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雀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削尖了脑袋也要往演艺圈里钻。
以前他不是太清楚,直到今天才发现,要想当一名合格的演员,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时间和汗水是必须要有的,为了达到视觉上的效果,让观众,甚至连自己都觉得画面逼真,还得下一番苦功夫。
若非开弓没有回头箭,燕雀早就要放弃了,虽说眼下只有这么一个办法可以引出那些杀手,但他觉得这样做不太明智,傻。
这绝对是他有史以来,为了消灭敌人而制定的最蛋疼的计划。
如果有的选,他宁愿一直负重越野,也不想这么装下去,偏偏还要装成越来越弱的样子,这个难度不是一般的大,以至于他非常难受的忍着,仍汗如雨下,只要风一吹,便能闻到自己身上的恶臭味。
此时,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十步外已然看不清长相,恐怕月亮是不会出来了,这是夜黑风高的征兆。
回想古时,那些专干偷鸡摸狗,奸淫掳掠勾当的家伙,不就是就专挑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出来活动吗!
燕雀也觉得这样的夜晚适合杀人。
他清楚杀手执行任务的流程,最初是锁定目标,然后观察目标一段时间,再是制定击杀方案及撤退路线,最后才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出击。
前些年,他帮老家伙赚钱的时候,就没少干这种事,所以说杀手们心里那点小九九,在他这里并不是什么秘密。
如果换成是他在执行刺杀任务,他也会选在那片树林边动手,等干掉了猎物,就在趁夜色退进林子里,以此逃过战虎的追捕。
眼看着距离那片林子越来越近了,燕雀紧了紧手中的突击步枪,他并无半点的恐惧,就算敌人是有备而来的,以华夏对枪支的管制,他们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搞到热武器。
相反,燕雀很是期待,希望前面那片林子里早已埋伏着不少的杀手,也只有这样,燕雀的汗水才不会白流,才不会辜负二十六个男生的好意。
借助军用越野摩托车的灯光,燕雀高一脚低一脚的跑在前面,他耸拉着脑袋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摇摇晃晃的整个看上去跟醉汉没什么区别。
纳兰秋始终与之保持二十米左右的距离。
不知不觉间,那片林子近在咫尺。
一百五十米。
五十米。
十米。
当正式踏上这段路的时候,燕雀表面看上去懒散松懈,实则做足了准备,毫不夸张的说,他的血液都在沸腾,黑夜里,那双眼睛早已杀意凌然。
深入十米。
深入五十米。
深入一百五十米。
随着两人越来越深入,骑在摩托车上的纳兰秋也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他之所以刻意与燕雀拉开二十米的距离,而不是与之并列,就是要给那些杀手们制造机会,让他们觉得有一击必杀的可能。
可直到深入了将近两百米,却还是没什么动静,这让纳兰秋不禁怀疑:莫非自己和燕雀的演技被人识破了,那些杀手并没有上当?亦或是一开始就杞人忧天了,根本没有杀手混进来?
别说纳兰秋,此时就连燕雀心里都打起鼓来,差不多还有最后五百米,就要穿过这片林子了!
燕雀可以肯定的是,这次绝对有杀手混了进来,如果这都无法把他们引出来,以后再想干掉他们就难上加难了,一想到他们有可能盯上了自己身边的人,燕雀就忍不住在心里呐喊:来吧,你们还在等什么,错过了今天,你们就再也没机会了!
唰呼唰呼……
突然间,异响从四个不同的方向同时传来,像是在回应燕雀的想法那般,就见四道黑影破空而出,在车灯的映射下,四把短刀闪烁着蛇人的寒芒。
于此,燕雀暗暗松了口气,嘴角也渐渐浮起了冷笑,那些笨蛋,果然上当了!
来不及多想,燕雀闪电般的举起了手里的突击步枪,四名忍者的攻击已经到了。
叮!
四声脆响化作一声,这说明这些忍者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身手都差不多,也意味着燕雀挡下了他们的攻击。
他举头扫了一眼,果然,这些家伙都穿着新生作训服,没有迟疑,燕雀手上用力,生生将四人掀飞。
以燕雀对忍者的认知,他断定这四名忍者都是中忍,面对中忍,燕雀绝对有把握做到像千叶柳那般,一刀就将他们统统干掉,可他不能这么干,先让这几个小虾米多跳一会儿,等大鱼出来了,再一起收拾了也不迟。
他的视线扫过几人,故作惊讶道:“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事实上,四名忍者平稳落地的瞬间并没有罢休,几乎同时又朝燕雀掠了过来,别说回答燕雀的问题了,嘴里还“咿咿呀呀”的吼着,听得出来他们非常愤怒,大概是偷袭没有成功,有些气急败坏吧。
见四名忍者再次袭来,燕雀冷哼一声,眯眼之际,手里突击步枪也被他扬了起来;他堪堪避开了其中三名忍者的攻击,对其中一名忍者的攻击不管不顾。
那人见状微微一怔,他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谁给燕雀的勇气和信心,居然敢无视一个中忍的存在,当即一脸的冷笑,手上的力气加大,控制着短刀朝燕雀的肚子刺了过去,眼看着就要刺中燕雀,一想到就要立功了,他忍不住的想到:受死吧!
然而,就在此时,他突然感受到了侧面袭来的强风,还没等他搞清状况,就觉脑袋被门夹了般的疼,接着眼前一黑一头栽倒,直到倒下的那一刻,他还在想:我说今天晚上怎么没有月亮呢,是不是掉下来了,正好砸中了我?
燕雀用枪柄拍翻那名忍者后,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举起步枪朝左侧那名忍者扑了出去,那名忍者感受到头顶袭来的劲风,顿时吓了一大跳,这要是被拍中了头部,保守估计会脑震荡,要是运气差点脑袋开了瓢,再缝个几针,那尼玛以后还怎么出去泡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