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女人的话,手上的动作顿住,不是因为害怕而顿住,而是因为他觉得向可暖就是在痴人说梦,讥笑,“后悔?就算我今天在这里要了你,也不敢有人出来指证告我!”
向可暖唇角晕染开一抹轻蔑的笑,摸索书包的小手,已经钻进了书包,眼角淬染着嗜血的光芒,“是吗?”女人轻声反问。
话音一落,就只听见如杀猪般的声音在教室里响起,“啊!!!”
原来向可暖刚刚一直在摸的是,藏在书包里的短匕首,匕首是当初第一次近身格斗训练之后,邵承宇送给她的。
这些年,邵承宇捧到她面前的东西不少,但是花了心思送的,向可暖就只想得出来这一件,所以她一直带在身边。
她没想到这匕首第一次饮血居然是她为了对付这么一个为祸人间的渣滓。
向可暖是下了狠手的。一刀扎在的腰上,那里可是人的肾脏所在位置。如果没有偏差的话,的一颗肾估计是要废了。
那一刀下去,向可暖又迅速的抽了出来,杀猪般的叫声在教室里又响了起来。
门口的两个跟班,听到第一声的时候,觉得是床笫之间的暧昧声,但是听到第二声的时候,就感觉不对了。
推开门一进来,“发生什么事了?”
向可手上握着那把鲜血淋淋的匕首,看见门口的两个跟班的时候,嘴角噙着嗜血的笑,把刀面上的鲜血一一舔尽,看了眼门口已经三魂七魄快要丢完的人,“不想他死就去叫救护车!”
两人一想到刚刚向可暖把刀面上的血一一舔干净的时候,就慎得慌,正愁找不到借口离开呢,双眼滴血的女人居然给了他们一个离开的理由。于是忙不慌的离开事故现场。
地上的血已经积了一滩,已经是完全瘫在血泊里,手捂住自己被捅了一刀的位置,鲜血从指缝中溢出。的脑门上已经开始大颗大颗的滴汗,嘴唇开始发白,咬着牙,虚弱的祈求向可暖,“救……护……车……”
向可暖轻轻的笑了笑,把刀面在名贵的衣服上擦干净,“我叫他们去叫了呀。”那样子真真的是无辜。
“至于叫不叫就看他们了。难道你连这点自信都没有?”
“求……你……”已经是气若游丝一般。
“求我?”向可暖讥诮的笑,“你不是说,你要在这儿要了我,还说即使告你,也没人敢指证你?”
眼皮已经重得睁不开,只是低低喃喃的求向可暖叫救护车。
向可暖把匕首收进书包,“我说过你会后悔的,你还不信!”
“那我现在告诉你,就算你死在这儿,也没人敢出来指证我!”说着掏出手机给叫了救护车,然后把手机丢在的面前,“至于等会儿你还有没有力气,就看你的造化了!”说完就抱着书包离开。
出门,刚刚把教室门关上,就遇到了才来的邵承宇。
男人眉宇间有着明显的疲惫,手上提着保温盒,里面应该是宵夜。只是隐藏在暗夜里的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向可暖轻易的捕捉到了它们的正在腾起的怒火。
向可暖对于邵承宇没由来的怒火,很是不解,眨着一双眸子,天真无邪的问,“你又怎么了?”她这次不是乖乖的在这里等他了吗,又没有离开,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火气?
“向可暖!说!你这一天做了些什么?”女人的头发凌乱,下巴有明显的青紫,锁骨处是暧昧的痕迹。
还有他明明记得早上就扎在裤子里的t恤,晚上怎么会衣服上满是褶子的在外面。
向可暖抓了抓头发,把书包递给邵承宇,邵承宇没像往常一样接过来,向可暖对此轻哼了一声。
“念书啊……”在学校除了念书还能做什么?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不到我满意,今晚上回去自己去悔过!”
悔过?让她跟上次一样,伺候他沐浴更衣?给她端茶递水?虽然她很乐意,可是看到那具身体她就心猿意马,磨刀霍霍,想要动手动脚啊。能看不能吃,她才不乐意呢!
于是乎,小脑袋转动了一下,仔细的回想今天都发生了什么事,“你送我上学,上午上了自然科学,外语,中午,我和abby吃饭,我没吃饱。”对于没吃饱这事,女人倒是颇有微词。
“午休在图书馆看书,下午上课,吃饭,上晚自习,等你,结果……”说到这儿的时候向可暖突然顿住了。
邵承宇挑眉示意她继续,“结果什么?”
“结果,你现在才来!”女人有点嗔怪的埋怨,“害我……”
“怎么了?”
“没事了。”向可暖本来想说想要侵犯她来着,但是想想他也受到了惩罚,就想着算了。
“没事?”邵承宇睨着向可暖,“没事,你衣衫不整,搞得好像被人强*歼了!”
向可暖这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眸色一暗,刚刚不是她第一次动手,但是却是第一次在这种场合动手,多少是紧张的。于是忘了整理自己。
“我本来就差点被人强*歼了!”不说还好,一说到这人,向可暖的鼻头就感觉酸酸的,“你为什么不早点来?”如果他早点来,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了。
“你有没有事?人呢?”邵承宇一把捉住向可暖的肩膀,目眦欲裂一般,听到她差点被人侵犯,他居然想要把那个混蛋手刃了。
向可暖被邵承宇捏得肩膀痛,咬唇说,“没事,就是肩膀快要被某人捏碎了。”
邵承宇尴尬的放开向可暖,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向可暖揉了揉肩膀,指了指教室里面,“人在里面。我可不保证还活着啊。”
邵承宇睨了一眼女人,“没事,你这是正当自卫。我会处理。”
“走之前,我把手机丢给他了,也给他叫了救护车,也不知道电话打通的时候,他还醒着没?”向可暖跟在邵承宇身后,随意的说道。
邵承宇摁开教室里的灯,径直朝向可暖的座位走去,血腥味是从那里传来的。
把地上的二十出头的男人反过来的时候,向可暖很明显的看到了邵承宇眼底一闪而过的晦暗。
然后就看见邵承宇掏出手机拨了电话,“准备急救室救人。叫家的人去医院,告诉他们出事了。”
向可暖的书包砰的一声砸在地上,她从来没有把nce家族的人联系在一起过。
她只是简单的以为,今天晚上想要侵犯她的只是一个仗着家里有钱的富二代,她下手是下得狠了,但是她敢保证,那一刀没伤及要害,只是让他流点血,让他受点教训!
“我……”向可暖盯着一脸严肃的邵承宇,解释的话梗在喉间。
邵承宇看了一眼,身体有点发抖的女人,“没事!”
男人宽慰的话,让向可暖鼻头一酸,眼泪花在眼眶里打转,盯着邵承宇,“我……没想过他是……”如果算起来的话,邵承宇是现在那个失血过多,晕厥在血泊里的男人的姐夫。
“我知道。小暖。”邵承宇揉了揉向可暖的发顶,“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向可暖没再说话,而是窝在男人的怀里,听着男人有力的心跳让一颗狂躁不安的心安静下来。
卡罗的办事效率真的高,不到五分钟就把救护车叫过来了,把送上救护车,邵承宇吩咐卡罗把现场处理了再去医院。
然后就带着向可暖回家。一路上邵承宇都牵着向可暖的手。
回到家,邵承宇把向可暖安顿好,直到感觉女人已经完全睡下,才关了卧室的灯,转身离开。
医院,急救室外。老拄着拐杖,在询问卡罗怎么回事。
邵承宇到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快到十二点了,整层楼被家的保镖围了个水泄不通。
搀着老,一言不发的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老见到姗姗来迟的邵承宇时,“怎么回事?怎么会被人捅伤?”
邵承宇扫了一眼一旁默默不语的,继而看着老,“他干了龌龊事,还不准有人替天行道?”语气不善,处处都是在挑衅老的权威。
“!你不要忘了,你现在什么身份?”老被气得剧烈的咳嗽起来,“你是的未婚夫,的姐夫!”
“知道。”邵承宇轻佻一笑,“你躺在里面的儿子但凡有一点出息,您老也用不着找一个能扶他的女婿。”
“滚!”老指着邵承宇身后。
邵承宇,“,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老还好身体硬朗,不然得被邵承宇这番话气得半死。
扶着老盯着扬长而去的邵承宇,眼底的笑意味深长。
……
向可暖第二天一早,照常去上课。邵承宇送她到教室,看到她进去之后才离开。
上午第二节课的时候,向可暖被校长叫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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