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呼救,可是她知道此刻的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整个人就好似疯了一般,竟然连做男人最基本的风度都没有了,不说其他就前面他按着自己将自己脑袋撞桌子行为,她就觉得他是要弄死自己的,此刻又是一顿莫名其妙的拳脚相加,张雪柔无奈被迫的求救“救命啊,救命啊,杀人了,呜呜,有人在吗,救命啊。”
听到张雪柔的叫喊声,粟刚刚疯癫的理智才有一点回笼,不过这一点理智还不足以让他放过想要杀他儿子的人,用力的对着张雪柔踹了几脚,嘴巴里面还恶狠狠的骂道“你个恶毒的女人,敢打我儿子注意,老子必定要你不好过,我要是没有儿子了,你的女儿也别想活了。”
原本以为是受了刺激的才来找自己发泄的张雪柔,因为听到粟的话,身体猛的僵硬了一些,然后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女儿别想活,这是张雪柔的死穴,毕竟他们那些年经历了什么,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胸腔中一股股无名火,几乎要将她给燃烧了,原本被打得毫无反手力气的张雪柔,竟然突然就凭借着这个无名火,直接的从地面爬起来,即便面对粟的拳脚,她就好似不知道痛一般的,扑向粟,第一次反抗粟,第一次和她对打,哪怕不敌。
“不让我女儿活,你想要怎么样,粟你个王八蛋,你真的不是东西,粟米也是你女儿,你口口声声你儿子,你儿子在哪里呢,你那里有儿子啊,就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拥有儿子,要害死我女儿,我活不了了我也要拖着你一起。”
即便张雪柔被粟打了好几拳也被踢了好几脚,她依然抓到了粟的身体,挥舞的手臂到底还是抓到了粟,然后一口就咬在了粟的手上,大有死也要咬下你一口肉的架势,也许是办公室里面的动静过于大了,终于是引来了其他同事的关注,只是推开办公室门他们看到的是他们后勤部长被总裁压在地面上,挥动这拳头招呼着,而部长死死的咬着总裁的手臂,看到那滴出来的鲜血就知道咬得有多狠了。
来人立刻过来拉架将两人分开,俩人这才算是放开准备死磕的动作,粟好似还不解恨,看了一眼连本来面目都找不到的张雪柔,恶狠狠的威胁到“今天只是一个教训,就你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老子分一个眼神,贱人,记住了,要是还有下一次,你,还有你家小的,给老子小心了。”
“粟你就是一个疯子。”张雪柔无力的被同事搀扶着,无力的骂了一句后,看着打了自己后猖狂离开的粟,心里的痛比身上还要难过,。
张雪看了一眼身边后勤部的人,张雪柔什么都没有说,因为她知道自己和粟在这些人心目中,即便是现在她浑身是伤,可是她也很清楚在这些人心中,饭碗和人性到谁重谁轻无需比较,也没有可比性,原本自己就是空降的,就引来了许多人的不满,如今这样怕是许多人还在心里偷笑着吧。
如今能看到她被总裁亲手教训,想来真正上前关心的怕是寥寥无几啊,八卦的应该占了绝大多数了,没有办法这是一个现实且残忍的怪圈,张雪柔虽然不甘心,虽然尴尬难堪,可是到底还是没有办法支撑受伤的身体,被同事送去医院,经过这一顿莫名的打,张雪柔虽然很无辜,不过她也总算是清醒了一点。
现在即便她还记着当初的情分,可是如今的粟早就没有当初的影子了,连动手打女人都干的出来了,她一时间觉得自己前面的坚持都是笑话,哪怕当初他们离婚时她还对他有着残存的情谊,如今也因为他的残暴无情被消磨没有了。如今这样的情况,她觉得自己没有了支撑下去的必要,当然也没有了支撑下去的勇气了。
再说这个男人残暴还只是一个方面,他竟然拿女儿来威胁她,张雪柔感觉连哭她都做不到了,自己卑微的爱情和自己的女儿相比,对于一个母亲这个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己的女儿。
南城仁爱医院,秦如岚从小姑的办公室里面出来,开着自己的跑车就准备离开,无意中就看到医院门口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被人搀扶下来,秦如岚晃了一下神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毕竟张雪柔那样一个温柔的女人,怎么会伤成那样,他定眼看过去果然的看到那个熟悉女人确实是浑身都是伤。
尤其是脸上还是一片血痕,从前额流行来的,衣襟上面都是血液的痕迹,还有那青紫看不清全貌的脸,要不是最近因为粟米不见了,他和张妈妈有过好几次的交流,他还真的会一时间看不出来呢,只是这个点张阿姨不是在上班吗?怎么会被人给伤成这个样子的,要是被宝宝看到自己妈妈变成了这个样子,还不心疼死啊。
他立刻将自己的车子停下来,连忙从车里下来,直接朝着受伤的女人跑过去,并且第一时间给在这里上班的小姑,去了电话让她立刻过来帮忙照看一下,这个可是自己老二家的岳母娘啊,老二离开南城的时候可是叮嘱过的,当然即便抛开老二的关系,粟米也是自己最得力的属下啊,属下的家人,他这个当老板的肯定要关心一下的啊。
等到秦月被秦如岚十万火急的喊下来,就看到自己这个最是放荡不羁的侄儿,竟然一脸担忧的看着急诊室的检查室,那紧蹙的眉头,可以看出他对里面之人的紧张,秦月过来也不多说,只是拍了一下秦如岚的肩膀,就进去了里面检查室,当她看到一个被人打的面貌全非的女人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十分钟后,初步检查出来,剩下的就是由护士带着去做其他的仪器检查了,秦月看着自己侄儿竟然难得的全程陪伴,不知道为何,心里莫名的就是一阵紧张,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了,她就是觉得自己这个从来把女人当游戏的侄儿,竟然很紧张那个浑身是伤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