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恋如血,发如霜
船到岸时,已经不见洗衣人的身影,慢慢往前走着,见到一个牌楼,“素如贞”。没看懂,没听说。走过牌楼发现,前面居然是一个繁华的大街,这居然有这么繁华的地方,怎么没听王顺说过?太繁华了!比南京路还要繁华。街景别致,前面聚集了许多人,“招亲会”。找个旁边人打听才知道,玉华楼的老板娘要招女婿,以文会友。我最喜欢的一首歌,周杰伦的青花瓷,简直是泡妞的精品:
素眉勾勒秋千话北风龙转丹
屏层鸟绘的牡丹一如你梳妆
黯然腾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
宣纸上皱边直尺各一半
油色渲染侍女图因为被私藏
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
你的美一缕飘散
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
天正在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在平地书刻你房间上的飘影
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天正在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捞起掩盖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在独自美丽一眼的笑意
涩白花青的景已跃然于碗底
临摹宋体落款时却惦记着你
你隐藏在药效里一千年的秘密
急溪里犹如羞花沾落地
林外芭蕉惹咒语梦幻的铜绿
而我路过那江南小镇的等你
在泼墨山水画里
你从墨色深处被隐去
-张先生
提交了稿子,我四下逛了起来,小吃特别多,制作精美,价格低的让人咋舌。店家客气的让人害怕,太热情了,可惜,我忘带钱了。只能用尴尬的笑容对待店家如火的目光,有点邪门,怎么看见我像看见实物一样。古人真的太真诚了,太感人了。忽然鼓乐声响起,台上人大喊:”小姐出来了!”人潮一下子把我卷了起来。推到了台前。“张先生高中了!哪位是张先生?”于是乎,我稀里糊涂的穿上新衣,成了新郎。唯一清醒的知道,那新娘是那白衣的姑娘。
酒宴是丰盛的,人来人往,每一个敬酒的人都是自来熟,目光中满满的热情,像火。当喧嚣归于平静时,红帐在烛光的摇曳中宣泄着温情与热烈。新娘换了一身喜服,美的让人心悸,“先生贵姓?”红唇吐出芬芳的香气,如丝如媚。“张飞扬”我的神已近恍惚,“小姐贵姓?”我真的醉了,但我知道我根本没喝酒。“白月儿。”声音好像是从远方传来。夜真美!
朝阳按时升起,挥洒温暖的问候,再一次把我从梦中唤醒,“姑爷,小姐和老夫人在客厅等您呢。”一个长得有点妖的小姑娘,轻声的对我说。起床、洗漱后,我随着她的引领,来到了一个极为奢华的客厅,月儿和一个端庄的少妇坐在椅子上等我,周围还有五个和月儿一般的小姑娘,“大家起的真早。”我有些尴尬,换了了一阵笑声,人到中年居然有这种艳遇,太奇葩了!那个少妇就是这家的女主人,好像发现我的尴尬,轻声说道“先生的文采真好,我和月儿都很满意,小妹们也都喜欢你。”“对呀,对呀,姐夫写的真好,好有才气,要不姐夫连我也娶了吧。”小姑娘们唧唧咋咋的说了起来,幸福来的太快了,我有点感到自己成了西游记里撞天婚的二师兄。不由自己的把目光看向了月儿,阴冷!月儿的目光像阴冷的蛇,“女人,这个世界的女人和我原来世界的女人一样,绝容不得沙子”我宽慰着自己,马上接话到:“大家不要开玩笑了,我已经很知足了!”月儿的目光变得温和了,好像小动物护住了自己的食物。我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家庭会议的结果是,我和月儿分到了,一座别墅,月儿马上就领我去了别墅,连饭都不吃,这家的风俗真怪异,在一群女人的调侃中,我是逃离的。别墅真美,像3D电影中的情景。我开始了自己,腐败的人生,月儿的温柔就像农夫山泉,有点甜。虽然家里没有别人,月儿把一切都弄的好好的,我提出的要求都得到了满足,我觉得自己一天一天的醉了。这天,月儿柔柔的和我说,“姨妈来了,我要去看姨妈,你自己在家照顾好自己,我去去就回来,对了你在家里好好呆着等我回来,千万不要去顶楼,好长时间没整理了,很脏的。”目送月儿渐渐消失的背影,我觉得一切都太不真实了。顶楼我还没去过,人生的高处才有更臻的风景,腐败的生活,让人腿软,好不容易爬到了,顶层。四个一样的门,东南西北。我的好奇心一直很强,相当的强。随手推开了东门,繁华的街市,就是我来的地方,奇怪!看着眼前的牌楼“素如贞”。我有点蒙了,路旁的商家没有了上一次的热情,无视我的存在。逛了一会,我正按原来往回走,忽然被一个老道拦住,“先生,借一步说话。”终于有人理我了,看着我询问的目光,老道把我拉到了街角,问:“先生来3天了吧?”“你怎么知道?”我马上问道,“您看一下自己吧!”老道递给我一面镜子,“鬼!”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吓了一跳。老道对我叹了一口气,说“先生,你是白月儿的第一万个猎物,如果她这次成功了,就要修成魔了。如果你不信,你可以推开北门,9999个没有心的活死人!迷途知返吧,时间不多了,晚上回去,她会请你喝姨妈家的酒,这个酒是宝贝,能让你的心成为药,记住一定要借着这酒把她灌醉了,然后割去她的第六个小指,让她真正成为你的人。”我还想问,可惜老道忽地没了。太诡异了。跑回家,推开了北门,吓死宝宝了,一望无边的死人,活死人,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他们张着嘴,却说不出话,目光中有怜悯、有麻木、有希望。关上北门,我又跑去开西门和南门,打不开。
“先生,姨妈让我给你带来了好酒。”月儿清纯若水的声音,愉快的流了过来,我的世界要崩塌了!马上平和了一下自己的心态,笑着对月儿说,“怎么不请姨妈来做客?”“我怕她看上你。”月儿调皮的样子,此时对我来说是阴森恐怖的。“好酒?让我尝尝吧。”为了平抚自己要爆发的情绪,我需要酒让自己忘了这一切。“不行,你要再给我写一首诗。”月儿娇憨的说。“诗?尸吧!”我的心都要蹦出来了!抢过酒坛,喝了一大口,这是我今生最好的酒,也许是最后的酒。我只能用苏婷的致橡树来对付她了,太吓人了!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
也像戟,
我有我的红硕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脚下的土地。
“先生,你太有才了,月儿敬您。”看着这美的不真实的脸,我终于明白白粉骷髅的含义了。对老道的办法可以试试,“月儿,你的名字和人一样美,我家也有个女孩叫月儿。你也喝一杯”我只能搏一下了。这个妖精还真好骗,一坛酒喝完后,我们都醉了,她的幸福是终于第一万个到手了,万载的修行,就为了成魔的那一刻。我的幸福是趁她的醉,斩下了她的第六指,我活命的唯一机会,“天际的一抹乌云我不是夕阳唱晚的笛箫吟唱着沧桑里的晚霞默默地给想象翅膀,让自由翱翔静静的泪水...”我又给这妖精一首诗。看着她昏睡的样子,我毫不犹豫的割了她的第六指,剧痛让她马上醒了,屋外狂风突起,大雨倾盆。雷光伴着闪电,疯狂的宣泄着摇曳的情绪。“我是你的了。”月儿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但你一定要听我的,我不会再害你,但别人会害你的,明天我妈会让小妹来请你吃饭,记住千万不要吃东西”说完月儿昏了过去。我则是醉了,这酒太烈!月儿的发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