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西爵皱了皱眉,“艿辛。”
寇艿辛听起来十分的高兴,“我过几天就要回国了,我们见面好不好?”
靳西爵觉得他跟苏洛这件事情迟早要告诉她,不如直接一点。
“行,刚好我有事要告诉你,到时候我带人过去。幅”
寇艿辛下意识觉得靳西爵要带的是董启深,笑嘻嘻的应了下来。
约定好了时间和地点,她才恋恋不舍的把电话挂了。
好友温雅看着寇艿辛嬉笑嫣然的样子,笑着喝了口咖啡,“好了好了,知道靳西爵要见你,你也不用高兴成这样吧?”
温雅对于寇艿辛的这份执念一直觉得挺纳闷的。
靳西爵确实不错,但是人家对他明显没什么特殊的意思。
但是寇艿辛就是把其他男人都给踢了,只对靳西爵有意思。
要是说兴趣,坚持个几年也该没了吧?
她竟然坚持了这么多年,从小到大,就好像把靳西爵当成了终生目标似的。
温雅一直觉得,像是寇艿辛这样的,早晚有一天得受到伤害。
寇艿辛放下电话,拿起盘子里的哈密瓜吃了一口,笑嘻嘻的,“你不知道,这叫爱情!只有爱情才能让人发傻到这样,才能让人遍尝世界上最美的味道。”
“你就不怕失恋?”温雅给她泼冷水,“靳西爵可是个成年男人,他身边还围绕着无数女人。你到底是有多么自信,才觉得自己会是他的那个命中注定?”
寇艿辛不屑,“你觉得,有人会比我更适合他吗?就算他身边偶尔有谁停留,最后走到他身边的,依旧是我。”
“再说了,阿爵是什么样的,我最清楚。别说是什么莺莺燕燕了,估计雌性到他身边都会死绝。”
“我呢,绝对是那个最后的胜利者!”
温雅笑着摇摇头,“好好的一个大小姐,每天围着一个男人乱转,真不知道该说你些什么。”
“温雅,你不懂,这真的是爱情,不容置疑,不能被人忽略和遗忘的爱情!”
温雅被寇艿辛说的一愣,接着目光就有些迷离。
爱情吗?
当年她也像寇艿辛一样,追逐过某个人的身影。
然而多年过去,除了她遍体鳞伤的身体,再也没有证明那段时间的证据。
温雅将手里的酒杯放下,看着寇艿辛,“艿辛,别怪我没提醒你。就算靳西爵身边没有别的女人,也不代表你能把他拿下。”
“现在这么自信,若是真的出了点意外,你准备怎么对付?”
寇艿辛就像是赌博押宝一样,把所有的未来都压在了靳西爵的身上。
温雅跟她在国外这么多年,两个人关系已然十分亲密。
看见寇艿辛这么孤注一掷,她的心里难免的也会担心。
寇艿辛撇撇嘴,“小雅,你不要因为自己感情失利,就对谈恋爱是去信心了啊。”
“我跟你说,阿爵不会让我失望的。”
温雅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两个人一下沉默下来,寇艿辛想自己是不是说的有些重了。正打算再找个话题跟她说说,结果温雅的电话响了起来。
温雅拿出手机,看见上面的人名,愣了一下。
手机一直在响,她也不去接。
寇艿辛好奇,就伸过头去打算看看。
结果温雅回过神来,急忙将手机接了起来。
而且她慌慌忙忙出了门,不想让寇艿辛听见她讲电话。
寇艿辛撇撇嘴,继续收拾指甲去了。
温雅举着电话,迟迟不吭声。
眼泪一个劲的往外翻涌,她特别怕自己一说话就被对方听出来哽咽声。
对方也一直没说话,直到温雅怀疑电话是不是没电了,对方才出了声。
“小雅。”
温雅的心里一酸,眼泪更加凶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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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哭了。”男人的声音温柔低沉,性感的就像是带上了金属质感,又仿佛是缥缈的隔着绢纱。
一层层,就仿佛是石头掉进了池塘,让原本平静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远远近近,层层推去。
温雅不说话,对方也沉默。
但是通过电话,却能够听到彼此浅浅的呼吸声。
温雅沉寂了许久,才又开腔。
“郭先生,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郭凯渊叹了口气,“小雅……”
“郭先生,我们已经三年没有联系过了吧?依照你的行事原则,没有价值的人是不用联系的。你现在突然跟我联系,是为了什么呢?”温雅紧紧的攥着手机,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郭凯渊叹了口气,“小雅,你还是这么倔。”
也不知道他是无奈,还是觉得没意思。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我想见见寇艿辛。”
“什么?!”温雅吃惊失声,“你要做什么!毁了我还不够,还要招惹我的朋友吗!”
“小雅,你不要误会,我刚听说靳西爵要跟寇小姐见面,所以想要见见她而已。”
温雅让自己冷静下来,“郭先生,请你说清楚。”
“我与靳西爵有些恩怨,你知道的。”
“所以你想利用我的朋友去针对靳西爵?你把我当成了工具还不算,连我的朋友也要物尽其用吗?”温雅深吸一口气,“我拒绝。”
“小雅,你总是把我想的那么龌龊。”郭凯渊叹了口气,“我不过是想跟她见个面,希望她帮个忙,同时也可以帮她一下,毕竟我是最了解靳西爵的人。”
“如果你的朋友是想跟靳西爵在一起,我想,我能够帮上她的忙。”
温雅冷哼一声,“敬谢不敏。”
郭凯渊又叹了口气,“小雅,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就把电话给挂了。还有,存下我的号码,我想我们以后会常联系的。”
温雅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然而挂上以后,她倒是先哭了起来。
在门外待了好一会儿她才进屋,寇艿辛已经开始做头发了。
温雅没事人似的坐下来,跟她又开始天南海北的胡扯。
只是心里却有些恍惚,不经意间总是会想起刚才郭凯渊说的话。
温雅放不开郭凯渊,也深知郭凯渊才是最适合自己的人。
一旦跟郭凯渊那样的人在一起过,温雅觉得这辈子都不会遇见更适合自己的男人。
如果只是让靳西爵损失一点钱财,让寇艿辛稍稍委屈一下就能换来自己的幸福的话……
温雅不时打量寇艿辛,心里悄然衡量着。
*
靳西爵跟苏洛说了寇艿辛要从国外回来的事情,说要跟她见面。
苏洛想了想,就点头同意了。
既然现在她是靳西爵的女朋友,就有权利和义务维护他们的关系。
寇艿辛是个劲敌,但是苏洛同样不想示弱。
“苏家那边的事情我暂时收手了,”吃完早饭,靳西爵拿着湿巾给苏洛檫手指,“把他们逼入绝境也不好。”
苏洛抿抿嘴唇,“你自己看着办就好,商场的事情我懂的。”
靳西爵点点头,心里却暗自摇头。
哪里是商场,他只是想为了苏洛出气而已。
靳西爵是能够将苏家彻底毁掉,但是真的做到那一步的话,西城的人不会说自己怎么样,然而会说苏洛的坏话。
尤其是等他们两个结婚的时候,只怕苏洛就成了真正的千夫所指了。
所以靳西爵想了想,还是暂时将针对苏家的事情搁置了。
不过即使中途停下,苏家现在也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靳西爵昨天刚看了数据,说是苏正刚那边已经快要疯了。
手底
下所有洗钱的场所都出现问题,甚至还有不少的小势力开始企图吞并他的心血扩张。
苏正刚没想到,自己一把年纪不能安享晚年,竟然还要面对这样的事情!
苏正刚一直觉得苏筝听话又懂事,还会讨好自己,是最佳的继任者。
然而事情发生以后,苏筝焦头烂额。
每次她一出去,白道上的人都指责她的那些新闻。
黑道上的人都觉得她矫揉造作没有实力,完全压不住。
一来二去,苏筝现在都不愿意出门,苏正刚不得不咬着牙出去做事。
顾岑宇更绝,前几天说是回顾家求救,却没想到一去不复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