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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卧马随行若天机(1 / 1)

这些人一上来,教书先生脸色又变了,只以为是那七少爷的援手。风大侠等人一看到那骷髅马车时,不禁惊色道:“妈的,这是啥鬼玩意儿?”教书先生疑惑道:“你们是……”风大侠道:“在下襄阳风百衣!”说完不着痕迹的随手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但见他左掌朝天,右掌朝地,随即双掌旋转交叠,又竖而做飞龙状,最后才化圆为周圈,盘龙入定。

教书先生神色一喜,也跟着还了一个相反的手势动作。也就是说二人所做的动作完全一样,只不过是一正一反。风百衣道:“原来是自己人。”教书先生也松口气,道:“原来是‘风雷动’风大侠,你也是……”风百衣微微一笑,并不回答,转过头来望着武琼花道:“你走吧,这里交给我们。”

武琼花还要推脱,教书先生瞪色道:“你这人太啰嗦了,我们少……怎么会认识……”风百衣轻轻咳了一声,道:“什么话也别说,有些东西是一时说不清楚的,你只要知道我们是受人所托在暗中保护你就成。你误杀三少爷的时候我也看到了,看来这少年怕是他们一伙的,这些人定然大有来头。据说还有不少人往这边赶来,你要是再婆婆妈妈,那就枉费了我们一番心意。”

话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武琼花自知再拖拖沓沓,难免要让对方瞧之不起,只得诚恳的说道:“既然如此,我武琼花就多谢众位了!他日有机会,自当涌泉相报!”言毕抱起温柔就要走。

七少爷笑道:“你走吧,你走了我把他们一个个吹成骷髅,然后再去找你也不迟。”武琼花立时顿住,教书先生怒道:“直娘贼的你来吹看看,农民朋友们,咱们上!”说着挥了一把铁尺冲了上去。

风百衣对武琼花道:“我们虽然受人所托,但也佩服你的勇气,你要是再这样,可就太让大伙儿失望了。”武琼花一咬牙,掉头就走。

这时已是暮色苍茫,大地无声。武琼花抱着温柔奔行在原野之上,直到行出五六里路时,估摸着七少爷等人并未追赶上来,方才缓了行速。武琼花想到风百衣和教书先生等人也不知生死存亡,不免忧心。

温柔婉言相劝,绵软着说道:“都到了这里了,你急也没用。只等将来、知道托他们、暗中保护我们、的人是谁了,我们再去好、好报答他就是。”武琼花想想也只能如此,叹道:“我武琼花何德何能,竟然受他们鼎力相助。柔儿,你说会是谁这些年来一直都在暗中保护着我们呢?”温柔道:“我也、不知道。”心下却想:“教书先生和风百衣两帮人虽然都是襄阳本地人,但互不认识,不过从他们打的那个手势看,却又是一伙的。像他们这些人,身份各不相同,若说能调得动他们的,除了他之外还会有谁呢?”

天色渐渐暗黑下来,他们到附近村庄问了一下路况,得知往前不远有一所小镇。待赶到小镇,镇上却没有马车可租。所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后总算在一个大财主家里买到了两匹马。

二人骑马赶路,自然速度快,但却颇为耗神。这一颠一簸之中,温柔体内的怪毒又发涌起来。她整个人晕晕乎乎的绵软无力,还不时咳嗽。

武琼花见了满心难受,便执意要她和自己同坐一骑马,这样一来,便可少些劳累。

这一日,他们到达武安,天色比较阴暗,温柔无意中回头往后望去,似乎看见后头远远的有一乘马车跟着。她起先只是打晃一眼,也没看得清楚,待到行了数里路,觉着那马车始终远近不离的跟在后头时,她才觉得疑异。

直到一处不好的路段时,又逢上弯道,武琼花缓了马速,但那辆马车行走颇为轻易。又借着弯道错距,温柔才从侧面看清楚了这辆马车,立时惊得浑身一颤,忍不住低呼一声:“大哥……”

武琼花只道温柔体内不适,忙问道:“柔儿,是不舒服吗?”温柔颤声道:“大哥,那……那骷髅……马车跟来了!”武琼花道:“什么骷髅马车?”瞬即明白过来,立时一惊,回头望去,果然后头放眼可见之处有一辆马车跟缀着。而这辆马车正是被七少爷由活生生的人和马吹成了骷髅的马车。

武琼花又惊又奇,简直难以相信,这样一个骷髅的马车竟然还能如同有生命一样奔跑,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温柔担心道:“大哥,你说……这会不会是……七少爷追来了?”武琼花道也不知道是不是,从目前骷髅马车上看,车厢已被他震碎,有没有人一眼可以看得清楚。但他想起七少爷说过的一句话:“你走吧,你走了我把他们一个个吹成骷髅,然后再去找你也不迟。”从这句话不难看出,七少爷对武琼花的离开是丝毫不担心的,因为他有把握随时找到武琼花。一想到这里,武琼花终于明白过来,这辆骷髅马车实际上就是七少爷的耳目,无论到了哪里,这辆马车始终都在后面跟着,七少爷也就能通过骷髅马车找到武琼花。唯一令他不明白的是,这辆马车除了一匹骷髅马和一个骷髅车夫,他们是如何行走,又如何辨别跟踪方向的呢?

随后的行走当中,武琼花特意僻着骷髅马车走,满指望能将这诡异的骷髅马车甩掉,可奇怪的是数日下来,无论他们怎么走,这辆骷髅马车始终是如影随形的跟在他们身后,丝毫都没有办法甩脱。有时候,武琼花干脆勒马不走了,心想你既然要跟,我就等你上来,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岂料他这一挺,那骷髅马车也停了下来,就好像故意逗你玩,还要把两颗骷髅头摆在阳光下闪耀着白灿灿的光。温柔瞧得寒碜,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武琼花冷笑,道:“他既然死死的跟着,那咱们干脆就过去面对面的瞧个究竟。”温柔虽然害怕,但也没有反对。有些事避不了,还不如面对的好。可是他一掉转马头,那骷髅马车也掉头就走,明显是抱定你来我走,你走我跟的策略,誓言纠缠到底。

这样一来简直跟牛皮癣一样除了头痛,也没什么区别。武琼花无法奈何它,也只好不管它继续赶路。这要是不知情还没什么,如今一旦知道这后头缀着个诡异的骷髅马车,想到七少爷的邪恶,他们这心也总是忐忑不安的悬着。

这样又过了两日,他们在大城市里换了马匹继续赶路,经荆门到达荆州,这一路之上,除了人多的地方骷髅马车有意隐了行踪,其余时间都是跟在他们身后。而真正可怕的七少爷却一直没有出现。

温柔就有些想不明白了,你说这骷髅马车要是有什么仇恨的话,理该当去仇恨把他们吹成骷髅的七少爷不是,何必总是这样的跟着我们?武琼花怕她担心,也就没有跟他明说,这是七少爷要找到他们的眼线。温柔不住地叹息,如果不是因为她,也就不会惹上这些什么少爷们,还不知道到底有几个少爷,要是他们都找上来那可就麻烦了。

武琼花想起三少爷,心头甚是郁闷。他们当日在荆州住了一宿,第二天赶往长江渡口,恰好逢上江面上水流平缓,有一艘大货船说是从岳阳送货回来,这返程回去想顺道搭载些客人回去,也好挣点额外的钱。一些因各种原因滞留在渡口码头的客人闻言无不欢欣跃雀,纷纷往大船涌去。

武琼花和温柔也跟着他们登上了这艘大船顺水而下。坐在船头上,听着江水轻柔的拍着船底,感受着江风带来的些许寒意,温柔又想起那辆骷髅马车。她心有不安,往江面望去,但见江水凌波不绝,几只江鸥在水面上飞翔,这一浩瀚之内,又哪里还有骷髅马车的影子。她暗自松了口气,心想,隔着一条大江你总过不来了吧?

中午的时候,温好的天空渐渐变了颜色,铅灰色的乌云堆积在长江上头,使得平缓的两年有种山雨欲来风摧城的气势。船家眼见天色不好,怕生出意外,连忙呼喝在船头船尾观望风景的人进舱。他喊得几声,跟着风势渐大,江面立时波涛汹涌,大船便在水面上摇动起来。有些客人生怕翻船,只吓得面无人色,慌慌张张的就往船舱里跑去,胆小的已恐慌的惊叫了出来。

武琼花扶着温柔就要回舱,忽地只觉左肩后背上突地生出一股灼热之感。他不觉咦了一声,神色异常。温柔道:“大哥,怎么啦?”武琼花道:“我后背上那朵奇怪的花又起反应了!”

温柔不觉吓了一跳,顿时有些紧张起来。武琼花后背左上部生有一处海碗大的刺青图案,这图案看起来其实就是一朵大花。温柔与武琼花肌肤之亲时曾见过。

她当时见那花甚为奇特,花瓣纵横沟壑,形象逼真,在大花的周边又环围着八朵小花,其形色微妙微俏。她惊叹之奇,却不明白为什么在武琼花后背上会有这样一个璀璨的图案。

说起这朵花的来源,武琼花便是茫然的,但以他师傅的说法,则是机缘。

原来,在武琼花十二岁那年,他在月牙泉抓到了一条鉄背鱼,这条鉄背鱼与其他鱼不同,不但身上纹理形如花色,而且还长有三眼。他见这鱼生相怪异,便有心要放生。他师傅见了却是大惊失色,随即连呼道:“天啊!难道真有此机缘?”武琼花也不知师傅所说的“机缘”是指什么,于是想问个明白,但他师傅只回答道:“天机不可泄露!”武琼花只得罢口。

后来师傅又将这条三眼鉄背鱼煮熟了要给他吃。武琼花顾念师兄卫魔道,便想等师兄回来一起吃。那会他师傅已支师兄卫魔道外出办事去了。师傅却道:“一条鱼,三只眼,你们怎么分?要不咱们爷们儿三人一人一只眼?”武琼花笑道:“那不当正好?”师傅眼一瞪,做欲打状。武琼花哈哈一笑,躲了过去,说笑归说笑,毕竟也不能太没上没下,于是只好“委委屈屈”的吃了。哪知到得当晚,武琼花忽然面目赤红,浑身发热,整个身体被一团红光笼罩,仿佛要燃烧起来。那团红光在不停的运转,最后渐渐像一个漩涡一样,慢慢地收缩到武琼花后背上,形成了这奇特的一大八小的刺青图案。待一切恢复正常,他师傅见到这朵奇怪的花,大为赞赏,神色之中也隐含深意,只是没有说出来。

武琼花对后背上突然生出这么一朵奇怪的花,起先甚感惶惑,也不知是否福祸。但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他身上除了多出这么一朵花之外,也并没有什么其他异常,更别说是三只眼了,他因此也就随见而安的放下心来。

再后来过了几年,这时师兄卫魔道不知为什么,突然性情大变,悄悄留下一封信,说是去喜了马拉雅山,结果那一去,从此再无踪迹。而他师傅也因为无意中发现了敦煌莫高窟飞天壁画中暗藏有绝世武功,为免生意外,便严令武琼花进ru石窟。以他师傅的本意,作为一个武道高手,既然有这等天示机缘,自然不会置之惘闻,而是想独自参悟壁画里的武功,待一切无碍,再行传授于武琼花。

可是有一回,恰好石窟里看护的和尚离开了一会,武琼花好奇之下便偷偷摸摸的又溜进了石窟。本来这石窟里他和师兄以前是来玩过几回的,而且因为师兄当时还摸过其中一个飞天赤luo的双脚,以致闹出些不愉快的事。武琼花看到花花绿绿的壁画,自然又想起这些事来,他怕师傅知道了又要不高兴,便觉索然无趣,只好准备退出石窟。

不过在临走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抬头又去看了一眼壁画上的飞天。就这一眼,让他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这种感觉他觉得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就好像这飞天壁画里突然有一种入魔的吸引力,使得他一步一步的走了回来。他痴痴的望着那些壁画,但见精彩纷呈的画面,微妙微俏,上面的飞天忽然都变成了绝色的仙女,每个人都是那么的美丽、亲和,就如同是他的亲人一样。他看得神魂颠倒,很快忘记了自我。

就在这时,忽然又有一道悲烈的梵音在他耳边唱响起来,他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很快后背上那朵花也突然莫名其妙的生出一股燥热异动,仿佛与梵音烈唱遥呼相应,又好像是梵唱的声音催动了花的力量,使得那朵花复活了起来。而壁画里的飞天仙女仿佛临空壁舞,每一根彩带就好像在他体内牵动,精妙的玄乐更加让他的血液渐渐激越澎湃。他忍受不住血液激涌所产生的热力,终于从迷惑的幻想中痛得清醒过来,一摸身上,竟然着火似的滚烫,吓得他见了鬼一般的跑出石窟。

出了这样奇异的情形,令他非常害怕,诚惶诚恐,畏畏缩缩的更不敢跟师傅说起。自那次异象以后,这类似的现象,哪怕在没有面对飞天壁画的时候,但只要有与飞天仙女有关的感觉,又发生过几次,搞得他像是以为中了毒一样忧心忡忡,就连吃饭睡觉都在想着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要不是生在后背上,他真恨不得剥下来看看是后背生花还是针芒在背。最后,忍不住心里的煎熬,他小心翼翼的问师傅:“师傅,这花是啥东西啊?长在背上老大不舒服。”师傅也不解释,仍然说是天机。

天机是什么,天机就是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武琼花了解师傅那德行,神秘了就神秘,不说就不说。他也只好不再多问,揪心的想:“天机不可泄露。那好,既然是天机,那我就等吧,等到天机泄露的时候。”

后来他师傅因为一心参悟修炼飞天壁画上的武功,终因飞天里的武功过于强大,而他又贪功冒进,最终导致走火入魔而死。武琼花伤心欲绝,忍痛埋葬了师傅,又为师傅守孝三年,同时也苦苦等待师兄卫魔道的回归。可惜师兄一去不复返,而师傅的坟茔里早已荒草丛生,一切时令悲秋,山色易人。武琼花伤感之极,于是终于离开了敦煌前往中原,开始了他飘泊的江湖生活。在江湖上闯荡数年,经历着少年心性沉浮的历练,直到认识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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