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已经不耐烦的开始挖耳朵,一脸嫌弃的看着我们:“原来是书呆子,你说的什么东西老子听不懂,给我抢。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岂有此理。”我踩着马镫飞身一脚踹过去,山匪头子身子一斜险险躲过,我嘴角微微一勾,半空中来了个转身一马鞭子抽中了他的脸,只见他右侧从额头道嘴角大喇喇的亮出一道血痕。身子一斜的栽倒在地,“怎么样,还枪吗?”
“你找死。”他扬起砍刀向我攻来,我正打算迎击,肩膀一重,身子瞬间被扯向后面倒去。徐靖平长剑出招,横劈了过去,逼得那人节节败退。“快去保护殿下和你爹。”
“保护……司马君然?”我诧异,“他不是会武功吗?”
“还不快去。”徐靖平第一次对我这样凶,抬起一脚就向我踹过来,“去不去啊你。”
“去就去,凶什么凶?”我抬起一脚踢中身后扬刀砍过来的匪徒,瞪了徐靖平一眼转身离去,月娥纤瘦的身姿在行李附近起舞,宛如舞蹈班的招式简直让他们眼花缭乱应接不暇,但匪徒人数众多,管家年迈只得颤抖着苍老的身子在马车附近闪躲。
司马君然依旧跨坐在马上,来往的匪徒好似没有看见他一般。我正疑惑着却见他的马匹周边零星的躺着好几个在地上打滚的人,一个个很是痛苦的样子。“你干的?”
“不是,是白大人。”
阿爹?我疑惑的看向阿爹,他也端坐在马上,银针明晃晃的亮在手上。围着他的人跃跃欲试,却又不敢上前。
“阿爹。”我踹翻一个匪徒奔去那边,阿爹一见是我这才安心的笑道:“下次别那么冲动,想吓死阿爹吗?”我呵呵一笑,反手甩开鞭子将围上来的一人抽趴下,“我的武功还不赖,连几个小山匪都打不过吗?”
真到了出事的时候我真想把那时候说的话给吞回去。山间入夜天寒地冻,乌云蔽月。在这样漆黑的山林深处,时不时的传来一身狼叫,这情景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我拉着棍子的一头,另一头牵着司马君然,阿爹让我护着他,我现在连肠子都悔青了,要不是为了护着他,我和阿爹也不会被几乎倾巢出动的山匪冲散。
“你怎么了?”他的声音中满是犹豫不决。我心中憋闷,对他的口气自然不好,“还不都是因为你,阿爹不见了。”
棍子那头突然松动了,他的身影鬼魅一般的闪到我的跟前,一把捏住我被砍了一刀的胳膊:“你哭了?”
“怎么,不能吗?”太丢脸了,可眼泪水就是疼的止不住,胳膊被他捏疼了,想不哭都难。
“白大人不是说在平州城汇合吗,他吉人天相,会没事的。”我没理他,继续往前走,只想快点走出这漆黑的山林。他一把拉住我,“我在安慰你哎,你有点反应行不行?”
“哦。”我甩开他,继续往前。胳膊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左臂上流水划过皮肤的触感那样清晰,我眼前一花,险些栽倒在地。他眉头深锁的扶住我:“想废了这条胳膊吗,都流血不止了。”
“还不是你捏的……”我本想推开他,无奈力气不足,脑袋重如千斤石。迷迷糊糊看见他焦躁紧张的脸,估计是怕我死了吧,可是怎么会呢,我要是死了,头一个放鞭炮鸣鼓庆祝的不该是他吗?
“你不是会一点医术的吗,有什么药可以止血。”耳畔是模糊的声音,我强撑着最后一丝清醒靠近他的耳朵:“红三七……仙鹤草……”
“喂,你别死啊……”
我觉得浑身炽热,额头上满是汗。微微睁开眼帘,眼前几乎是一片火海,而我却置身火海之中,我心猛然一怔,这是怎样的惊悚,该不会司马君然以为我死了,就地火化了吧?
一圈火光之外,没有他的身影,而我的身上却搭了一件云锦绸缎的外袍,他的衣服?
“喂,司马君然……”我牟足了劲喊了一声,声音不高,却在这山林之间久久回荡。一声一声渐渐悠远。
没人,一个人影都没有,但是……眼前怎么会有那么多条狼影,火圈之外的狼群几乎是瞪红了眼睛瞧着我这个死而复活的‘尸体’。
“你胆子真大,竟然敢直呼本太子名讳。”脑袋上被细木棍子一敲,我还没有回头就听见他的声音,方才因紧张而绷紧了的身子瞬间软了下来。他吓了一跳,急忙接住我:“怎么回事,不是上了药了吗?”
“你死哪里去了?要是把你弄丢了,我拿什么脸面去见阿爹。”
他的脸瞬间僵住,嘴角略微抽了抽:“你搞清楚好不好,现在是我救你,还那么横。”他将我横放在地上,着手开始添柴火。一身雪白色的中衣在被寒风灌入,身形显得越发的单薄,我好奇的看着那一堆明显不是捡来的干柴道:“你从哪儿找来这些柴火的?”
“你管我。”
我气得想揍人,这态度太差劲。但是鉴于他救了我一次,现在天那么冷,他穿的似乎单薄了点,我脑袋一热:“你冷不冷?”
“你白痴啊,这周围可都是火啊。”
又被他翻白眼了,等我好了,一定要欺负回去。
天明时分,月沉日升,阳光照进山林刺痛我的眼睛。林间的风沉寂了许久,由昨夜的大风化作今晨的徐徐微风。虽然仍旧很凉,但拂面而过的时候已经没有那般刮骨刺痛。
“能动吗?”他踢了我一脚,弯腰遮住强光,好像是要仔细瞧瞧我死了没有。我蹭的一声坐了起来:“你被人敲坏脑子了吧,我伤的是手又不是腿。”
“你……”
“你什么你。”我正准备替昨晚被骂白痴而报仇,却听得肚子咕噜一声,刺耳的很。他扑哧笑了出来,先是忍俊不禁,最后直接是哈哈大笑,我抬起一脚踹过去,他敏锐的起跳躲过,假意拍了拍衣褶得意道:“要是被你同样的招数打中两次,那可就太丢人了。”
“是吗?”我虚晃一招,他闪身想要避过,我却早有预谋的绕到另一侧,一脚将他绊倒在地,而后急忙扑了上去压制住他。他又急又恼,“你都多大了还玩阴的。”
“哼哼,最毒……咳咳,无毒不丈夫,你懂个屁啊。”这些可都是同市井昏昏打架的时候学到的,他这种学正儿八经武功的人自然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