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其实进行的非常顺利,但是竟然把奶奶气病了。
李少瑾的内心是非常内疚的。
用奶奶换这些东西,她肯定不愿意,因为以后她会有很多机会拍李莹雪和顾廷舟。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自责没用。
想想战果,其实收获颇丰。
而且这次还被奶奶抓到了顾廷舟和李莹雪,事情说不定会提前曝光。
到时候照片一交,她应该可以获得一两年的安宁。
但是也只是一两年,肯定会卷土再来的。
以后的事,也没必要告诉宋缺。
但是宋缺给的温暖是不容忽视的,不管什么时候,还是宋缺对她最关心,也可以毫无理由的站在她这边。
“不用,我没有什么计划,我只要遵循一个成语就行,以静制动,百战不殆。”
宋缺的心里很失望,李少瑾还是不愿意把心事剖给他看。
………………
等顾廷舟再回到病房的时候,大灯已经关了。
黄珍呼吸平稳,各项监控指标都正常。
而李少瑾睡在监护病床上,病床下面是个行军床,宋缺躺在上面。
顾廷舟:“……”
两个人都是睡觉的姿势,并没有说话。
宋缺背着的小包也不见了。
所以他和李莹雪的事,宋缺说了还是没说?!
顾廷舟想了想,如果宋缺说了,还是那句话,李少瑾的脾气,是睡不着的。
那就是没说。
所以他还得看着。
但是人家都有床,他睡哪里呢?
…………………
脚步声把顾廷舟警醒。
顾廷舟张开眼一看,是李莹雪在他面前停下来。
顾廷舟看向窗外,然后揉着头坐起来:“天亮了,你这么快就来了?”
李莹雪低声道:“你怎么睡走廊呢?”
肯定是宋缺死皮赖脸缠着李少瑾,所以李少瑾心软,就让宋缺住进了病房,把他的床占了。
那他只能谁走廊的长椅了。
顾廷舟站起来道:“没事,你要不要坐一下?”
李莹雪的生物钟是七点起床,放了大假,怎么也得八点。
今天起得这么早,一是旅店她害怕,顾廷舟就那么扔下她走了。
二是担心照片的事。
她低声问道:“宋缺跟我姐告状了没有?”
顾廷舟摇头:“我迷迷糊糊听到少瑾去外面买饭了,没发脾气,应该还没说。”
按照宋缺的脾气,有证据不可能不说啊。
那是等着洗照片呢。
还是其实根本就没有照片?
李莹雪回忆了一下,她就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她点头道:“你看着宋缺,我去外面找找我姐,看她拿多少东西。”
顾廷舟道:“去吧,跟你姐早点回来。”
……………………
李莹雪下楼之后,正好在侧门的粥铺门口看到了李少瑾。
李少瑾领着好几个白色塑料袋,里面是饭盒,应该就是早餐。
看样子她和顾廷舟也有份。
李莹雪迎上去帮李少瑾拿。
李少瑾没有拒绝。
李莹雪的心里越发安稳起来,李少瑾没有发脾气,当时在商场,可是打人来着,说明真的不知道她和顾廷舟的事。
但是也要防止李少瑾扮猪吃虎。
李莹雪问道:“姐,宋缺昨天怎么会在咱们家门口啊,你出去找地方睡觉,不是在跟宋缺说话吧?”
因为宋缺跟李少瑾说了顾廷舟的猜测,李少瑾就知道李莹雪问话的目的了。
李莹雪怕她给爷爷告状,怕她有证据。
李少瑾沉吟一下道:“李莹雪,昨天奶奶醒了,说你跟顾廷舟有问题,你是不是真的喜欢顾廷舟?”她转移了话题。
李莹雪心中一跳,是奶奶说的。
不知道奶奶是怎么说的。
有问题!
那么说接吻的事没?
“姐,廷舟哥就是我们的大哥,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们两个什么都没有,我也不喜欢他,难道你不清楚?奶当时是看花眼了吧?”
她就说太清楚了!
李少瑾道:“奶就说你俩有问题,可没说她看到了什么,你怎么说奶是看到了什么?奶到底看到了什么?”
李莹雪:“……”
奶奶没有说具体的事,确定了。
李莹雪道:“姐,那奶说有问题,不是看到什么,是怎么了?可是我和廷舟哥什么都没干啊,所以才好笑。”
李少瑾的目光十分质疑。
李莹雪叹口气,如果宋缺真的有照片,李少瑾用得着质疑吗?
一定是顾廷舟在疑神疑鬼。
李莹雪道:“姐,我知道,你从到毕业证的事情起,就非常烦我,所以什么屎盆子都想往我头上扣,那你就去告诉爷爷吧,看爷爷会不会信你。”
“我们都是跟廷舟哥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好也不行了?”
说的这么胸有成竹。
所以李莹雪这种人,不见棺材她是绝对不会掉泪的、
李少瑾暂时也不想亮底牌,先告到爷爷那里,如果爷爷愿意管再说。
李莹雪不是以为她不会说,没证据吗?
走着瞧好了!
接下来不管李莹雪说什么,李少瑾都不出声,暗暗念叨,王八念经……
……………………
病房里,有黄珍虚弱的声音传出:“老李,顾廷舟的人品不行,我亲眼看见的他抱着李莹雪,两个人还,还……小年轻的,还亲嘴儿,所以你原本的打算我不同意,少瑾,不会嫁给他了。”
“如果你愿意让李莹雪跟他在一起,那就在一起。”
那边传来李存善气愤的声音:“他们两个的事先不提,我问你,你为什么会用叶淳的手机号给我打电话。”
黄珍道:“因为我病了,病的不轻,是少瑾给我送到医院的,老叶正好回乡下,早上去看我,没看见,到听到我再医院,就过来了,我心急要找你说少瑾的事,所以就用了。”
“怎么,李存善,在你心里,一个电话,还不如孙女的终身幸福更重要。”
李存善那边噎了一下。
黄珍道:“那我再说一遍,少瑾是你的孙女不假,但是也是我的,所以顾廷舟这门婚事,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你现在就跟顾家透个气过去,让他们不要再打少瑾的主意。”
李存善好似余怒未消的样子:“一个女人,你管那么多,儿孙都是姓李的,你就管好你分内的事就行了,可是你分内的事都管不好,这些年,你没有尽到一个妻子的义务,你并没有照顾好我,也没有照顾好儿子。”
黄珍道:“李存善同志,咱们这话就是老生常谈了。”
“你我都认同一个观点,那就是婚姻的起源,是因为原始社会,生存困难,男性更能获取更多的食物。”
“但是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子女是谁,所以有一天,一个聪明的原始男人对一个原始女人说,你只给我生孩子,我为你和孩子提供食物。”
“原始女性答应了,于是有更多养育子女艰辛的原始女性,开始答应原始男人的要求,不再和别的男人交配,但是男人必须养育后代提供食物。”
“这就是婚姻的起源啊,女性牺牲自由交配权利,然后男性要负责养育后代和养家。”
“但是二十年前,我就再也没有拿过你李存善一分钱,我没有用你养,你现在凭什么来对我指手画脚?”
“凭什么认为我还应该是原始女人那样,什么都听你的。”
“即便是原始人类,结婚的目的也是更好的养育后代,那么不管男女,我都有权利提出我的见解。”
“顾廷舟人品不行,我的少瑾,绝对不能嫁给他。”
李存善:“……”
“我说不过你,你有志气,你能耐,你跟叶淳最般配行了吧?当时你选择他那个原始猴来养育后代就好了,你就不该选我。”
黄珍咳嗽起来,脸色通红,显然是气得。
“老李啊,都这么大岁数了,弟妹病重着呢,你说这些合适吗?”
是黄珍病床边,坐着的一个有些年纪的老者,老者提高了声音,突然对着电话那头说的话。
意外!
屋里除了他和黄珍,再没有其他人了,他到底是什么人,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