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林后是一片广阔的演武场,左右两侧均安置着藤木架子,各色兵器琳琅满目。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司马君然便在演武场的中央练剑,月光下他的剑招流利顺畅,动作沉稳有力,我站在远处都能隐隐觉察出一股子凌厉的剑气。我看了他许久,转身之际他亦看见了我,二话不说提剑杀了过来。我瞬间呆住了,眼见着剑至眼前才闪身险险避开,“你干嘛突然出手?”
他眼眸微微眯起,薄唇勾出一个邪魅的弧度,并不言语,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不对劲,他似乎和以前不同,但哪里不同我有说不出来。
还是说他想砍我很久了,今天难得逮到月黑风高的日子,乘着四下无人索性以练剑之名结果了我?
不行,这简直越想越寒啊。
“喂,我今天不是来找你打架的,你先听我说好不好。”我一边退,一边防守。我知他这些年武艺进步不少,却从来不知道他的剑术精进到这般地步,我都快招架不住了。身子后退压弯了青竹,我趁机撇下一根细竹竿纵身一跃从身后点住他的麻穴。
见他身子一僵,轰然倒地,我也跟着倒了下去。很久没打架了,和他过了这么些招数,骨头都有有些散架的酸胀感。停了一会,见他没有动静,我爬过去瞧了瞧他,只见他双目紧闭,唇瓣发紫,额上细汗密布。
这怎么好似中毒一般?
伸手捏住他的腕部,脉象虚弱,却没有中毒,真是奇怪的紧。
东宫寝殿之内,我一脚将小秦子踹了出去。实在不想看见他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索性遣了他去宫里帮我打探一下阿爹的情况。
小秦子可怜巴巴的瞧了我一眼,“可是殿下……”
我立马瞪了他一眼,“赶紧去啊,我已经让人请太医了,你再不去我可就不帮忙了。”
“是是是,小的马上就去。”小秦子爬起来立马奔了出去,那股子壮士断腕的模样实在让我摸不着头脑。
东宫常年备着两位太医,此刻两名太医都被羽林郎连拉带拽的请了过来,其中一位,外衣扣子都没有扣好,想必是被羽林郎从床榻之上挖出来的。
闭门看诊,我看了看紧闭的门板,径自往台阶上一坐,背靠着寝殿门前的顶梁柱子,好让自己放松一下。
江腾解下腰间的宝剑坐到我的身侧,轻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会还手,却不晓得你下手这么重?”
“啊?”搞了半天,他该不会以为司马君然如今昏迷着躺在床上竟是被我打的?“我可没有打他。”虽然以前经常打他,“是他先动手的,我只不过戳了一下他的麻穴,自保而已嘛。”
“只是这样?”他疑惑的侧过身子,“那殿下怎么会这样?”
“我怎么知道?”
我们两人大眼瞪小眼也没能瞪出任何结果。
太医从打开殿门,江腾立马凑了过去,我心中莫名的忐忑,明明不是我的错,应该不是我的错吧?
“殿下先天体弱,加上年幼时被冻伤了身子,如今应当不能太过动武,否则身子会招架不住的。”左手侧的太医一副老学究般的模样抚了抚花白的胡须,眉头微微蹙起,“以后需多加静养,这是方子。”
我先江腾一步抢过了药方子,没怎么看懂,“太医,那殿下为何会忽然发狂拿剑砍我?”
“这……”两名太医纷纷噤声,良久才道:“这是先天之际,老臣等也无能为力。”
江腾吩咐了膳房去熬药,自己却抱着剑守在了门外。我瞧了瞧夜空,天色不早了,再不回去管家大叔会疯了了,阿爹失踪我也失踪的话,他绝对会急疯了。刚踏下台阶,江腾一把宝剑横在我的面前,吓得我急忙刹住脚步,“你干什么?我都说了不是我把打成那样的,太医不是也说了他是先天之疾吗?”
“我知道,但是你还不能走,等殿下醒了再走也不迟。”
这真是莫名其妙,我拂开他的剑,“我才没有闲工夫守着他。”阿爹现在不知道人在何处,我哪里还有心情在这里耗时间。
“你有什么事?”他好像与我杠上了,“今夜殿下的事情多少与你脱不了干系,须得等到殿下醒了你才能离开。”
“我爹失踪了,我哪里还有心情在这里等他醒来。”我出手挑开他的剑,他亦出手阻止我,两人竟然在殿门口动起手来,我自知打不过他,但是这一边倒的情况是怎么回事,揪住他的胳膊,我的脖子尽量后仰,“你不是玩真的吧,把剑拿远一点,小心伤到我。”他的宝剑架在我的脖子上,一点一点的凑近,触碰之处划过一丝凉意。
他好像很无辜把剑凑近了一些,颇具有威胁性的,“我也不想伤你。”
“那就拿开一点啊。”我扭了扭自己被他扭绑到身后的手腕,“我不走就是了,但是你得差人帮我找我爹。”
“来人啊。”他立马点了点头,松开我才低头附耳对赶来的羽林郎说了什么,后者急忙冲了出去。他这瞧着我,冷冷的道:“秦公公已经进宫打探了,不过据我所知白大人不在宫里。”
“你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一把揪住他,他的身子一僵,立刻嫌恶的推开我道,“昨日当差之前将他坐马车出城了。”
出城?出城去干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想出个什么名堂来,大老远的就听见了一些奇怪的声音。身边的人脸色瞬间一边,仿佛如临大敌一把拔出了长剑。我一惊,急忙拉开同他的距离,这家伙忒危险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