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太焦急地问子莱:“殿下,你就这样放了他,他万一去向丘开密报,那不仅我们会倒霉就连千牛庄的人也会不得好死!”
子莱冷笑着说:“他要真这么作,他就是自已找死!丘开无论能不能杀了我们,他都会把牛子启和千牛庄的人杀个干净。/”
吾太说:“那殿下为何还要放了他!”
子莱说:“我怎么能当着一个父亲的面去杀他的儿子?”
决参说:“我只怕他无法体会殿下的良苦用心,他已经误入歧途,再想回心转意就太难了!”
子莱说:“我们也不是什么好人。既然如此,那就让别人活着当好人吧!”
吾太说:“既然殿下舍不得杀牛子启那个混蛋,可他带来的人,我们却不得不防。”
子莱说:“你们把此事告诉牛治,他会办好。”
到了晚上,牛治摆下酒宴为子莱等人接风洗尘。他还特意命人宰杀了一只金光扭角羚。这是牛治第二次杀金牛接待贵客,第一次是为了决参。平时就算有金牛病死或老死,牛治都绝对不会把它们拿来吃而会把它们埋葬。
所有人都到了,唯独牛子启没来。
牛长等牛治和其他干儿子们都要找牛子启来喝酒。他们虽不是亲兄弟,可是他们之间的情景却丝毫不比亲兄弟差。牛长等人没有当官,他们没变,他们也不知道那些在外当官的兄弟们变了。
戏要人装,话要人说。
每次在外当官的兄弟们回来,他们都像以前那样说笑。
牛治没答应牛长等人的要求,他知道自己这些干儿子们已经被他宠坏,就算他不同意他们去,他们也会私自去找牛子启。牛治只得说牛子启还有事要办,他过会自然会来。好在此时有子莱等三人在,牛长他们也就没有再多问。由此可见牛长等人单纯之极,他们也不想想,就算牛子启有事,他也不能不陪着子莱等人吃饭。再说就凭牛子启这样一个屁大的官,此时他有什么要事要办?
这边热热闹闹,那边却冷冷清清。
牛子启一直没走,他的确不是一个能成大事之人。走还是留,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之所以这样慌乱最终不过是因为怕死。
带兵回去,此事日后一定会被丘开知道。他想投靠丘开,望牛城里一样有别的官员想投靠丘开。牛子启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此事要是被丘开知道,他必死无疑。这样一来,他非但得不到半点好处,而且还会连累千牛庄的人!
去向丘开密报?牛子启还没有蠢到这个地步。他知道丘开绝对不会放过他。
留下来?这更不可能。牛子启还要回去当他的官,他还要为丘开筹集钱粮和人马,他在这里呆不了多久。更何况,子莱今天不杀他,说不定明天子莱就会动手。牛子启早对子莱的狠毒早已耳闻。
如若是子莱,他处理此事定是又快又狠。
可是这是牛子启,一个自以为厉害其实却没什么本事的小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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