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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拿利息来(终于发狠)(1 / 1)

宁氏端着茶杯的手一抖,状似无意,但若不是贾嬷嬷眼疾手快,上官凝敢肯定那茶杯一定会掉落在地上,粉身碎骨。。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王爷玩笑了,世子的婚事应由当今圣上指定,更何况,子‘女’的婚事讲求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王爷应该与麓山王妃商议才是,来我上官府恐怕是不妥吧?”

“上官将军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啊?”

麓山王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看在众人的眼里却是比哭还难看,竟如地狱之中的牛头马面一般让人心生惧意。

“还请王爷明示。”

宁氏攥着茶杯的手一直在抖,麓山王看了一眼,嘴角的笑容十分的讽刺,转手也端起了自己面前的茶杯,轻啜了一口。

“好茶!”

上官凝自然知道麓山王口中的婚事是怎么回事,也知道宁氏双手发抖的原因,但是经历了昨晚,她已经无所畏惧,自己的婚事是皇帝御赐的,金口‘玉’言,即便这麓山王位高权重,也越不过皇上吧!

上官锦曾几何时被人这样晾过,一张俊颜十分的难看,这个麓山王简直是欺人太甚。

“看来老夫人没有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将军啊,本王早在三个月之前就书信了一封‘交’予了老夫人,请老夫人履行咱们麓山王府和上官府之间的约定,将军不会是将祖宗的遗训都不记得了吧?”

上官锦的脸‘色’刷的一下变的苍白,又下意识的看向了宁氏,却见自己的母亲低着头,有意的躲避着自己的目光,上官锦心中一惊,看来麓山王口中所言是确有其事了。

“家母年迈,记‘性’也一日不如一日,王爷多多原谅!祖宗的遗训锦自然不敢忘却,只是如今我府内只得凝儿一个嫡‘女’,却又一惊由皇上指婚给了晟阳王,实在是抱歉啊!”

这件事现在摆明了是自己的府上理亏,上官锦尽管心中窝火,却不敢再像之前那样硬气。

麓山王一只手端着茶杯,一只手把玩着茶杯盖上的提手,看不出情绪,屋子里诡异的安静下来,只有众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卿儿,这个媳‘妇’你可满意?”

上官凝一惊,猛然抬头往麓山王的方向看去,这才注意到麓山王的身后,‘阴’影之中,站着一个个子矮小的年轻男子,如果不是麓山王自己开口,没人能够相信这两个人会是父子。

这个男子身高与上官凝不相上下,十七八岁的年纪,容长脸,柳叶眉,脸‘色’苍白,嘴‘唇’很红,却红的有些不自然,应该是涂了口脂。

此人看着上官凝,面‘色’冷冷的,不苟言笑,似乎对上官凝没有什么好感,如果这个男子说不满意,那么今日这也就是一场闹剧,所以这个被唤作卿儿的男子说的话成了此事的关键。

“卿儿满意。”

上官凝倒‘抽’一口凉气,这父子俩是事先商量好的吗,这个男子压根都没有正眼看过自己,竟然就敢如此作答。

“将军听见了?我的儿子说满意,将军只要记得祖训就好,皇上那里自有本王去说,让这丫头好好的收拾收拾,找个好日子就跟我回麓山王府吧!”

这回莫说是上官凝和蒋氏,就是上官锦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这个麓山王简直是欺人太甚,这说的是什么话,他上官府的嫡‘女’怎么在他麓山王的眼里就是个如此低贱的人嘛,竟然连三媒六聘都没有就要领回家去,这无疑是对着他上官锦的脸打耳光。

“麓山王,按理说,我乃‘妇’孺,这样的场合不该‘插’言,但是平宁毕竟是我的‘女’儿,如今平宁与晟阳王还有不足两个月就将完婚,王爷此番不是‘棒’打鸳鸯强人所难嘛!”

蒋氏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下来,但最终还是没能控制住,话说到最后简直是吼出来的。

上官凝知道蒋氏最近的身子一直不大好,生怕一‘激’动动了胎气,赶紧走到蒋氏的身边,用小手轻轻的拍打蒋氏的后背。

“蒋夫人也知道‘妇’孺不该‘插’言,那还是不要说的好,这个丫头我是要定了,祖训在前,就是皇上也不会多言的,卿儿,过去和你媳‘妇’亲近亲近!”

上官凝身子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麓山王,这样轻浮放‘荡’的人竟然是位王爷?

不等上官凝有所反应,那个站在麓山王身后的矮个公子果然走上前来,病怏怏的身子眼看着就要靠近上官凝,一屋子的人都被这惊世骇俗的父子两人吓的有些呆傻了。

咻的一声,一粒珍珠破空而来,擦着上官凝的耳畔飞过,啪的一声打在了麓山王世子伸出的右手上,只见矮个世子原本举着的右手咔吧一声,便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弯折过来,整个人也跟着后退了几步。

珍珠落地,上官凝的心也落了地。

“卿儿?”

只见一座小山似的麓山王从座上飞奔而下,硕大的身躯跑起来竟然异常灵便,脚步落在地上也是几近无声,上官凝微微皱眉,这个麓山王看来还是个深藏不‘露’的。

麓山王一把抓起矮个世子的一侧肩膀,脸‘色’‘阴’沉的吓人,上官锦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了一跳。

“上官锦,你欺人太甚!”

麓山王一看就对这个矮个世子十分的喜爱,甚至于连面子都不想再做了,对着上官锦就咆哮出声,也难怪麓山王会把这事情归咎到上官锦的身上,上官府有个‘门’神之称的将军守‘门’,除了上官锦谁有这个本事在上官府里撒野。

“王爷误会了……”。

“误会?上官锦,此事你若不给我个‘交’代,咱们便到御前去请皇上主持公道”。

上官锦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手段他觉得似曾相识,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是在什么地方见到过,被麓山王这么一吼,思绪就更加纷‘乱’了。

“父王,疼……”。

矮个世子突然开口,上官凝这才发觉出不对劲来,这个矮个世子说话的语气怎么怪怪的?再细细一看,一张脸扭曲在一起,显然是忍受不了这样的疼痛,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上官凝却隐隐的感觉,这个世子有问题。

麓山王那样一个狠戾凶残的人,听到儿子的声音,立刻脸上就浮现出了一抹心疼,与之前的样子简直是天差地别。

“父王看看,看看伤到哪了?别怕别怕,父王在啊卿儿!”

这是什么情况?

不光上官凝傻眼,就是上官锦、蒋氏、宁氏和屋子里一直都装聋作哑的下人们也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眼前这个温声细语的人与刚才那个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的王爷是同一个人?

“父王,都是这个‘女’人,坏‘女’人,卿儿不要这坏‘女’人做媳‘妇’。”

上官凝彻底石化。

现在她算是知道了,麓山王世子原来是个痴儿。

可还没等上官凝反应过来,这痴儿世子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子劲头,也不管自己已经变形的手臂,冲着上官凝就挥出了一巴掌。

蒋氏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上官凝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眼看着痴儿世子的巴掌就要落在上官凝白如凝脂的小脸上了。

只是意料之中的痛感没有来临,却听见了痴儿世子杀猪一样的尖叫声,上官凝定睛一看,一身银白‘色’官服的顔慕殇站在自己的身侧,修长的手指紧紧扣住了痴儿的手腕,痴儿则是一脸的惊恐,嘴巴里不断的逸出刺耳的喊叫声。

“谁?”

“王爷既然教子无方,本王便帮着王爷管教一下世子!”

“是你?”

麓山王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上官府里遇见顔慕殇,这个顔慕殇虽然年纪轻轻却最是难缠,偏偏当今太皇太后对其宠爱的没边儿没界儿,否则也不会年纪轻轻就被封王,放眼其他几位王爷包括自己在内,哪一个不是世袭王位,要等到自家老子走不动爬不动了才能接掌王位。

“怎么?王爷也是年老眼‘花’,认不得本王了?”

顔慕殇的手一直没有放开,俊美无俦的脸上宛若四月的桃‘花’娇媚异常,似笑非笑的倾世容颜却让人不由自主的联想起邪恶一词,这一点单从麓山王的面部表情上就能窥见一二。

“晟炀王这是做什么,是要本王难堪吗?”

“做什么?笑话,这话应该是本王来问吧,平宁是我晟炀王府未过‘门’的王妃,卿世子竟然不顾人伦想要染指,本王护着未婚妻,何错之有?”

顔慕殇眉‘毛’上扬,墨‘色’的长发静静的垂落在肩头,逆着屋外透进来的光,美好的不似凡人,只有与顔慕殇面对面而立的麓山王十足十的感受到了森寒的杀气。

皇上所言看来是真的,他与顔慕殇不是第一次打‘交’道,时到今日才知道自己竟然被这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后生‘蒙’骗了多年,一个人的行为和举止都可以模仿,但是气质却很难,所以,不得不说这个顔慕殇隐藏的太好,满朝上下竟无一人识破其伪装。

想到皇上将行之事,麓山王心中暗暗忧心。

“晟炀王口口声声说这丫头是你未过‘门’的媳‘妇’,殊不知这丫头一天没有进晟炀王府的‘门’就一天还不是你晟炀王的人。”

麓山王背后有人撑腰,尽管心中也有丝忐忑,但是气势上却是半点不输人,加上其人高马大,站在顔慕殇的面前竟像是能将其装入其中。

“王爷好大的口气,这样的话竟然也说得出口,不知道当初夏家的先祖若是知道王爷如今不但对颜氏的子孙多有不敬,而且还要带着子嗣抢夺他人未婚妻子,会不会气的从坟墓里跳出来。”

麓山王听到顔慕殇的话险些没吐血,这个顔慕殇胆子真是大,自己好歹是位王爷,就是他父王见到自己也要尊称一声夏兄,他一个嘴巴上没长‘毛’的小子竟然敢这么对自己说话,而且还敢侮辱自己的先祖。

“顔慕殇,你住嘴!”

“住嘴?王爷刚刚咄咄‘逼’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起这个词,‘逼’迫我未过‘门’的妻子嫁给这个痴儿的时候怎么不知道闭嘴?”

麓山王气的手脚发抖,他割据一方,手握兵权,辖地富庶,俨然就是个偏安一隅的土大王,当今圣上见到自己也是客客气气的,何曾受过这样的怨气,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反驳,头脑一热,直接握手成拳,奔着顔慕殇的‘胸’前击出。

痴儿的腕子还被攥在顔慕殇的手里,麓山王显然是怒急攻心忘了这茬,只见顔慕殇身形未动,只是轻轻的将手上的力道偏转,痴儿便像一片秋叶一般,奔着他父王的拳头而去。

麓山王祖上是武将出身,但是在一代代的世袭后,已经是一代不如一代了,麓山王虽然身影高大,可光看出手的架势就知道不过是个假把式,光有力气而没有技巧。

因此当他看到自己的拳头不是奔着顔慕殇却是奔着自己的儿子而去的时候,想要刹车已经是来不及了,只听一声惨叫,那个原本就受了伤的痴儿世子被自己的老子正中‘胸’口,噗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出来。

“卿儿!”

麓山王目赤‘欲’裂,一把将痴儿搂在了怀中,顔慕殇自然也松了手,欺辱自己的未婚妻子,就要做好心理准备。

上官锦面‘色’微有一丝不忍和忧虑,尽管这痴儿是晟炀王下手打伤的,但毕竟是在自己的府邸里,麓山王若真是一纸诉状告到皇上跟前去,上官府也是难辞其咎,多少也会被连累的。

“父王,卿儿是要死了吗?”

痴儿世子原本脸‘色’就病态的苍白,此时受了一拳,更是虚弱的厉害,‘胸’口一阵翻江倒海的疼痛,一句话问的麓山王老泪。

“傻孩子,卿儿不会有事的,父王还要给卿儿娶媳‘妇’呢!”

“父王……”。

痴儿世子可能原本就身子弱,刚刚又是连番惊吓,现在又受了伤,竟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顔慕殇,你找死!”

麓山王眼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心中的火气无从发泄,所有的理智和顾忌都霎时消失无踪,将痴儿放平在地上后,便不管不顾的冲着顔慕殇而来。

顔慕殇面不改‘色’,似乎丝毫不将麓山王看在眼里,猿臂一伸,将上官凝稳稳的圈在怀里,眨眼间上官凝便坐在了蒋氏的身边,而顔慕殇却已经与麓山王缠斗在了一起。

顔慕殇的功夫出神入化,莫说是个不会武功的莽夫就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也不能在顔慕殇的手下讨到便宜,只是顔慕殇虽然不惧怕这个麓山王,也一心想要给这个麓山王教训,但是却不得不顾及上官府,所以招式间还是有所收敛。

刚一‘交’手,麓山王就暗道不妙,自己的斤两他是知道的,若说是举起几百斤的东西不在话下,但若是与会武功的人‘交’手明显是不敌的,而且他虽不会功夫,却还是感受的到,这个顔慕殇功夫绝对在高手之列。

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啊,这个看似风流倜傥、不学无术的年轻王爷,伸手竟然如此出众,那过去的十几年里这顔慕殇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假象,是为了‘蒙’骗谁,有是要做什么?

麓山王原本就不是顔慕殇的对手,若不是顔慕殇手下留情,不过三招这个麓山王就能殒命,所以此时麓山王一走神,便被顔慕殇一个勾手抓住了左臂,也不知道顔慕殇使了什么手段,麓山王只觉得自己的左臂火辣辣的灼痛,浑身再难提起力气。

“王爷真是老当益壮!”

“顔慕殇,你个卑鄙小人,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麓山王浑身绵软的像是被人‘抽’走了筋脉,若不是顔慕殇用手抓着他的手臂,恐怕早就要一滩泥似的萎靡在地了。

“王爷真是冤枉本王了,刚刚是王爷先出手偷袭本王的,本王不过是为了自保才迫不得己出手的,怎么现在王爷倒打一耙竟然把过错推到了本王的身上,上官将军,您来评评理!”

顔慕殇的面貌原本就亦‘阴’亦阳、亦柔亦邪,此时红‘唇’似血缓缓张合,卧蝉眼‘春’‘波’灿灿,似有万分相思千般愁怨。

上官锦原本紧盯着缠斗的两人,他身上刀伤未愈不敢上前拉架,只能坐在一旁空着急,好不容易两个人住了手,还没等心头的那口气松完,顔慕殇的一句话让他顿时像是只被人扔出去的‘肉’包子,有去无回的感觉强烈的啃噬着他的神经。

“这……不管如何,还是世子的伤势要紧,还请两位暂时放下成见,若是耽误了世子的伤势实在是罪过!”

上官凝是武将不假,却不是个如同麓山王一样的莽夫,这种情况他当然不能顺着顔慕殇的话说,否则不管得罪了谁,对于上官府都没有好果子吃,所以和稀泥、转移视线实在算得上是上策。

麓山王吃了亏,心中自然是怒气难平,但自己也心知若是再缠斗下去自己也是半点上风也占不到的,而且自己那宝贝儿子的伤势的确也耽误不得,既然上官锦开了腔,自己顺着台阶下来是再好不过的了。

“今日暂且看在上官将军的面子上本王不予你计较,但是顔慕殇,今日之仇不会就这么算了!”

“本王随时恭候王爷的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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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已经都给你了!”赫连皓语气平静无‘波’。

“嘿,我说小子!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你懂不?你那点儿银子报恩都不够,还要算入饭钱住宿费?你家银子有天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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