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四郎不为所动,指着地上的女孩道:“先救人吧。”
孟小白和聂隐可犯难了,此二人一个擅长暗杀一个擅长机关术,他们只会解毒,疗伤之类的,这小女孩是喝了太多的水昏厥了,两人围着她,孟小白使劲按着她的肚子,咕噜噜吐出一大口水。
萧四看的胆战心惊,这家伙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啊,照他这么按,非把这小女孩弄伤不可。他急忙阻止道:“我说你们会不会按啊?她这么娇弱如何承受的了你们这么折腾。”
孟小白无语道:“你会你自己不来。”
萧四起身来到女孩身边轻轻地按着她的肚子,又吐出了不少水,孟小白和聂隐在一边看着,水吐了不少,可是女孩还没醒。
萧四郎焦急了,他扒开女孩的嘴,一口吻住,做起了人工呼吸,他毕竟是黑道大哥,做事不拘小节。
孟小白和聂隐大眼瞪小眼,不知所以。
很快女孩睁开眼睛,她看到一个湿漉漉的脑袋趴在自己脸上,立刻感觉到自己被强吻了,“唔唔唔”叫个不停。
萧四抬起头来,一点羞涩之意没有,起身抱起女孩道:“她醒了,我们可以赶路了。”
女孩悠悠道:“警察叔叔你刚才亲我了。”
“嗯”萧四郎回到。
“嘻嘻嘻。”她一点没有恼怒,反而有点得意,“我要告诉小丽,我老公是警察叔叔,比她老公厉害一百倍,咳咳咳”她身体虚弱,咳嗽不止。
萧四郎都无语了,不过一想这女孩说她父母每日吵架,可能疏于教育,如此叛逆也属正常。
“兄弟”孟小白讨好道:“刚才你用的是什么功夫啊?亲嘴也可以救人,我从没见过。”
“呵呵呵,我会的东西多着呢,以后慢慢教你,先给我们找住的地方吧。”
孟小白和聂隐相视一眼,前者道:“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和师兄是出来历练路经此地,本打算今晚就住在小河边的。”
此时已是日落西坡,眼见天色渐渐晚,萧四郎和女孩刚从水里出来,住这地方非着凉不可,更要命的是现在衣服都湿了,还没有什么换的,而且这女孩小脸红扑扑的,看样子是要发高烧,这可如何是好。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没有人家。”萧四抱怨道。
“这里地属西域,前方三十里是天山,是婆娑教的地盘。”孟小白解释道。
“我们去婆娑教借宿不好吗?”萧四提议道。
孟小白和聂隐摇摇头道:“我们宁可露宿街头也不住邪教。”
萧四自己倒是无所谓,只是这女孩怕是承受不住,他想了一下道:“不然你们送我们去婆娑教,你们不住我们住,这丫头怕是高烧了,在这住一夜肯定受不了。”
孟小白和聂隐也看出女孩烧的厉害,的确不适合露宿街头,聂隐拍拍他的大鸟道:“上来吧,我带你们去婆娑教。”
那大鸟极大,四个人坐在上面也不太拥挤,只是如此一来它飞的极为缓慢,比步行快不了多少。
将近一个时辰他们才到了天山脚下,萧四紧紧抱着女孩,她不住的哆嗦着,嘴唇已经发紫了。
天山脚下琴声缭绕,唯美至极,萧四郎听这声音心头一震,这是吉他弹奏,是薛亦的成名曲,莫非薛亦在这里?
大鸟缓缓降落,萧四郎远远看到一人坐在天山脚下的一方石桌旁,手里拿着红色吉他,周围站着两个侍女,恰逢一曲弹罢,侍女们欢舞雀跃。
“少主弹得真好。”二人叽叽喳喳的给薛亦倒茶捶背,好不快活。
萧四郎看的火帽三丈,这薛亦太过分了,把杨莉莉搞得每天闷闷不乐,他却在这里快活,他大声呵斥道:“薛亦你给我过来,跟我去见莉莉。”
薛亦抬头一看,见到萧四郎来了,他以为自己看花眼了,使劲揉揉眼睛,惊道:“你是四哥?”
萧四怒声道:“不是我是谁,还不给我过来。”
薛亦抱着吉他跑了过来,见到萧四抱着一个女子,身边还有两个陌生男子,还有一只大鸟,他满腹疑惑:“四哥你怎么也来了?”
“还不是找你和杜晓天,既然见到了就跟我走吧,莉莉想你都想疯了,你这个家伙太让我失望了,莉莉说几句气话你就离家出走了,身为一个男人怎么这点担当都没有。”
薛亦面红耳赤,他也后悔了,杨莉莉娇生惯养惯了,一时改不了大小姐脾气,那天说自己也是无心之举,自己太武断了。
“四哥,我和你走。”
“好,我们走,上木鸟。”
萧四一伸手就要拉薛亦上来,正在这时一道白影从山上飞将下来,这是一个女子,头戴斗笠,轻纱遮面,正是兰馨儿。
“谁敢带走少主。”兰馨儿手持长剑,背负横琴,飞也似的来到众人面前,她呼吸急促,胸脯上下起伏,此刻极为愤怒,看着两个侍女道:“让你们陪少主解闷,你们怎么让人把少主带走?”
二侍女吓得唯唯诺诺,低着头不敢出声。
“薛亦这女人是谁?”萧四郎好奇的问道。
薛亦回道:“这是兰馨儿,婆娑教的大护法。”
孟小白插嘴道:“是个母夜叉,长得奇丑无比,天天蒙着个脸不敢见人。”
“哈哈哈,师弟说的有道理啊。”聂隐附和道,自古正邪不两立,婆娑教在江湖名声极差,虽然与墨家素无恩怨,但是斗嘴争辩之事偶有发生。
兰馨儿此刻气的手都哆嗦了,看着孟小白娇声呵斥道:“孟小白,你不呆在逍遥派跑到天山来撒野,是要找死不成?”
“就凭你?”孟小白冷笑道:“婆娑教除了六指琴魔其余都是废物,小爷一招就能秒杀你,你信不信?”
兰馨儿也不甘示弱,她气得想笑:“传闻孟小白是天下最为大言不惭之人,今日我算见识了,孟小白你敢和我一战吗?”
孟小白呵呵笑道:“怕你是孙子。”他一闪身就从大鸟上飞了下来,右手一挥,十八根细小的银针射向兰馨儿,这是他的绝技之一,这些银针速度不同,方向也不同,上面淬着剧毒见血身亡,除了墨家的顶级弟子,江湖上无人能解此毒。
兰馨儿不敢小视,她挥舞长袖,身体呈扭曲状,左右摇摆,柔软至极,像是跳舞一般极为婀娜,她竖耳细听,此银针眼看不到,只能用耳朵听。
银针闪过,兰馨儿右臂一抬,那件长袖密密麻麻刺着十八根针。
“呦,不错啊,还能躲过我的追魂针,再试试这个。”孟小白飞将起来,在十几米的高空双手一伸,他就像鬼魅一样在空中飘浮,众人只能看到个影子,看不清他人在何方,他全身放出暗器,也不知道他身上怎么能藏住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物件,飞刀,银针,金叶子犹如潮水般攻向兰馨儿。
兰馨儿不敢强躲,她边挥打便向后退,此刻已经有些手忙脚乱了,她心里把孟小白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孟小白擅长暗杀,招数以快闻名。婆娑教以蛊惑,幻术,隐遁驰名,怪就怪她出手晚了,有一曲梦幻曲可以迷人心智,奈何孟小白抢了先机,她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连隐遁都没时间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