杵的跟木头似的大哥们,应该是某些有钱土豪家的家仆,统一的衣裳鞋袜,就连头上戴着的帽子都是一样的。
“嫂嫂,你快来。”前脚刚踏进顾家院子,秦鸢先是听见了来自小屁孩内心的兴奋喊叫声,“嫂嫂,你瞧,大猪蹄。”
对,没错,你没听错。能将顾均这小屁孩哄得如此开怀,还被贿赂的如此心甘情愿的只有吃的。而这上等美味的大猪蹄,简直就是就是神助攻!
秦鸢不满的紧蹙秀美,看着坐在院子木墩子上,笑的明媚动人的唐如烟,就更加难受了。
这唐家大小姐咋还去而复返了,不是说好一去不复返的吗?
“你来干嘛?”秦鸢提着裙角,沉着脸,不情愿的走近唐如烟,而那坐在木墩子上的唐如烟,则是仰着和她相反的笑脸。
那笑脸,嗯,大概是嘲讽的笑,笑的秦鸢心里很不是滋味。
“唐如烟,你不是说再也不来顾家,不踏进顾家的家门了吗?”秦鸢干脆也一屁股坐在木墩子上,眼睛不经意的往地上一扫瞬间被吓着了。
满地的货物以及五颜六色的精美盒子,虽然不知道里头装的是啥,但给秦鸢的第一印象就是我的亲娘啊,唐如烟好有钱啊。“咳咳,唐小姐啊,你这,来就来,干嘛还带那么多东西呢。”秦鸢向来现实,这一见满院子不菲,看着盒子就值钱的东西,再也板不下脸,笑嘻嘻的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