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不说这些……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事,我这个老头子也不好插手!”南宫荣见到林映月半天没有说话,这便长笑一声,不再多说。接着又一改话茬,开口问道:“对了,今天石远那小子不是与你一起赴那罗浩天的宴去了嘛!怎么这么就你一人来作坊……那小子人去那了?”
南宫荣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虽然石远去找百花,是林映月允许过的,但她这会儿心情不悦却是肯定的。那个百花方才在清风阁的所作所为,她可是气得不轻,而且石远还要去找她,这让她怎么能不气恼?于是,她这便有些淡漠的开口回答道:“他有事要忙,我这便来此看看。”
南宫荣这次却并没有注意林映月的神色,听到林映月的回答,倒是也没有多想,这便也了点头接着说道:“原来是这样……那小子一天神神秘秘的,就是连这新建作坊的事情,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不过,话说回来,也不知道那小子是在那学的这些东西……”
南宫荣提起石远,这便絮絮叨叨的开始说了起来。而一边的林映月听着,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在心下暗道:别说你老人家不知道,这些事情,他连我也没有说过多少!
南宫荣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这才停了下来,转而问道:“对了,今天那罗浩天是如何说的?”说起来,这么多年以来,他对这些事情并没有过问过,只是最近在林府待了两天,看到林家的种种糜烂景象之后,这才开始担心起来。
“那罗浩天本来说是让郭家、金家、以及我们林家,每家要出上五万两白银,用来筹办这次的江南诗会的……”林映月听到南宫荣难得一见的问起这些事情,这便开口叙说起来。
但她才刚刚开口,南宫荣便一脸恼火的打断了她:“五万两?他罗浩天这些日子在金陵城中不知道都搜刮了多少银子了!、,居然还开口要这么多!这个狗官真是越来越过分了!这朝廷里头也没人管管!那青莲教……唉!”
见到南宫荣一脸恼火与失望的样子,林映月对此也有些无奈,这便开口补充道:“南宫爷爷你也不用激动,那罗浩天虽然要了五万两,但是之后……”
林映月这便将方才在清风阁发生的事情,又对着南宫荣陈述了一边。而南宫荣在听过之后,却不由皱起了眉头:“这么说……石远那个小子是准备承办这次的江南诗会?”
“嗯,没错!他是这样说的,那罗浩天也已经答应了!”林映月再次表示了确定。
南宫荣听过,垂着脑袋想了许久,却是也没有想明白石远的意图,这便摇了摇头道:“那小子做事,总是让人捉摸不透。不过金家这次也算是彻底完了,扬州的事情被这样摆了一道,再加上要给罗浩天交上十万两银子……唉!多行不义必自毙啊!”
林映月也同样默默地点了点头,但却也并没有多说,因为她现在也不知道石远这样做的意图。接着便又转口问起她方才问过那个周雄的问题:“南宫爷爷,方才听周雄说,这交付的货物都已经够了,为何现在还要生产?这多出来的……”
“这个是石远那小子吩咐的,说是什么要扩展市场……”
这话她方才也听那个周雄说过,此时听南宫荣再次说来,林映月却依旧是一头雾水……实在想不明白,她便也不再多想。对于石远一直神神秘秘的行径,她也是见怪不怪,既然他选择这么做了,那肯定是有他的意图。
而南宫荣在答过之后,也像是记起来什么,这便又开口问道:“映月丫头,现在这纸张的价格?”
“这个……他说是要降价,但却还没有定出来。而这次交付的货物,也是按照以前的价格走的……”林映月开口解释道。
听到林映月的回答,南宫荣这便也点了点头:“是啊!按照现在这造纸的速度,人力比以前省了不少,比以前确实方便了许多……他还与我商量替换原料,要将这成本节约到最低……说是要与金家打价格战,彻底搞垮金家……”
南宫荣说的这些,林映月倒是也听石远说过。实际上作为文房用品,这市场却是极为有限的!虽然这是个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时代,但真正能读得起书的人,却是少之又少。而在他们看来,现在石远只是减少了生产的周期,从时间上来说是快了不少,但这却并没有什么卵用。
因为从成本上来说,现在并没有节省多少。而且,因为这金陵作坊的匠人都是跟着林家时代相传的,工钱也是按照天来算的。这样一天干完一月的活,便让他们回家休息,这发的工钱可就少了许多……做法虽然无可厚非,但却是会让人有些心寒的!
况且,到时间就算是石远用价格战将金家击败,林家取得剩下的市场,可这价钱一定,这金陵用纸的人可就只有这么多,就算是所有的人都用他们林家的纸,但利润的提升却还是有限的!
可金家就不一样了。因为金家打的并不是价格战,只要金家占得了林家的市场。以金峰的手段,到时间只要稍微提上一点售价,这利润自然就翻了上去!
所以,现在这纸张价格是不是该降,林映月等人心中其实很没底。石远这样的造纸办法,虽然有利,但弊端也很大。因为市场的限度,这便意味着林家大多数时间,要白白拿出一笔工钱。这笔工钱虽然比之前少了不少,但让这些匠人就这样闲着,却也是有些不合适的!虽然林家有“乐好施、玉做汤”之称,但毕竟也不是开善堂的!
“他是一心要将价格压到最低,我倒是也劝过他。可是他却给我说……他要将纸张卖给天下所有的人,到时间,纸张要成为日用品,这样的作坊,还要建上许多……”林映月再次说起石远的计划。
而南宫荣听过,却是摇了摇头:”这话我倒是也听那小子说过!可就算这成本再怎么降,要让这纸张成为天下人都要用的物件,这又怎么可能?平常百姓,根本就用不上这些东西,就算价格再低,他们又怎么会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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