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和吴天比试的汉子刚想说他定的规矩没意思,满脸顿时惊愕,他发现自己不能动弹了,他慌张地道:“你,你,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吴天笑而不语,拿出一把金黄色的宝剑插在汉子面前。那汉子仔细看了看,大惊道:“尚方宝剑,你是什么人?怎么有天子赐的剑?”他是军中军官,尚方宝剑自然认得。
吴天道:“你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执此剑者有先斩后奏之权,你知道吧?”
那汉子想起了什么,凝声问道:“你是替圣上巡察陇右和关西两道诸州县的右御史大人吴天?”吴天被赐封为右御史的事情早在半月前就用官报通知了各道地方官员,那汉子是地方武官,自然知晓。
吴天抬头直视那汉子道:“正是本官,你快快报来官位和姓名,本官有紧要事情要你去办。误了大事,你颈上人头难保。”
汉子道:“吾乃陇州城北门校尉邓水牛,严遵大人吩咐。”
吴天念了篇邓水牛的名字,喝道:“校尉邓水牛听令,我命你速去招回你的本部人马,到此地报道。”说罢,临空一指,解了他的穴道。
邓水牛“喏”了一声,飞跑而去。一会儿就带着百余名兵丁回来。
吴天问道:“你们这次一共来了多少人马?何人为主将?”
邓水牛回道:“三百军马,由周刺史的弟弟周参军带队。”
吴天对众兵丁大声道:“朝廷已探察清楚,此地村民并非土匪,都是顺民,是那周刺史忘了皇恩,鱼肉百姓,本官将会摘了他的乌纱帽。尔等从此听命于我,可遵从我的命令?”
这些兵丁大多是本地人,知道周刺史的为官之道,但苦于他是上官,命令来了不敢反对。今日见朝廷派人来取了他的乌纱帽,心中雀喜,齐声叫道“喏!”只有邓水牛头脑简单,把周刺史的话当真,但今日见了更大的官,更是奉为圣旨。
吴天吩咐道:“邓水牛率本部人马在此保护公主,我去会会周参军。”
邓水牛道:“你一个人去不安全吧?我派些兵丁给你,如何?”
吴天道:“本官谢了校尉的好意,我无须任何士兵,一人足已。”
转头对伊莲道:“我去去就回,你在此等候一阵。”伊莲欲开口叮嘱些事情,吴天已是一个纵身,滑出数十米远。惊的那些兵卒连连惊叫,邓水牛看了更是连吐舌头,对比试之事后悔不已。
吴天到了村边,见兵丁只是围村,并没有马上进攻,放下心来,先去找七玄当铺的人了。四周扫视了一遍,没发现当铺主事人的身影,吴天正疑惑:“刚才还看到那些当铺的主事人,现在却不见了,怎么回事?”他在村庄右侧抓到一名当铺的护院,一打听才知道,当铺的主事人全到周参军军帐里召开军事会议去了。
吴天朝周参军的军帐走去,路上遇到阻拦的兵丁都被他一一点倒在地。从邓水牛不肯杀人来看,当兵的人中有许多都是被蒙骗或被逼迫来的,心中并不想乱杀无辜,吴天想通这点,也不想伤害这些无辜之人,只是点了他们的穴道……
周参军、吴天以前的五位师兄,另外两个校尉都在参军总帐内坐定。因为邓水牛校尉没到,故他们只是在闲聊,准备等邓水牛来了才开始军事会议。
众人正在聊城内哪个**床上工夫最好,吴天徐徐走了近来,门外的守卫早被他放倒,故没有人阻止他进帐。
众人同时站了起来,周参军喝道:“你是何人?敢到官军帐内耍野,你莫非吃了豹子胆么?”
吴天并不答话,在一椅子上坐下,拿起旁边的茶壶,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五位当铺主事人当即拔出武器,喝道:“何方小子敢藐视官府之人,想找死么?”说罢,都举刀朝他砍来。
吴天冷笑道:“王强,柳明,张楞子,黄麻子,胡傻子,你们五人怎么还是原来那样的急性子,白吃了这么多年饭,一点长进都没有。”
五人惊愕在原地,相互望着,心中都在问:“此人是谁?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
王强抱拳道:“敢问公子是何人,怎么认识在下?”
吴天笑着道:“呵呵,五位师哥都不认识我这个苦命的师弟了,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柳明仔细打量着吴天,突然叫道:“你是吴天?你不是死了吗?你是人还是鬼?”原来吴天跟随孙笑天逃亡后,陇州衙门的监狱典衙对外宣称吴天得了牢瘟,病死了。当铺五人得知吴天的死讯,心中大定,再没把他的事情放在心头。
吴天哈哈一笑道:“人鬼只在心中,有些人长得像人,心中却是鬼。你们便是这样的人,哈哈!”
黄麻子喝道:“你不好好在外躲藏,今日到此,莫非是来寻死的莫?各位兄弟不必与他罗嗦,把他砍成肉酱就是。”
吴天不理会他们,转头朝周参军道:“当年七玄镖局陷害我入了监狱,参军对此事有何看法?”
周参军声色严肃地道:“你的案件当年早有裁定,后来被你逃脱,是你运气太好,今日你自己送上门来,怪不得我们了。”
吴天又对两位校尉道:“尔等也是这么看的吗?”两校尉把头扭向一边,根本不理吴天。
说话间,当铺五主事人已经拔刀冲了上来,吴天临空朝他们点了数指,五人顿时全被定住。吴天呵呵一笑道:“今日要丢性命的是你们五人,我吗?至少可活两百年。至于参军和两校尉,我原来是想留着你们的狗命,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
周参军见吴天只随手一指,就制服了五人,知道了他的厉害,心中恐慌,大声呼叫起来:“刀斧手何在……刀斧手何在……”叫了半天没有回应。
吴天由他去找,只是喝茶,两个校尉惊呆在那里,不知如何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