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美少年一阵幸灾乐祸,感到自鸣得意的时候,肥胖的王大人早已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傻傻的看着笑脸如靥的美少年,一阵陶醉不已,内心深处更是早已泛起了涟漪。
嘿嘿傻笑的王大人径直的走到美少年身旁,语气柔和道:“这位公子,我个人觉得此次破案你对我们很有帮助,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师爷,带上这位公子,可不要弄伤了公子,否则唯你是问。”
也不理会美少年答不答应,王大人就示意双脸红肿的朱师爷架着美男子就往外走。还没缓过神来,美少年就发现自己被人准备强行带走,挣扎的直嚷道:“喂喂,放开我,快放开我,我不去什么狗屁衙门!”
见自家小姐无端被人带走,急的一旁的小青慌忙拉着王大人的衣服,两眼汪汪的恳求道;‘大人,放了我家大·大公子吧!我家公子跟此案一点关系都没有。”
“官府办事,岂容的了你等阻拦,再不让开我就叫人把你送到牢房里去。”朱师爷脸色狰狞,恶狠狠的瞪着拦住去路的小青,吓的小青一哆嗦就让开了道路。
“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家公子的,只是希望她帮忙协助破案而已,毋庸担心!”王大人一脸和气的看着惊恐万状的小青,不由得出言解释,不管小青脸上的痛苦神色,王大人自顾自的摸着手上的扳指,陶醉在幸福的憧憬里,若有所思的往楼下走去。
见自家大人下了楼,不敢怠慢的朱师爷架着美少年也往楼下走去,在被架着走出去的时候,一脸愤怒的美少年发现了走道上看谢捕头办案的残鸣,直呼道:“淫贼!可恶的淫贼,快救我!”
似乎听见背后有声音传来,残鸣本能的转过身去,正好看见了一脸期盼准备被人带走的美少年,这让他一时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残鸣微笑的朝美少年挥了挥手,气的美少年几欲吐血,用吃人的神色恶狠狠的瞪着他。不理会美少年愤怒的表情,残鸣又转过头去,当起了看客,走了肥胖的王大人等人,突然就发现这屋子宽敞了不少。
“这位少爷,你救救我家公子吧,我们一定会报答您的,”不知何时两眼泪汪汪的小青走到残鸣的身旁,一个劲的央求道。
“放心吧,你家公子福大命大,没那么早死的,那个肥胖的王大人要你家公子干嘛,难道用来吃啊,我看你家公子去去就回来了,说不定还能有所赏赐呢!”残鸣好生安慰道,鬼知道他家公子会怎么样,他又不是在世的菩萨,哪知道那么多,只能希望他家公子自求多福了。
“真的吗?”小青擦了擦眼角的泪花,一脸认真的看着残鸣。
“真的,骗你干嘛,还是一起看捕头查案吧,这个倒有趣的多。”残鸣忽然发现自己见到女的哭就心软,见到男的哭内心就特别难受,鉴于此,他只能撒个善意的谎言,只希望眼前的男子不要在那么窝囊的哭了。
此时谢捕头找来几个身穿黑色铠甲的官兵,开始彻彻底底的搜查起发生了命案的房间,站在屋外的残鸣心想这些身披黑色铠甲的官兵应该就是她的亲信吧!大约半刻钟后,那几个分散搜查的官兵聚拢在谢捕头身旁,开始汇报情况。
“大人,在屋内没有搜到什么可疑的东西,只有一张扔在垃圾篓里的废纸。”说完,一个身披黑色盔甲的官兵甲向一脸沉思的谢捕头报告道,同时随手小心的将褶皱的纸团抚平并恭敬的递给了一脸急切的谢捕头。
谢捕头接在手上,将纸条放在眼前小声的念了出来:“东西在手,何时交易,我看今晚不太平,想····”
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谢捕头冷漠的皱着眉头,随手将字条放在了桌上,很显然黑衣死者还有接头的人,这接头的人会是谁呢?这信也没有写完,按道理这么重要的信应该不会随意扔弃才对?谢捕头此时脑袋被无数个疑问环绕,心烦的她顺势坐在木椅上,右手也猛的朝木桌上拍去,一阵清脆的金属掉地声格外刺耳,所有的人都注视着掉在地上的一块小铁片的东西,冷漠的谢捕头也立刻蹲下捡起地上的一块铁片,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块令牌,仔细翻看一番,正面刻有‘上官’两个大字,反面则是雕有龙首蛇身的图案,下面刻着藏宝阁三个小字,做工细致,看来的确是上官家的,不像作假。于是,谢捕头起身看着周围一脸好奇的众人们,唯独蓝衣两兄弟露出不安和愤怒之色。
“不知这个令牌是凶手留下的呢,还是死者留下的?我想你们是不是也该说了,憋了这么久了!”冷淡的谢捕头一步步逼近蓝衣两兄弟身旁,手里把玩着令牌,一脸冷漠的盯着一动不动的蓝衣两兄弟
“如果你们真不愿意说,那就不好意得跟我衙门走一趟了,我自有方法让你们开口。”显然冷艳的谢捕头动怒了,盯着一言不发的蓝衣两兄弟出言威胁道。
这时蓝衣青年有些急了,凑到自己大哥刀疤青年的耳边小声说道:“大哥,我们不能把事情弄大呀,不然回去不好交代啊。”
“要是家主知道我们的任务暴露了,你我都不可能活着离开上官家。”刀疤青年恼怒的看着一脸苦苦恳求的二弟,断然拒绝了二弟的请求。
“可是,一旦去了衙门,这事怕是马上就会传到家主耳里,到时候也会怪罪于我们。”
这时的刀疤青年不得不好好衡量事情的发展趋势,事到如今只能采取折中的办法了。于是,目视着一脸冷漠的谢捕头,妥协道;“我可以告诉你想知道的,但是涉及家族机密的东西我不会说,希望你也不要将这件事传出去,你要是答应了我就告诉你。”
冷漠的谢捕头稍微思忖,便点头应允。
“这个黑衣男子也是我们上官家的人,是看守藏宝阁的守卫,因为犯了一点过错,才外逃上官家,我们也是奉家主之命前来缉拿此人。这也是为什么你会在这间房搜到上官家的令牌”
终于搞清楚两位死者的身份后,毫无头绪的谢捕头也稍微有些眉目,紧皱的眉头也舒缓了些,只是还有一个疑虑,到底是谁为了什么样的目的要杀死他们。黑衣男子的死嫌疑最大的就是蓝衣两兄弟,可是现在他们的三弟也死了,看来凶手就不好找了,不过案情的唯一线索是黑衣男子到底为了什么要逃到这里,信上说的交易肯定是什么宝贝之类的东西,这么说肯定不是刀疤青年口中简单所说到的那一点过错,只是一瞬间,聪敏的谢捕头就将案情又重新分析了一遍。
“那不知道这位黑衣男子所犯什么过错,值得你们三人一直追踪到如此?”
“不好意思,这个我不能说,涉及上官家族的机密,我不能如实相告。”刀疤青年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那你们知不知道黑衣男子还有接应之人?那人又是谁?”见无法套出重要的信息,冰冷的谢捕头尝试着绕开话题,继续追问刀疤青年。
刀疤青年微微一愣,表情冷淡的说:“这个我们并不知道,我们从上官家一直追查他到这家客栈,并没有发现他有接应的人。我想你肯定搞错了”
见刀疤青年对答如流,沉着冷静,不慌不乱,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一脸愁容的谢捕头也不想再去逼问,感觉也不会再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于是走到厢房的大中央,对着所有人冰冷的喊道:“这里发生了命案,为了配合官府办案,所有人这几天都不准离开招财客栈,如有违背此令,休怪我不客气!”
话音刚落,所有黑衣官兵都拔出了自己明晃晃的大刀,很是配合的警示这里所有的人,看来冷漠的谢捕头还真是一呼百应,很得下属的爱戴嘛。就在这时刀疤青年却突然走出人群,双眼对视着冷漠的谢捕头。
“我三弟如今惨遭杀害,暴尸异地,我恳请大人允许我将三弟的遗体送回上官家安葬,毕竟死者为大!”刀疤青年一脸悲痛,诚恳的用双手抱拳,恭敬的朝谢捕头弯腰作揖。
不管刀疤青年说的怎么合情合理,冷漠的谢捕头还是不给情面的拒绝了。
“我说过,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走出这客栈半步。再说了现在下着暴雨,看样子一时是停不了了,我会让人好好保管你弟弟的遗体,等命案告破后,我定会让你带回上官家安葬!”
不理会刀疤青年对她的横眉怒目,一脸冷漠的谢捕头严厉的对着手下的官兵捕快命令道:“将尸体带回衙门,没有我的批准,谁都不能随意观看带走,派一小队人整日守在招财客栈外,不准一人随意进出,否则一切唯你们是问!”
所有的官兵捕快抱拳作揖,高声允诺,抬着尸体就往外走。此时身心疲惫的谢捕头走到脸色苍白一脸沉思的老板娘身前,语气冷漠的请求道:“这几天可能要麻烦您了,店里的一切损失我们官府都会悉数补偿您的,顺便给我一间客房,在没有结案之前恐怕要入住一段时间了。”
“哎哟,瞧大人您说的,您入住咱客栈,小店立刻蓬荜生辉,倍感荣幸,呵呵·········”一脸欢喜的老板娘又变成了往日的模样,跟着走出厢房的谢捕快身后,娇笑的花枝乱颤,拿着她的蒲扇在谢捕头的身后摇晃着,同时不敢相信的再次确定的过问道:“您说的是真的吗,大人真的要全额赔偿我们小店的损失?那可是一笔不小的钱哦!我给您算算,一七得七,二七得八············”
同一时间,昨日见过的那位老翁突然拉着一脸困惑的残鸣往另外一间房子走去,后面跟着他的那个小孙子,仿佛有什么要紧的事跟他说。也匆匆的离开了这间厢房。谢捕头和老板娘一走,原本观看的房客也分流云散,只留下了一脸铁青的刀疤青年和一脸迷茫的蓝衣青年。
“大哥,要是这件事传出去,传到家主耳中我们可是要接受血罚的?”此时忧心如捣的蓝衣青年焦急的看向眼前脸色铁青的大哥刀疤青年,显然家族的血罚让他心惊胆战。
刀疤青年转过头去,盯着惶恐不安的二弟,板着脸咬着牙不悦道:“慌什么?这件事不会那么快传出去的,这间客栈已经被官府暂时封闭了,消息不会那么快走漏,我会给家主写信,说黑衣青年被三弟拼上性命所杀,至于家族被盗的心法典籍都被黑衣男子不知道藏到哪里了。”
“可是,这行吗?家主会相信吗?”蓝衣青年一脸忧色,心里对大哥的说辞能否瞒天过海没有任何把握。
“如今只能这般跟家主说了!否则你我人头都会不保”刀疤青年一脸阴寒,厉声的提醒道。
慌张的蓝衣青年立刻被吓得六神无主,颤抖的拉着大哥刀疤青年的手,着急的问道:“如今我们又不能出去,大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静观其变了!”想起冷漠无情的谢捕头,刀疤青年就握紧了拳头,不理手足无措的二弟,愤怒的走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