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无‘女’朋友记录的我今天第一次主动邀请同住‘女’孩一起出去逛商场,说实话,我内心的小宇宙在急速膨胀,不过松井爱理和往常一样,仍然有些拘谨。-www.79xs.com-
我们先去银座购置新服饰,我每个月都会买些适应季节气候的衣服,这小姑娘已经半年没买过新衣服,所以应该先到这边来。
三越百货商品齐全,服务周到,和很多日本人一样,我也喜欢在这里逛。我已经是个社会人,按照常理,我应该买多几件衬衫,可我还是喜欢清凉自在的t恤,可能年龄使然。我连续走了十几间店铺,又试又买,可爱理真是陪我来的,在我更衣室外站着,引来所有经过的男人的目光。在男人嫉妒,刺人的视线下,我转道带她去优.衣.库,这里种类款式齐全,应该有她会喜欢的衣服。
可惜,我又错了,小姑娘经过琳琅满目的服饰专柜,一眼都没看,完全一副“我是陪人来的”模样。我实在忍不住,目测她三.维,印记在脑子里,根据她的身材样貌,专‘门’挑了四件适合她的衣服,然后在众目睽睽下把‘女’孩推进‘女’试衣间。
“不试完不许出来!”大庭广众下,我这样说,工作人员小姐忍俊不禁。
不一会儿,‘女’孩羞涩的拉开‘门’帘,站在我面前。
“这不是很漂亮嘛~你转个身,我仔细看看。”她听话的在原地轻盈的转了一圈,那娇.‘艳’清.纯的模样让我想入非非。
“恩恩,再试试这几件。”我又把她推进试衣间。
果然是人美穿什么都好看,可以说四件衣‘裤’她试穿之后各有各的特‘色’,连工作人员都赞叹不已。
“麻烦你把这四件都装好,信用卡付账。”我先去结账,‘女’孩在试衣间换回原来的衣服。
正准备刷卡时,爱理来到我面前,轻轻压住我拿信用卡的手,轻声说道:“砚霆哥,我自己付。”
“我已经付过了——”
“谢谢你。”‘女’孩比较内向,道谢的话没有丝毫修饰。
“不客气。”我转过头对收银小姐道,“刷卡吧。”
“??”
我们满载而归,回家之前,我们坐计程车到浅草寺,这里的特‘色’小吃让我吃一辈子都不会吃腻,分量十足的红豆大福,香气四溢的烤‘鸡’‘肉’串,欢快热情的小居酒屋,古朴舒心的和菓子店,能在这里生活真是太好了!
鉴于她的年龄,我没带她进居酒屋,而是进了隔壁一间食堂,这间店的生牛‘肉’酱真的令人回味无穷。牛‘肉’被高频率敲打,直至打出碎‘肉’,生牛‘肉’没有丝毫血腥味,倒是有一股香甜的回味。一人份就要一千五百块日元,不过看在好吃的份上我不会计较太多。
看着爱理吃东西也是一种享受,一口一口的不贪不急,典型的淑‘女’形象。任何男人看一会儿都会醉。爱理静静地品尝美味,我和一众男食客则举着手中美味欣赏美少‘女’优雅的动作。真希望能成为她嘴里的食物跟她的贝齿亲密接触~相信这是在场所有人的共同想法。
“砚霆哥,怎么了?”‘女’孩似乎察觉到气氛不太自然,抬头问。
“没事,没事。我们再去下一家店吧!”我提议。接下来,我们去米其林餐厅大吃一顿作为今次活动的终结。
回到家,我像一滩泥巴倒在沙发上,“呼——,吃得好过瘾!谢谢你陪我这一天。”真心很感谢她,让我大饱眼福。
“欸?”她十分惊讶,过了一会儿,她小声说:“我才是,谢谢你。”
“天!该上线了,要被骂了!”我一个跟头翻起来,匆忙打开客厅电脑连线战团。今天我们尊敬的团长说出一句有人类以来最正确的话——“我们要招募新人!”支持这一指令的我们每人‘花’费三百日元在广播里连续复制粘贴这句话三遍,然后发了三遍。结果——无人响应。
“今天二十四点之前,每个人都要带来三个新人!”团长说完就传送到别的城镇宣传,我们也都散了。
还以为会被批.斗哩我挂机赚时间,这时,二楼楼梯响起脚步声。我顺声音望去,只见爱理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的下楼来,坐在我身旁。娇‘艳’‘欲’滴的美少‘女’让我心里痒痒的。
“砚霆哥······我,我······这是今天我的洋服钱。”她拿着五张福泽渝吉放在我眼前。
“不要客气,这是我对你陪我逛街的回礼,要不我形单影只,好尴尬。嘿嘿嘿······”我把钱放回她手中。
“砚霆哥还要还贷款吧?应该省一点。”
“小丫头,不用担心,不用担心,一切照常就好。”她以为我是贷款买房,我至于那么挫吗?不过爱理也是好心。不过今天真是大出.血,连吃带玩外加计程车,‘花’了我二十万,该死的计程车怎么就那么贵?
终于,她回房间休息,我在沙发靠垫上依旧能嗅到她头发上洗发水的香味,明明是同一款洗发水,怎么用在自己脑袋上就不让自己小鹿‘乱’撞呢?思考不出答案,活跃的思维敲开回忆的大‘门’。
我在读博士的第一年以庆应义塾最小年龄成为公众人物,受许多人瞩目。可没过多久,一些人不愿相信区区一个华人竟然比日本人强,他们想方设法寻找我的软肋攻击我,作.弊,偷.盗,‘诱’.拐,未成年人吸烟喝酒诸如此类的事张冠李戴扣在我头上,后来都因为无凭无据,谣言不攻自破。
那段期间也有好人在身边陪伴。因为年纪小,‘激’发在校‘女’学生无穷的母爱。正是日久见人心,很多日本人了解到我并不是居心叵测者口中罪大恶极的人,第一个主动接触我的人是松井佳子,也就是松井爱理的姐姐。那天我正在学校餐厅吃午餐,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到我对面,和善的跟我打招呼。
“你好!”不知为什么,她竟然说中文,不过蛮生硬的。
“你好。”我用标准日语回应,角‘色’有些颠倒,稍微有些尴尬。
“我是松井佳子,文学部三年级。请多指教。”
“我叫唐砚霆,进修生。请多指教。”
“我听说过你的事,很多······”
“流言是吗?漫天的谎话你都听过了?”与其被受伤不如自伤。
“我知道那些都是假的,但是有一件是真的——”她的表情突然变得很严肃,连我都对那件“真的”产生兴趣。“你的嘴真的好小!”
“······”把我的好奇心还回来!
“哈哈哈哈哈!表情好有趣!”
“呵呵呵呵呵······”
我们俩的对话就这样跨星际的展开。以后每一天都是这样,每天都有新的话题,不会腻。我本身的自我保护机制从不会透‘露’过多关于自己的事,包括住所,收入,个人习惯。不过闲扯淡的功底还是可以的,她的所有话题我都能接住,大到天朝人民的生活习惯,小到‘女’孩化妆方式,甚至还会参杂汽车保养,飞机引擎动力,话题之广,越来越多的人把正确的目光聚集在我身上,跑来跟我聊天。
学校食堂,我们这个小团体已经是常驻机构,我是这里的常.客,是她们的焦点,现在我身边又包围了十几个‘女’生。
“砚霆君,你看你看,这个发型适不适合我?”她指着杂志上的发模问。
我抬头看了一眼,说道:“你的脸型在我们那被称作瓜子脸,在我们那是超标准的美‘女’脸。你的脸型更适合披肩长发,短发跟你不匹配。”这是实话,她长得很标致,是让人一眼难忘的美丽姑娘。
“真的?”松井佳子听到我一本正经地赞美有些害羞,脸红。我们周围的‘女’孩们靠拢过来要我给她们做外貌评价。
“娜娜酱是小圆脸带些婴儿‘肥’,在中国人的审美中是可爱型的。”
“我就是中国人眼中可爱‘女’孩吗?好高兴!”
“是啊,就像日本人把有虎牙的‘女’孩称为可爱一样,中国人也有自己的审美喜好,比方说婴儿‘肥’啦,丸子头啦······”
“那中国人对胖‘女’孩儿怎么看呢?”一位目测身高一米五,体重一百五十斤的‘女’大学生问。
“嗯······不看。”我和她对视一会儿,然后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装作不看的样子。小团体爆发爽朗的笑声。我也挨了胖姑娘两下重锤。
······
那些日子我和佳子常常聚在一起午餐,自习,在很多人看来,我和佳子就像情侣一样。事实上,我们只是关系要好的朋友,仅此而已。不过,在异国他乡能结‘交’一位好朋友,是再好不过的了。拜她所赐,我对日本的熟悉程度和进度比预计快很多。半年后,我跟很多曾对我抱有误解的日本人打成一片,又过了几个月,他们的活动都会邀请我参加,幸亏脑子好,否则进修可能就泡汤了。
佳子大学毕业后,求职是很大的问题,不仅仅是她,很多日本人都是这样。佳子曾在一间超市做兼职赚家用,每天晚上都要工作到凌晨。我曾问她为什么这么辛苦工作,打工也不至于这么卖命。她告诉我,她家里父母早亡,家里只有她和小她八岁的妹妹,大学以前都是靠政fǔ救济金和亲戚资助过生活,现在上了大学,不希望再给别人添负担。我对要强的‘女’孩敬佩不已,可是命运并不跟我抱有同感,并不断捉‘弄’她。据我所知,她面试了超过三十间公司,可是最多只有二次面试,之后就石沉大海。一年前,我实在看不下去,给一家资金断流的杂志公司投资三千万日元助他们转型,并预留一个位子。这个位子是我跟社长要的并要求他对此保密。只不过是编辑的助理,但也是正式职员。第二天,我通知佳子这间杂志社有招聘编辑助理岗位,让她抓住机会去试试看,一星期后,她正式加入杂志社。
听社长说,佳子工作很勤快,态度认真,肯吃苦,连对助理非常挑剔的三好实,人称“魔鬼‘女’主编”都在背后夸赞她,我听了,心里也暖暖的。
有一次,我在书店遇到佳子和她妹妹爱理,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松井爱理,魂儿都被她勾住了。经过佳子介绍,我和爱理算认识了。虽然只见过一次面,但漂亮‘女’孩给人的印象是深刻的,我在脑子里留下她的照片。
半年前,佳子约我出来参加新年祭,同行的还有她妹妹。我挂断电话,一跃三尺高,嘴里嚷着“欧耶!太‘棒’了!”然后立刻洗澡换衣服出‘门’。
我在马路对面见到她们姐妹,佳子对我招手:“砚霆君,这里哦!”爱理在一旁对我稍稍鞠躬。
“我来晚了,抱歉!”
“没有,我们也是才到。”
“你们穿的好漂亮!跟两位美‘女’同游,真是太幸福了!”这是真心话。
“真是的,还是这么会说话~”任何‘女’孩听到赞美都会开心,佳子,爱理也一样,不过表现方式上爱理则是脸红的更厉害。
我们在新年祭游玩的很愉快,每当我准备给两姐妹买零食的时候,佳子都拦住我然后去付账。那天她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还没有工作,就要节省一点。”我不知道“母爱”的含义,我猜这或许就是‘女’‘性’特有的“母爱”吧。
到晚上七点钟,我们打算分别,在路口公共汽车站道别时,身后传来尖锐的叫喊:“抓住他!那人是个小偷!”一个脸被围巾严严实实包裹住的人,冲撞开人群,直向我们的方向跑来。我背对着那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佳子推开我,想去拦住那人,那小偷似乎想做困兽斗,面前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毫不在意,把她推向马路,可是正好来了一辆颇有速度的执勤警车,佳子被撞翻在车子挡风玻璃上,玻璃从中间碎开,头上流了好多血。
“佳子桑!”
“姐姐!”
我们连忙跑过去查看佳子状况,她已经陷入昏‘迷’。
“不关我的事,那个臭‘女’人挡我路!”小偷不敢相信自己差点害死人,呆了一会儿想要逃走。我正面跑上去对他膝关节猛踢一脚,他的小‘腿’和大‘腿’发生奇异的扭曲,他的脸也纠结在一起,模样十分痛苦。
“啊!”一声剧痛的尖叫,他躺在地上**。
事后,我们立刻送佳子去医院。救护车上,佳子短暂的恢复意识,手在胡‘乱’摆动,我和爱理在两边握住她的双手,气息微弱,断断续续地说:“砚······砚霆君,请······请······你帮我照······照顾爱······爱理······”
“是,是,坚持住,佳子,我们马上就要到医院了,坚持住。”我握紧她的手,她也同样回应我,可是她只坚持不到十秒,在抵达医院前咽了气。
出席佳子葬礼的人很少,佳子的骨灰送入家族墓时,全部宾客只有二十多人,正所谓“穷人耍十把钢构勾不住无义的亲朋”,宾客只有曾资助过她们姐妹的一位姨妈和几位大学同学,十几位杂志社同事。
从那天起,作为佳子的托孤人,我把爱理接到自己的住处,也就是现在的家里,全权负责照顾她的生活。
我知道她的生活状况,所以我提出让她给我做长工,包吃住,我给付工资。这样可以保护她的自尊,我也可以名正言顺的欣赏美丽的脸庞,何乐而不为呢?作为新入社职员,我年薪算上两次奖金只有一千万左右,为保护自己另一身份不泄‘露’,除去供水电煤和日常‘花’销,我给她每月三十万薪水,毕竟代替不了佳子,只能在经济上给她一些弥补。
别看我这样,我们之间微妙的和谐关系维持半年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