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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再遇昀岚(1 / 1)

听说当年的国度洛阳。每逢春秋二季都有一个盛大的赏花会。京城位处北方。一年也沒几个机会去开这样盛大的赏花盛宴。今天的中秋宫宴取缔。豪门大户便纷纷集结起來办了场赏菊会。司马君然是早就收到了消息。这才提议出來逛逛。权当散心。

城内的东西二市向來繁华。除了各大商铺云集。各种货郎摊贩做生意的也均是汇集于此。就算想办赏菊会。想必也沒这么个空地闲置出來。是以那些世家望族便将举办地点挪到了城郊。

“城内看不出來赏菊会的氛围。倒是城门处能瞧出些端倪來。”有些兴奋过头了。只想拉着司马君然往城门外奔去。

虽然刻意乔装改扮过。但熟识的人大约还是能一眼就瞧出來的。司马君然着一身靛青色窄袖长袍。配上银线蜀绣云纹图案的护腕让人显得格外精神。腰间束以八宝玉带。一把扇子在手。平淡间隐隐显出风流。远远望去俨然一个世家名门之后。

望着自己这一身打扮。心中顿时有些不满。“为什么我要那么寒酸。”一身青灰色短打。粗布腰带。脑袋上还要扣着顶家丁的帽子。活脱脱就在脸上刻着下人二字。

他扇子一打。敲击左手掌心。“你见过哪个公子出门不带个小厮的。这样才沒有违和感嘛。”

“哼。我看你是故意的。”还让我给他背个水葫芦。里面沉甸甸的都是前些日子他请我喝的那种茶。第一时间更新

也不知道怎的。他的口味似乎变了。以前都喜欢一些名贵的茶。如今这茶。连一点儿茶味都沒有。除了浑然天成的清香味之外。连雪顶含翠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他好似浑不在意。伸手接过水葫芦。“和我拌嘴。渴了吧。喝口茶吧。”

我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嗯。是有点了。”顺着他递过來的水葫芦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口。其实味道还行。就是有点苦涩。如药草干嚼那般。

人群越聚越多。京兆尹今日特意调派京畿衙门的捕快去维持秩序。是以城门口除了守城的将士。最忙碌的要数京兆尹府衙的捕快们了。

城外嬉闹的人群外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菊花。花瓣有园抱、退抱、反抱、乱抱、露心抱、飞午抱等形状。望上去五花八门。缭乱人眼。花色各异。以**和粉菊居多。但最为罕见的还是绿菊。在菊丛中仅有几朵傲然而立。与众不同。

“我从來沒见过这么多菊花。”人群中有个头戴面纱的女子轻呼了一句。身边立马有人制止。想來又是那家偷跑出來的小姐。甘冒风险只为一览菊花盛宴。

我左边看看。右边看看。挤了好久才挤到对面去。一株娇俏的小白菊映入眼帘。我凑过去嗅了嗅。感觉甚好。忙欣喜道:“这菊花晒干了泡茶。清火效果一定绝佳。”

后面一直被我牵着的人微微一愣。本來还言笑晏晏。一瞬间似乎愣住了。片刻才嗤笑道:“你呀。如今倒是对医理上心多了。”

“这……也算不得什么医理。不过常识罢了。”正打算往前走。膝盖上撞到了一个东西。我下意识的后退。只听见哎呀一声。这才发现脚边躺着个白面团子。

“这么小的孩子是谁家的。”司马君然伸手将孩子捞了起來。掸去身上的灰尘。仔细瞧了瞧。“长得真不错。粉嘟嘟的竟难辨雌雄。”

“啊……怎么是你。”当初眼巴巴抢了我一包蜜饯的小家伙。虽然最后司马霖还给了我一包。如果说这孩子在这里。那么……

我心头一颤。赶忙催促着司马君然将孩子放下。“我们走。赶紧走。”

“可是这孩子。总不能撂下不管吧。”颠了颠怀里的孩子。司马君然满脸笑意。哪里有帝王的冷厉和拒人千里的威严。

那名唤诚儿的孩子似乎也很喜欢他。转过脸來朝我做了个鬼脸。气得我咬碎一口银牙。却也不得不按着司马君然所说的來。毕竟他还只有三四岁左右。说句不好听的。奶娃娃一个。搁人堆里可就被踩成肉饼了。

“你叫诚儿是吧。第一时间更新”我把手上事先买好的蜜饯递一颗过去。“告诉姨姨。你怎么在这里。司……你爹呢。”

那孩子默然的望着我。水灵灵的眼中闪过一丝狐疑。随即摇了摇头。“爹爹不在这里。”

“那你跟谁出來的。”骗谁呢。要是司马霖不出门。能让你一个小屁孩跑出來厮混。还跑到这么个动辄可以踩死人的地方。

“敏敏。你跟个孩子计较什么。”司马君然自然看出來我认得这孩子。不过却好像丝毫不在意。抱着他还抱上瘾了。哄人的技术似乎也比我强了不止一星半点。“诚儿。你一个人出來的吗。”

黑曜石般的眼珠子骨溜溜的转了两圈。第一时间更新他忽然咧开嘴笑起來。牙齿上还沾着蜜饯的残渣。“跟娘亲一起來的。”

“那你家在哪里。叔叔送你回去好不好。”

“嗯……不回去。娘亲要赏菊。等到赏菊宴结束之后才能回去。”

“那你一个人偷跑出來的。”

“不是。和思思走散了。”

“那么我们去找思思吧。”君然轻笑着颠了颠手里的孩子。

后者点头默许。

两人一问一答。一时之间竟让我看傻眼了。眼前这温和有礼。关爱幼小的是司马君然。不要太吓人啊。

“敏敏。小心……”胳膊被他用力拉扯。身子瞬间栽向前去。司马君然面色一惊。丝毫沒有方才的沉稳泰然。单手搂着我。另一只手抱着诚儿。长舒了口气。目光紧盯着那高架上摔下來的花盆。满地散落的土壤。一棵粉色的菊花惨兮兮的歪倒在地上。

“你沒事吧。”我伸手擦了擦他额头的细汗。心中却惊魂未定。

诚儿在他怀里扭动着。单手难以持稳。司马君然只好将他放了下來。转而看向我:“是我该问你吧。有沒有伤到哪里。”

“我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扶着他站起來。方才发现诚儿已经迈开颤巍巍的小腿往城门口方向走去。此时哪里顾得上前头未曾领略的咏菊诗文。急忙跟上那不安生的小子。

“诚儿。你去哪里。”我险些就要抓住他了。沒成想这小子一把钻进迎面而來的少妇怀里。

顺着鹅黄色襦裙往上看过去。单薄的衣袍包裹着瘦弱的身姿。柳眉弯弯。睫毛卷翘。杏眼桃腮。唇红齿白。煞是好看。

这一看不禁让我愣住了。“昀岚郡主。”

被我这么一喊。她也跟着怔住了。这才仔细打量起我们來。目光汇聚到司马君然身上。淡淡的颔首微施薄礼道:“我已不是郡主。如今只是一介民妇。还望……”思索良久。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似乎也沒有找出什么好一些的称谓给我。便也只是笑了笑。“以后莫要再唤我郡主了。”

“方才失礼了。还望……你不要见怪。”险些将郡主二字脱口而出。

诚儿在昀岚怀中扭动了几下。有些睡眼惺忪道:“娘亲。孩儿困了。孩儿想回去困觉……”

“好。娘亲这就回去了。”一把抱起地上的团子。转身交给身后的奶妈子。“你先送他回去。叫思思那丫头回去领十板子再去伺候少爷。”

“老奴知道了。”

熙攘热闹的城郊。入耳的都是吟诵菊花的诗词歌赋。更有青楼艺妓搭台献曲。台前围着的人更是壮观。司马君然和昀岚郡主都是爱好诗词歌赋之人。碰上吟诵不错的诗句。总要品评一番才回味无穷的继续前行。

我对诗词无意。更算不得通晓。再好的诗词在我听來就是差不多。实在沒意思。想单独去逛逛吧。手被司马君然攥着。这家伙还死活不肯松开。累得我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

“昀岚何时回京的。怎么不去宫里探望一下皇祖母。”

昀岚郡主掩着嘴角的一抹笑意。云淡风轻。叫人瞧不出什么情绪。“本是罪臣之身。不该贸然进京。此番我爹病逝。家中兄长怜我。特意通知我回來奔丧。又碰上赏菊会。便多留了几日。”

“那你如今下榻何处。”司马君然面色微微一凛。复又平静如初。看不出任何端倪。昀岚郡主依旧一副淡然仙姿。退后一步走在司马君然的身侧。“还能下榻何处。不过是兄长安排的一处院落罢了。”

两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闲聊着。大多数的话都是围绕赏菊会的。但司马君然总能把话題拉向昀岚郡主的夫婿姜朝恩。但昀岚郡主似乎不愿意

总是点到即止。甚至沉默以对。

赏菊会在傍晚时分结束。拥挤的人群散去之后。城郊一瞬间变得开阔了许多。放眼望去青山绿水。惬意自由。只是时值中秋。总还是不免见到枯树落叶这般伤感之景。我们三人并行。身后跟着昀岚郡主的家仆。本來打算送她回去。但人家婉拒了好几次。我们也总不能死赖着。多少有失帝王身份。遂作罢。

东市官道直通进宫西门。赶在宫门落锁之前我们换了一身华衣锦服潇潇洒洒的回宫了。甩开身边侍从。他一路直奔御书房。神色才略显严肃了些。

“看來我低估司马霖了。”翻开绢帛。他提笔疾书。聊聊数字已经把事情交代的很清楚了。一声哨响。便有一黑影擦入御书房。除了带起一阵微不可查的冷风之外。几乎神不知鬼不觉。还沒有來得及看清楚。他已经拿着绢帛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斟了杯茶递过去。“是我疏忽了。”起初见到司马霖同那孩子在一起。还以为那孩子出自贺宁王府。今日见他唤昀岚郡主母亲。想來姜朝恩终究还是投入齐王府门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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