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其中的灵石和法器收下,将里面的金银分给了所有被捉的年轻人。
看着那个手臂被砍断的年轻人,陈云生说道:“有句话你说的很好。既然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便拥有活着的权力,神是不会阻止我们活着的。所以光明神未必是一个好的神。”
年轻人吃惊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虽然他此时还不能全部接受这些,可这一幕强烈的冲击仿佛一把利刃,在他心中狠狠的留下了一条痕迹。
“能,能不能给我一柄刀呢?”年轻人说了一句让陈云生有些意外的话。
陈云生从纳虚戒中取出一柄星宫的弯刀法器,然后有取出几块上品灵石丢给了年轻人。
“修炼取决于灵根,当然这件事情也不绝对。不过我要提醒你,这柄刀也许会给你带来不小的麻烦,在南蒙没有多少人不认得这种刀。”
年轻人用剩下的一只手拿起那柄刀,反复的掂量了一下,接着说道:“功法,修炼的功法能不能给我一本呢?”
陈云生很喜欢这个年轻人的坚决,犹豫了一下,从纳虚戒中取出了一本金灵聚气术的功法。
年轻人将那本书揣在怀中,将钱财分给了台上每一个年轻人,用一只手抱起那个五岁的小孩,对陈云生说道:“我叫萧长平,希望我们还有见面的时候,大恩不言谢,恩公保重。”
说罢,他一声呼啸,带着十几个人跳下高台,消失在四周的茫茫树林之中。看了看台下四千个呆呆的身影,陈云生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极其浓烈的厌恶感。这四千个仿佛根本不是人,而是没有思想的傀儡,他们的喜怒哀乐基本能都被剥削,只剩下一副空壳。
“你们听好了,我叫陈云生。星宫的人如果想找我,就让他们放马过来。”这几句话说的豪迈,振聋发聩,回荡在广场之上。人们抬起头,用仰视的目光看着台子上两个既不高大,也不雄伟的人,眼光中混杂了许多东西。在这种复杂的目光中,.
等穿云舟远离星垂镇三百里后,陈云生才放下心来。虽然他说的豪气干云,心中也担心星宫之人骤然出现在小镇的四周。和柳晓山简单的商量了一下,决定不再靠近任何有人聚集的城镇,专门挑一些崇山峻岭飞行。这样做能够最大程度上避免和星宫的修士遭遇。
……
万星谷并不是一座山谷,而是一群大大小小的山谷组成的山谷群。四周的青山仿佛一个壁垒,将这群山谷围成了一个圈。在方圆数百里的土地上,星罗棋布的分布着大大小小数百个山谷。?谷。每个山谷都建满了星宫特色的建筑,那些硕大的琉璃顶不时折射着太阳的光晕。
万星谷第二大山谷——白日谷是左司天的宅邸。这里同时居住着二十八位星官中的十四位,可谓大人物云集。左司天的名讳早就没人提及了,大司天的名号比任何姓名都荣光百倍,有了这个头衔,谁还会在意真正的名字。
此时左司天已经摘去了那件将自己脸面蒙住的兜帽,只有在见星主的时候才会如此着装。阳光落在他沧桑的脸上,那一道道沟壑昭示着此人仿佛经历了人世间所有的沧桑和荣辱。
花白的头发在身后简单的扎了起来,身穿一件宽大的道袍,看起来有些放荡不羁。而在他身前站着两名身着铠甲的修士,一个干瘦,一个高挑。
左司天捋了捋颌下的花白胡须,盯着面前的两个人,不徐不疾地说道:“据说那个姓陈的小子居然来到了南蒙。在星垂镇杀了星日马手下的一个小队。我正打算布局如何潜入气息宫将他捉来,没想到他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大司天,这是好事啊。”干瘦之人声音仿佛干柴一般,毫无水分。
老者淡淡说道:“我看未必。在气息宫的时候我们至少知道他具体的方位,可到了南蒙,我们便无法掌握他的具体位置。”
“大司天如果信得过,让属下去办这件事情。”那个干瘦的修士主动请缨道。
左司天盯着他,看了半天,说道:“我有我的顾虑。当初星主派遣井木犴,斗木獬两人去擒那小子,没想到这两位星官居然被杀了。两位元婴上品的星官被杀虽然对星宫不算什么,可面子我们丢不起。此时你一人请缨,我若答应,倘若有个三长两短,在星主那里不好交代。”
干瘦的修士嘿嘿笑道:“左司天大人真的看扁某家了。虽然井木犴,斗木獬和我鬼金羊同为星官,可大人也知道,嘿嘿,星官和星官之间有很大的不同。属下不敢随便贬低已故之人,不过若大司天将这件事情交给我去做,定然不辱使命。”
左司天转头盯着那个高挑的修士,说道:“星日马,不如这件事情你也随他一起去。正好为自己麾下那一队人讨回些公道。我看这样,不如你们两个分头行事,如果发现陈云生的行踪可立即回报,先回来者授一件功德。如果能将他擒至,授首功。你们也知道,星宫人才济济,星官的人选每五十年就会重新选拔一次。老夫算算日子,恐怕也不远了,你们要为自己的前途好好想想。”
鬼金羊虽然极不愿意有人和自己争功,却不敢说什么。而那个高挑的星日马沉声说道:“谢左司天提点,属下自有分寸。”
待干瘦和高挑的两位星官走出房间,左司天轻轻坐在一张藤椅上,后背靠在凹凸不平的藤条之上,口中喃喃念着,“陈云生啊陈云生,如果你能侥幸从他们两个手下逃过,倒真算个人才,不要让我失望,给我一个亲自会会你的机会。”
……
陈云生和柳晓山缓慢的在南蒙西边群山中飞行。他们行的极慢,一天之中只有少数时间可以飞行。白天一定不行,晚上也只有月升之前的两三个时辰才向东飞上数百里。穿云舟的高度维持在树梢,否则飞舟带起的光雾会定然引起地面人的注意。
虽然飞的速度慢,可却给陈云生和柳晓山留下了大量的时间修行。在朝露升腾之时修炼无相道法;在艳阳灿烂之时修炼青云刀法;在夕阳西斜之时修炼元磁;在月升树梢之时修炼魂法。
不知为何,距离星宫越近,陈云生修行的定力越大,恨不得将一息分成几份。与此同时,他的修为也在缓慢增长着。柳晓山不知被陈云生虔诚修行的态度所感染还是因为一个人实在无聊,她修行的时间丝毫不比陈云生短。她修行的方式也和陈云生迥异,常常一个人对着一片山,一块石,一棵树或是一根草茎发呆。
每当陈云生望向柳晓山修行之时的背影,他总觉得有种宁静的力量从女人的身上散发而出,在纷纷扰扰的红尘之中,这股力量尤为的难得。虽然不知道柳晓山具体修炼的进境,可陈云生知道,女人的修行丝毫不比自己的肤浅。恐怕是在修行那玄之又玄的通天佛眼。
这一天,天光放亮,陈云生长吐一口浊气,收起了功法。准备拿出麒麟斩练一会青云刀诀,柳晓山却一反常态地来到他身前,警觉地说道:“恐怕我们有麻烦了。”
陈云生心中一沉,问道:“对手有多少人?我们向哪个方向会比较安全?”
柳晓山摇了摇头,“这点我看不到。”
虽然得到的否定的答案,可陈云生依然为柳晓山在佛眼上取得的进展感到惊讶。几个月之前,女子还只能依靠直觉在和人动手之际有些小优势,现在就能短时间预测危险了。在这种情况下,就没必要选择方向,陈云生索性加快速度向前飞去。
虽然柳晓山无法预测对手的具体方位,可是在向前飞行的过程中,她几次让陈云生转变方向。接下来一天之内,他们并没有遇到任何危险。柳晓山为此付出的代价是一晚上的昏睡。自此,陈云生禁止柳晓山在使用这种方法预测敌人的方向。
在一处隐蔽的洞穴之中,他神识内视,来到黑色河流边的树下。此时夜啼种下的树已经有一人高了。每条枝条上生有五指形的五片叶子,而整个树一共有五根青色的枝条。
来到树下,陈云生伸出一只手按在树干之上,光从树干之上传导到他的手腕,无数光电点亮了他的手臂,陈云生的身体变得透明起来。识海中的景象仿佛肥皂泡一样产生了不小的变化。
以他为中心,识海的空间变大了很多,四周多出了不少高高低低的山脉,山脉之中还有不少闪烁着的星点光芒。那些光芒极为模糊,可陈云生知道,那就是追捕他们的星宫修士。
第一次使用这种方法探知四周的情形,陈云生只谨慎地将目标设定在方圆三百里之内的所有金丹修士。一探之下他心中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