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吃饭是打仗,这一点不容人否认。
就连是秦鸢都觉得不可思议,吃饭是会渲染的。以往顾玄吃饭是细嚼慢咽的,但自打同亚葛他们在庄子上住了几天过后,呵呵,那吃饭速度,堪比是受了刺激。
也仿佛是几日都没吃过饭的模样!
“嫂嫂,他们怎么回事?”顾灵儿吃饭慢,许是因为吃了太多糖果的缘故,当她拿起筷子时,桌上一片狼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家里招待了一群乞丐呢。
哦不,乞丐也没吃饭还连带倒菜汁的习惯,这个亚葛哥,吃的多就算了,吃完了还将菜汁全倒碗里伴着吃。
秦鸢吓了一跳,看着亚葛的几日没吃过饭的模样,愣是下不过去筷子。
但同时也挺自豪的,兴许这是变相的夸她厨艺好呢?
不然不好吃的饭菜,你倒是连菜汁都给我倒去喝了试试。
“亚葛,我煮的饭好吃吗?”秦鸢秉着好奇的心态,小心翼翼的问了句,“要不要我再去炒个菜,看你们都没吃饱的样子。”
“没关系的,他们都是这样,没吃饱的可以去吃早上的馒头,别再浪费了粮食。”顾霄一口咬着馒头,一口咬着大蒜。一副不拘细节,豪爽的闯关东的汉子性子,令人看到移不开视线。
“怎么了都这样看我,我哪儿说错了吗?”顾霄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齐在他身上。
亚葛吞了口水,看着顾霄,小声嘀咕,“馒头,你倒是告诉我们馒头哪里还有啊。”
吃不够是真的,汉子们的食量惊人也是真的。
说来你可能不信,顾霄一人就能吃掉五个馒头,这胃口惊人,秦鸢第一次意识到了她男人的体格高大,吃饭也多。
“这样吧,你们别着急,我去找找吃的去。”雀儿起身,准备再去厨房看看有没什么可以吃的。
“雀儿别去了,咱们去烤番薯吧。”秦鸢眼珠子一动,倏然提议道,想来是自己想吃烤番薯了。
“好,烤番薯就烤番薯,烤番薯还快。”头一个双手赞同的无疑就是小屁孩了,他一举手,满是兴奋道。
“对呀,烤番薯的确快,我也同意。”亚葛第二个赞同,不过他还是想跟东家说下,这下次煮饭一定要多准备点菜,不仅如此,饭更是要准备的多。
毕竟大家伙人多!
“好,这样吧,雀儿跟我那拿番薯,你们先去将柴火准备好,等下就可以吃了。”秦鸢提议道,立马有人说好。
“我去找柴火,你们拿去。”大江兄弟也是直爽性子,一听要柴火,就说要去砍柴火,但却被人一把拉住,拉住他的人不是旁人,而是古灵精怪的顾灵儿。
“你要上哪找柴火?我家柴房就有,你去拿劈好的木头就成了。”顾灵儿咬着筷子,指了指院子的西边。
“瞧见没,柴房就在那儿。”
“灵儿姐姐你可真懒啊,你咋不自己去。”顾灵儿说完,欠扁的顾均多嘴了一句,立马惹来了顾灵儿的白眼。
要你多嘴啊,真是讨厌。
“谁拿都一样,我去吧。”好在大江算实在,二话不说倒是自己去了。
一旁的顾灵儿继续瞪眼小弟,顾均做了个鬼脸,忙去找嫂嫂。
嫂嫂才会护着他,况且大哥是不管事,二嫂嫂也耐不何灵儿姐姐,二哥就别说了,灵儿姐姐也不怕他。想想还真只有嫂嫂管用!
于是乎,顾均小短腿一跑,顾灵儿也跟着跑了过去。
她倒是要看看,到底顾均这小子是不是又要找嫂嫂说闲话去了。
夜晚生活总是过得快,大概过了一炷香后,大家伙吃过了烤番薯,兴趣也闹了过去,纷纷起身告别,有家的回家,没家的都点了把灯笼,回庄子上去。
不过貌似除了朱毕,其他人都是回的庄子上。
夜半过后,秦鸢收拾完活计,回房拿出了算盘子算帐。
今日去齐家办寿宴,一共赚了两百两,利是钱不算。但划出支出是五十六两银子。
算了算,净收入一百四十四两银子。
这样的收入,不错,秦鸢颇为满意,不过不满意的就是,今日庄子上一天生意都没有。
按照往日,一般都能有七八两的收入。不过对比齐家的一天的寿宴收入,哪能相提并论的。
秦鸢看着账本,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伸了伸懒腰,高兴道,“看来啊,还是大户人家的生意好做,开张以来头一笔大单子啊。”
“那是,鸢娘,你夫婿今日如今能耐,你是否补偿与我?”顾霄推门而进,大块的毛巾还搭在肩上,显然刚去洗漱而回。
“补偿什么,今日你娘子还受到了惊吓呢,你怕是不知道,今日庄子上来了好多的山贼。好在苏娘”秦鸢想到什么,立马嘘声。
这古怪惹得顾霄多看几眼,看着小媳妇时,眸中多了一丝思量。
“山贼,鸢娘这意思是,我们今日离开后,山贼下来闹事了?可有欺负与你?”一说到这,顾霄舍去了毛巾,一个健步到了秦鸢跟前。
他扳过秦鸢身子,强迫她正对着自己,出现在脸上的紧张一目了然。
“你为何今日不说?”
“我这不是说了吗?”秦鸢掰开了顾霄的手,“没事,要有事今日也不会出现在这儿了。”
秦鸢白了眼顾霄,将头上的发钗摘下,半响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镯子,内心起疑道,“不过说来也怪,为何今日山贼会下山来,分明我们开张这么久,从来没见过他们存在过。”
“怕不是有人故意为之。”顾霄拧起眉头,很自然的想起了阴谋论。
“我认为倒不是如次,不过说是巧合,也太牵强了。”秦鸢也皱着眉头,谈起苏娘时,内心又是一阵惆怅,“今日的领头山贼,苏娘认识。”
“且,他们可能还是发小,青梅竹马的感情。”
说完,秦鸢才拿眼打量顾霄,细声问道,“假如有一日,你遇见了你之前的青梅竹马,我该要如何是好?”
顾霄眉头一挑,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咧着嘴笑,直言不可能。
“为何不可能?”秦鸢好奇,忙是追问。但这话一出,方才意识到,他的青梅竹马,勉强算来,已是阴阳相隔了。之前的席昔儿,可不是他的青梅竹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