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浅昏昏沉沉的点了点头,反应过来时,苏一南已经去厨房里把一直热着的菜端了出来。..
午饭时,白安浅收到了许隽许久没有接通过的电话传送来的信息,“安浅,方便见个面吗?”
苏一南同样听到动静。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白安浅手一抖,快速的按着屏幕,回了两个字。“方便。”
这之后,她安静的等了一阵子,却始终没等到回信,“谁的信息,怎么了。”记岛大弟。
苏一南看出她的心绪不宁,问道,白安浅也不打算隐瞒,把手机举到了他的面前给他看清楚上面的记录,“是许隽。”
“这么久没回信,要不要拨个电话过去?”白安浅咬着筷子,看着他说。
苏一南抿着唇不语,她这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嘿嘿笑了笑。夹了一筷子他喜欢的菜放到他碗里,明知故问道。“苏先生这是吃醋了?”
“夫人你猜。”他不答反问,狭长的眸子意味深长的盯着她,让她后脊骨一阵发凉。
“可是许隽是我们的恩人。”
白安浅再次将这个事实搬出来,苏一南只觉得头疼的厉害,每次被她这样一提就总是无法反驳。
“如果没有他,就没有我们了。”
“”
“有些话,总是要说清楚的,更何况,我也不知道现在的他到底怎么样了。”自从上次之后许隽就一直没联系过她了。
不仅医院辞职,就连住处都搬了,让她想要找人都找不到了,这一次好不容易终于联系上了,怎么可能再让他给跑了?
好歹也得知道那人现在过的是好是坏啊,那样她也才能彻底安心嘛。苏一南无法了,在她的期待下只能点头答应。
“好,说完了我去接你。”
“嗯!”白安浅重重的点了点头,知道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隔着一张桌子握起他的手,感受着来自他身上的热度。
两人相视一笑,白安浅因为有了许隽消息的缘故,也破例的再添了两碗饭,把肚子填的饱饱的。
在她犹豫要不要拨电话给回去试探一下的时候,许隽才终于姗姗来迟的把时间和地址发了过来。
这也让白安浅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许隽到半道反悔了不想见她了,快速的回了一行字,“好,不见不散。”
白安浅再见到许隽的时候,已经完全是两个感受了,那个往日里阳光的医生有些颓废和疲倦。
脸上有些许没有打理的胡茬,还有眼底下的乌青不知道是有多久没有休息好了,他身上着着端庄的西装,褪去了那一身整日披在身上的白大褂。
倒也有几分成熟的气质,白安浅朝着他所在的位置靠近,服务员立刻就迎了上来,“一杯柠檬汁,谢谢。”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把一杯水放置在桌面上,这才离去,白安浅看着面前的人,有些恍惚的感觉。
“许隽,好久不见,最近”她伸出手,看着他的模样,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顿了顿,却也还是把话问出了口,“最近你还好吗?”
许隽神情愣了愣,有些痴痴的看着那个让他总是午夜梦回想起的容颜,直到她又喊了他一声,这才讪讪的回过神,苦涩一笑,“嗯,挺好的。”
“那就好。”白安浅端起白开水抿了一口,“你怎么将医院的工作给辞了,我也一南也去过你的住处找你,可那里的一个婆婆说你搬走了。”
“抱歉,没有和你提前联系,那件事是突然决定的,我想明白了,回去子承父业,管理父亲的医院。”
白安浅有些诧异,“你父亲也是医生?那天我住的医院该不会就会是你家的吧?”
很多事情仔细一想,现在确实有那么几分真实感,许隽点了点头,回答着她的猜测,“对,我家行医三代了,除去哥哥中途为商,就剩我一个人走了一声这一条路,所以,家里的担子也就自然而然的压在了我的身上。”
“嗯。”白安浅似懂非懂的应了一声,沉默着,两人一时无话,有些微妙的尴尬。
恰在这时,服务员已经端着她点的柠檬汁上来了,她咬着吸管,看着窗外,也不说话,就安静的看着。
许隽眼底闪过一丝痛苦,挣扎了一下,终于忍不出伸出了手,抓住了她的手,白安浅一愣,想要抽回来,可是无奈他的力气大的厉害。
“许隽!?”她看着他,不明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许隽只是握着,慢慢的收紧。
好几次都深吸了几口气,终于才抬头看她,郑重其事的问道,“安浅,我再问你一遍,你愿意跟我走吗?我已经不再是一个精神病院的医生了,我现在是丰城医疗事业做的最大的集团的院长,已经完全有能力保护你了,你愿意跟我走吗?”
他重复着这个问题,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带着几分的恳求,让白安浅看着竟然说不出半句残忍的话。
“安浅”他看着出神的她,唤回了她的思绪。
只见她挂着一抹笑,“对不起,许隽,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因为孩子吗?如果说孩子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障碍的话,我完全不会介意的!”许隽着急的解释着,生怕错过了这唯一的机会。
“不是这个。”白安浅摇了摇头,对于他的执着有些无奈,“你曾经问过我一个问题,问我爱不爱苏一南,那时候,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你,可是,现在,这个问题我能够给你一个确切的答案。”
许隽下意识的松开了她的手,慌张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想要逃避这个回答,可是白安浅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一把拉下了他的手,不让他逃避,星眸带着笃定一样的色彩定定的直视着他,一字一句的说,“许隽,我爱苏一南。”
也许早就已经爱上了,只是她一直无法察觉到而已,在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脑子里就已经充斥着他的身影了,无论如何磨灭都无法忘记。
他的好,他的坏,都将她的心紧紧的牵扯着,更无法忘记那日她九死一生回到清苑的时候他的模样。
就像是那一生都铭记住了,那样的心情,她想,那是除了很多年前失去所有的时候才有的心碎。
所以,她选择了毫不犹豫的去接受,接受他的爱,同样释放那样被困住的自己。
“可是安浅,他并不知道那就是你。”许隽还在无力的挣扎着,白安浅却笑了,笑的格外的明媚。
“不,他都知道了,或许说,从一开始就知道了,虽然他也有坏的时候,但我也还是选择了他,所以,我只能对你残忍,许隽,我们是永远都不可能的。”
她特地将永远两个字咬的格外的清晰,许隽痛苦的抱着头,脸埋在桌子上,发出一声懊悔。
“我知道了。”他咬着牙,激励不让自己在她的面前再露出失态的一面,“安浅,我祝你幸福。”
这句话,不知道酝酿了多久,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口的,却也包含了他所有的情感。
“嗯,我会幸福的。”白安浅双手悄悄握成拳,认真的点着头,她会很幸福的,毕竟,她遇上了那个叫苏一南的男人。
许隽盯着面前的女人,此时的她身上像是散发着无形的光辉,整个人都被幸福感给团团的围住了。
她的笑是那样的真实,没有半点的许家没这也才让他真正的相信了,也该死心了,“安浅,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第一个想到的会是我。”
他苦涩的笑着,不知为何,还是将这句话说出了口,白安浅嘴角的笑泛得更深,“相信我,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她一句话将他最后一点幻想也毁灭掉了,在他沉默时又继续说,“许隽,忘掉我吧,如果说你回许家的医院是为了我,我希望你能够过你真正想要的生活,而不是违背它,人生短短数十载,不能活得自在,又有什么能够让自己开心的呢?”
许隽面上应着,“不会,回许家是我自己的决定,与你无关。”
他怎么可能会再告诉她这些,他爱她,便不会让她为难,“他呢?怎么会放心让你来见我。”
许隽聪明的扯开了话题,没有继续和她纠结,果不然,只见白安浅无奈的扶了扶额,“你倒是了解他,说是等我和你说完话再来,可现在想必早就等着了。”
“呵”许隽陪着笑了笑,端起桌面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没有加糖的黑咖啡,苦涩到了极点。
一如他此时的心境,苦涩从喉咙滑入到腹中,在他的身体各处蔓延着,最后,心也不由得跟着泛疼了起啦。
“行了,你回去吧,让他等急了可就怪我了。”他摆了摆手,催促着她离开。
她若在再留在这里,他怕他要忍不住反悔的想要继续挽留她,那样,只会让她更加的难办。
“嗯。”白安浅嗯了一声,拿起一旁的包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许隽,保重。”
这一次见面,想必她再也不会见他了,今日,就是最后的了断了。日后,再也不见,对她,对他,都好
***
果真如白安浅所想,她一脚才刚刚踏出咖啡厅,就看到了门前停着熟悉的车子,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径直的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苏一南坐在驾驶座的位置上,很满意她自动自觉的上车。
勾起一笑,“说完了?”
“嗯。”白安浅伸出手去握住他的,“说完了,一南,我发现,原来你一直都在我身边。”
“嗯?”苏一南发动着车子,冷不丁的听到她的话,呆滞了一下,“怎么了?”
“没什么。”她耸了耸肩,笑道,“开车吧,我要回家了。”
他点了点头,说话时,车子已经驶到了马路上了,“好,我先送你回去了再去公司。”
“下午还要去公司吗?”
“嗯,之前成瑞的事情还有一段没有告落,今天一并解决了。”
“这样啊,那你不用送我回家了,你去公司吧。”白安浅突地说,苏一南不为所动。
目光直视着前方,微微皱下眉头说,“不行,我怎么会放心让你自己回去。”
“我没说我要回家啊。”
她嘻嘻笑了笑,“既然你忙的话,那我就不打扰你的时间了啊,跟你一块儿回公司不是更省时间嘛?我保证,就呆在你的办公室里,不打扰你。”
“好。”苏一南侧过头扫了她一眼,勾起一笑,这样正合了他的意了,并不需要时刻担心着在家里的她。
就在眼皮底子下,什么都不可能发生的,只好好的就在他的身边,方向盘一转,就换了个方向,向着公司的方向开去。
回到SKA的时候,徐成已经准备了一系列的文件等着他开会了,看到身后尾随着的白安浅,微微一愣。
又快速的收回了视线,自动自觉的将白安浅带入休息室,“夫人这边请。”
“好。”白安浅看向苏一南,见他没说话,就点头跟着去了,徐成准备了些许孕妇爱吃的点心和干果,还有饮料。
好供她在休息室里能够惬意的待着,看着他一样一样的将东西拿进来,白安浅忍受不住了,摆着手,“行了,我也吃不下这么多了,你有什么事的话就去忙吧。”
“好的,那夫人你随意。”徐成点头,悄声退下,重新抱着文件去寻苏一南,一同前行的还有陈婉茹还有高耀。
三人跟在他的身后,推开了会议室的门,让里面的躁动瞬间就安静了下来,苏一南凌厉的眸子巡视了一圈。
走到位置上安然的坐下,徐成拿着文件宣读着,“这一次,根据成瑞对云科所造成的损失,我们会向相关机关递上状纸,状告成瑞蓄意抄袭我司的创意,然后提出相应的赔偿。”
他顿了顿话音,一瞬间,所有人都认真听了起来,“所以,这一次的损失并不复存在,我们也会要求成瑞召开记者会”
徐成淡定的将一系列总结出来的话和方案都说了出来,让在场的人再也说不出任何的话语。
最终只是点头认同,苏一南冷哼一声,这群老东西想要趁着一个小小的云科拉他下台,未免想的有些简单了。
“下一个问题。”苏一南沉声说道,所有人没有任何人再有异议,聪明的人也不会在这个关头再将问题提出来。
会议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成瑞那边同样在开着会议,苏一宇就坐在主位上,周边是董事不满的异词。
对他这一次的处事太过不敬慎而责怪,苏一宇始终挂着浅笑,一脸无害的模样,心中却是冷哼。
商场上的人永远都是如此,没有东窗事发之前永远守着那份利益不松手,只要有半点的蛛丝马迹泄露后就各种找替罪羊和找借口。
好帮自己脱罪,“一宇,这一次的事情,你就没有半点解释吗?公司可不能眼睁睁的让这一次的形象受损了。”
“成瑞难道还有什么形象吗?”苏一宇微微一笑,无辜的说着话,仿佛他说的是多么的真实一样。
“一宇!闭嘴。”一位董事突然就拍了一把桌子,“这一次的事情是你出的差错,你要是再处理不当,难免会让公司的人想入非非,觉得公司的领头无法好好的带领他们,更无法带领好整个公司,这样,如何让员工安心工作?”
“呵”苏一宇一笑,“各位董事的这话就有些偏差了,盗取云科机密的事情是我们所有人统一商量下来的决定,怎么现在就全都推在我的身上来了?”
“要是你能更聪明一些,怎么可能会败露!”
“既然如此,这次的会议也没办法进行下去了,还是你们觉得有更适合坐这个位置的人,尽管请来。”
他一把推开椅子,站了起来,邪魅的看了一眼所有的人,“那么,我等着各位的消息。”
说完,再也没有回头,径直的离开了会议室,胡平连忙紧跟在身后。
回到办公室的苏一宇整个人倒在椅子上,眼底划过一道阴暗,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差错。
该死的,那个饭桶早知道就不要让她出手了,竟然会蠢到去自杀,真是够了!
狠狠地甩了一把手,怎么也无法抑制着内心的烦躁,刚才在董事面前的淡定也散去。
剩下的只有满腔的愤恨,“啊!”他低吼了一声,一把推掉桌面上所有的文件。
胡平尾随进来,就看到了他暴躁的一面,他手上抱着一份文件,小心翼翼的递交给他。
“苏总,这是上一次你让我调查的资料,方才整理的时候发现多复印了一份,想着是不是应该交给你?”
“放下吧。”苏一宇沉声说道,无力的往后倒去,胡平安静的替他收拾好地上散落的文件,归类,重新放回到桌面上。
“等一下。”苏一宇叫住准备离开的胡平。
胡平顿住脚步,转过身,“苏总还有什么吩咐。”
“给我叫一个女人过来。”他风轻云淡的说道,这些事胡平已经习以为常了,并没有诧异,只是点了点头就又退了出去了。
不一会儿,胡平联系的女人就到来了,一如以往的性感妩媚,明明都是按照他的喜好而挑选的。
却半点挑不起他的半点欲望,任由着女人在他的身上磨蹭着,面色依旧沉定,目光突然落在桌面上,那上面醒目的一张照片吸引了他的注意。
女人注意到他的视线,顺着看去,自然而然的就看到了那上面的模样,心中冷哼了一声。
半点没将她放在心上,“苏少,她有什么好看的?要身材没身材,要模样,人家可比她好多了。”
说着,傲人的身躯故意在他的胸前蹭了蹭,彰显着自己的骄傲,苏一宇眸底一暗。
转过头去看着她,双手掐着她的下巴,微微施力,脸上是冰霜一般的寒冷。
“闭嘴。”他低喝了一声,女人自讨了没趣,讪讪的笑了笑,不再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
附和着他的话,“是,是,我不说就是了。”性感的红唇贴在他的薄唇上,想要讨要一个深吻。
“出去,我没兴致了。”苏一宇侧过头,躲过了她的吻,轻推了她一把,将她从身上推下来。
“苏少”女人有些不满,好不容易才见到这么一个大金主,哪里会让他这么轻易的就溜了?
她赖了一会儿,苏一宇已经低下头取过桌上的文件,再一次细细的看了起来,只当屋子里已然没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女人吃了一嘴的灰,自讨没趣,只得讪讪的留下一句,“那苏少以后可得再找我哦。”
说着,朝他抛去了一个媚眼,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出去找胡平索要这次自己的出台费。
苏一宇手上拿着两张难以辨认的照片放在手上反复段看了一番,暗暗咂了咂嘴,自觉有意思。
手下按通了内线,“胡平,给我去准确查一下白安诺这个人。”
白安诺,白安浅,呵
办公室中,不自觉的流溢出几道寒意,苏一宇刚才的郁气已然散去,对于方才才想起来的情报有些欣然。
“是,苏总。”胡平立刻回话,点头应了。
***
白安浅在屋子里无所事事,一直安静的看着电视剧,时不时的抓着桌面上的零食塞进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犯困了。
眼皮有些沉重,缓慢的沉下,最后就睡了过去,苏一南走进休息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女人躺睡在沙发上,一脸的安然,让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弯下身子去将她抱起,放置到床上去,好让她睡的更舒服一些。
白安浅感觉到动静,双手下意识的就将面前的人给手脚并用的抱住了,梦里,她抱住了一棵大树。
夏日的炎热,紧紧地贴着大树,让她身上的燥热感能够消散一些,阴凉的气息打在她的身上,无比的畅快。
这下,更让她无法松手了,把苏一南抱得更紧了,苏一南看着怀里紧紧抱着她的女人。
不知道做着什么梦,上一秒脸上还挂着浅笑,感觉到他要松开她了立刻就皱下眉头抱得更紧了。
无论如何都不撒手,反倒让他头疼了,太阳穴突突突的跳了一阵子,最后没办法了。
只得抱着她,两人一块儿躺在床上,扯过被子,陪着她一起休息。
白安浅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抱着一块冰块,冰凉凉的,舒服极了,让她忍不住蹭了蹭。
“吸!”自头顶传来一声倒吸的冷气,苏一南一把禁锢着她,不让她再有任何的动静。
“嗯?”白安浅茫然的睁开眼,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楚自己抱住的是苏一南的身子。
唰的一下,陡然就红了双脸,视线上下飘忽着,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咳!”清了清嗓子,她说,“我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还没睡醒。”
她无辜眨了眨眼睛,表明着自己的无意,苏一南看不得这样的表情,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身体,没来由的有些燥热,低哑着回了一声,“嗯。”
“”
白安浅撑着身子想要起身,可是,却感觉到了来自小腹处不寻常的坚挺和滚烫,让她顿时就僵住了身子,不敢有任何的动弹。
“你”白安浅大着舌头,纠结了半天,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咳我”
“你先起来。”苏一南暗自低咒了一声,拉起她的身子,将她一把拉了起来。
“你没事吧?”白安浅坐在床的另一侧,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只见他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
随后对她说,“没事,我缓缓就好。”
缓?这事还能缓的啊?白安浅有些懵逼了,看着他,不知道他应该如何压制下去。
仔细想想,自己怀孕了一个多月了,似乎自那以后就没有发生什么了,他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这点生理需求确实是需要的。
“一南。”白安浅小心翼翼的喊着他的名字,“要不要,我帮你一下?”
说完这句话,还不等苏一南有任何的反应,就感觉到自己脸上火烧一般的燥热了。
目光四处躲闪着,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其实,我就是呃,看你难受,想帮帮你而而已。”
“噗嗤。”苏一南看着自家娇妻羞红了脸的模样,被逗乐了,捂着唇忍不住笑出了声。
揉了一把她的小脑袋,“不必了,你怀着孕,不好让你操劳,为夫自己来。”
“你自己来?怎么来?”白安浅不解,苏一南无力的扶了扶额。
“你先出去等我,我很快就好。”他说着,就僵硬着身子下了床,冲进了浴室里,锁上门,打开了冷水阀。
任由着冰凉的水打在他的身上,散去了他一身的燥热,白安浅紧张的盯着浴室瞧。
心底有些慌慌的,拍了拍自己依旧红着的脸,“冷静,我刚才也没说什么啊,羞什么?”
白安浅暗自安慰着自己,努力了半天擦缓过劲儿,恰好,苏一南也拉开了浴室的门走了出来。
只见他赤裸着上身,身下只系着一条单薄的浴巾,白安浅的目光陡然就落在了不应该看到的部位上。
继而快速的联想到苏一南刚才的反应,只一瞬间,就让她刚刚缓和下去的热度再度袭了上来。
“怎么了?脸这么红。”苏一南勾着笑,像是故意的一样靠近她,那放大的俊颜就近在咫尺。
让她的心跳忽地就漏跳了几拍,“没没什么,只是天气有些热而已哦。”
白安浅手做扇风状随口胡扯着,苏一南故作不明,“房间应该开了空调的,怎么还这么怕热?”
“不知道啊,你先换衣服,我到外面等你!”白安浅再也无法在这样微妙的气氛下待下去了。
慌慌张张的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休息室,砰的一声关上门,身子贴着门,呼呼的喘了几口气。
怎么回事,刚才她的心跳居然那么快,连她自己都觉得诧异了。
白安浅掐了一把自己的脸颊,突然想起,今天似乎对许隽袒露了自己的心悸,莫不成是这样擦让她有些难以面对苏一南吗?
不对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白安浅咬了咬唇,让自己冷静下来。
缓过了劲儿后,又粗粗的喘了几口气,这才到办公室里等待着苏一南,再一次坐在苏一南的位置上。
再看到那桌面上的相片,白安浅却是另一番心境,以前她因为心虚猜测那是白安诺的照片,可现在再定睛看去。
那是她在大学的时候穿过的衣服,那时候的她是那样的青涩,因为她从未拍过这样的照片就自动的忽视而联想到了白安诺。
白安浅捂着唇,浅浅的笑从嘴里溢出来,不知大什么时候,苏一南已经换好了衣服,贴在她的身后。
白安浅被吓了一跳,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眉眼勾出一道星月,她好奇的问道,“所以,苏一南,你是什么时候觊觎上我的?”
“有吗?夫人未免有些自我感觉良好了,苏某一向看上的只有自己。”苏一南调笑着回答,并不打算将话挑破。
气的白安浅牙痒痒,冷哼了一声,“那苏先生,这是什么意思?”这张照片分明就是偷拍出来的。
她的目光并没有注意到有镜头,而是投放到了别处,所以那时候才没能瞬间的联想到那是她自己,误以为是白安诺了。
现在看来,这还只是大学的时候的照片,她这不知道苏一南的想法是何时冒出来的,原来确实如他所说,许多事他都暗示过了,只是她一直处于心虚的状态不敢去直视罢了。
“这是什么?”苏一南拿起看了一下,随手又放回了桌面,“这张照片也许是徐成放的,我什么也没干过。”
“你!”白安浅气结,恶狠狠的朝他龇了龇牙,威胁着,“苏一南,你说还是不说?”
“夫人,有些事,还是需要你自己想起来的比较好。”苏一南只是笑,他想,要是等她想起的那天,自己会不会真的要被她埋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