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不死的骂你怎么呢?冤枉人,你问问他们谁不知道我李婆婆,我李婆婆在这条街混了三十年,出了名得讲道理,别人不敢说,我老太婆一把年纪,有什么不敢说得。就等着官府来抓人吧,丧尽天良的畜生!”
“你骂谁是畜生?为老不尊的东西。你说老子杀了人可有证据?”胡东再以忍不住回击道:“你要是有证据,就去衙门告老子,别在这里风言风语误导大家。”
“你杀了人还这么颊”旁边李老婆婆的儿子站出来指着胡东说道:“没人性的东西,连老人都敢杀。告诉你,老子站在这里,有本事你杀了我!不然我就要说。”
“是啊!什么东西!杀了人还这么跳,你以为你是谁呀!”
看着指指点点的群众,胡东不由想起了一句话,百姓都是愚昧的。要是今天不证明自己是清白了,还指不出传出什么五花八门的消息。
胡武,和他爹正在房里谈话,就听到轰隆一声,好像是自家门倒了,本想去看看,就撞见自家表弟和一群人吵架。
那群人胡武可是都认识啊,街里街坊的没有哪一个是不熟悉的,看着自家房门被人踢坏,胡武气啊,就像揍他表弟,一看到自家表弟还带了四个魁梧的汉子,就有点心虚不敢动手。
下意识后退了几步,他爹见自家儿子害怕后退,一巴掌就拍在他脑袋上,骂道:“不争气滴龟孙,怕什么,全都是父老乡亲,他还敢揍人不成。走,老子们找他要踢坏门房的钱。”
胡武见自家老子不仅骂了他,还骂了自己,很想讲出来,可被自家老子拎着出了房门,就听见他老子说道:“好你个胡东,二叔平日待你不薄,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你这么个杀人的东西,你还敢踢坏你表哥家的门,我看你是想上天!”
胡东见胡武被一个老头拎出门,本来还奇怪那人是谁,一听二叔,就想到了他刚来明朝那日,有得老头迫不及待分家产帮他儿子找媳妇,原来就是眼前其貌不扬的五十岁的汉子。
同样矮小身着麻布衣服的所谓三叔,胡东当做没听见,转而指着胡武,冷笑道:“李五,王猛给我把旁边那个散播谣言的狗东西,抓过来。要是睡敢动手,你尽管打,出了人命有老子负责!”
“竖子而敢!”一旁的李婆婆被他儿子扶着,道:“老婆婆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你这丧尽天良的东西,光天化日你还想对你表哥下手!”
旁边的李五显得犹豫,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影响不好,道:“大人,我看还是算了吧!这么多人看着呢?真要动手?”
“动手!”胡东怒了,他知道老人打不得骂不得,却是最难缠的一种,要是他们耍起无赖来,博取路人同情心,就算是黑的都有可能被说成白的,道:“剩下的给我看着其他人,要是谁敢动手,你们尽管拿手里的刀给老子砍,出了人命有老子负责!”
李五见自家大人态度那么坚决,心想对方是五品官,又是太子侍读,将来太子要是登基,那可就是大功臣,一狠心就说道:“王猛我们上,有大人顶着怕什么!”
当兵的长久下来,身上都有一种特有的气场,这种气场会让人觉得莫名害怕,而且那时官兵抓人,平明百姓没人敢反抗,他们天生就对官这么词有恐惧感。
就好像王猛李五抓人,只用了一脚,胡武他爹就躺在地上哆嗦叫喊不敢起来,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
轻轻松松就抓了胡武,另外一边,剩下的两个官兵那些棍子一站,没几个人敢冲上前。
就连那所谓的李婆婆就变得哑口,喊着他儿后退。
胡武被两个人架着手臂,动弹不得,道:“你...你想干嘛?胡东,俺可是你表哥,你要对我怎样?”
“怎样?”胡东一耳光就扇在胡武脸上,那声音清脆响亮,瞬间就在胡武脸上起了红红地印记,道:“老子想怎样,难道你心里不清楚,今天你要是说出来,老子饶了你,不然你这条命,我可不敢保证!”
胡武被打的晕头转向,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疼,他那点破事,却是不敢当众讲出来,要是讲出来名声可就全毁了。
胡东叫他不说话,莫名的火气冲击着他头脑,道:“你嘴硬是吧!李五给我打,打到他求饶为止!”
“得令!”
“表弟,表弟,你不能这样,我可是你表哥!”
胡武求饶,紧接着就被李五等人架在地上用棍子乱拍,他抱着头嚎啕大哭,叫爹叫娘。他老子却是在一旁,悄悄趴着不敢说话。
胡东偷偷摸了摸自己自己手,想着:“妈的,刚才打得真重,老子手都痛了。”
打了一会儿,胡武的就变得鼻青脸肿,抱着头拼命乱窜,一把鼻涕哭喊着,说道:“我说,我说!表弟,别打了,别打了!哎呀,我的腰哦。”
见胡武只有终于是求饶了,胡东下令:“行了,别打了”,走过去踢开躺着的胡武,看他满脸是血的模样,道:“说吧!把你干得龌龊事都讲了,不然老子断了你狗腿。”
胡武从地上爬起来,跪着道:“我说,我说!我一个月前,我到表弟家,见弟嫂美貌就气了色心,几次下来,她不从,我就恋恋不忘。
昨日表弟门前死了乞丐,我就想冤枉表弟杀人,就到表弟家恐吓弟嫂,要她今晚三更到我家,不然我就去官府告表弟杀人。表弟,我全说了,求你饶了我!至于他们怎么传的谣言,我可不知道!”
“看来你没我说实话,那街坊们怎么谣传我杀了人,说谣言是谁传的?不是你还是谁?来人给我打!这次打死他!”胡东道。
胡东亲自操着棍棒动手打人,刚没打了几棍,胡武就哎呀哎呀叫个不停,求饶道:“是狗娃传的,狗娃传的,唉约,别打了,别打了!出人命了!”
“狗娃?”胡东喃喃道:“谁是狗娃?”
一旁的张力在西城里呆了大半辈子,凑在胡东耳边说道:“大人,就是西城里的田二,人称狗娃,平日里就爱干着偷鸡摸狗的勾当!”
胡东大喜,道:“你带个兄弟去把狗娃给我抓来,忙完了兄弟们都有好处。”
一听好处,张力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将他活捉来。
事情总算清楚了,可胡东却不是因为谣言发火,而是胡武竟然敢欺负他媳妇,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那还叫什么男人,看着躺在地上的胡武,冷声道:
“各位街坊邻居,你们都听见了,他胡武诬陷我杀人,狗娃传播的谣言。使得街坊邻居误解我,我也不记恨,可胡武欺负我媳妇,他爹更是趁着前月我病重,偷偷分了俺胡家的家产。
这些,我不能忍!
所谓父罪子担,我今天就断胡武一条狗腿,以后我和他家的恩怨就两清。并且警示世人,莫要轻易听那流言蜚语,害人害己。你们说好不好?”
“好好好!”
“胡秀才好样的!”
众人开始误会了胡东,现在眼见事情全是明了,人家也不追究,这种的确是读书人才有的胸怀。至于,胡武断腿,他们认为那是活该,应有的报应,没人会同情。
一旁的胡武吓的哆嗦地求饶,道:“表弟,你不能这样!我可是你表哥,都怪表哥前日里猪油蒙了脑袋,表哥错了,你饶了我行不!”
“我饶了你!”胡东踢开抱着自己双脚的胡武,冷笑道:“要是今日你诬陷成功,你能饶了我?怪只怪你想杀我,更是对我娘子起了色心!你等着蹲大牢吧!”
“不,不,你不能!”
胡东双手举着棍子,那棍子足足有两米长,用青冈木制成,硬度极高,胡东使尽吃奶的力气,朝着胡武腿上打去。
那场面极其吓人,胡东的心狠,吓坏了开始讲话的李婆婆,急忙带着自己儿子偷偷溜走了。
只听见,啪地一声,棍子断成了两半,紧接着就是胡武一声撕裂的叫喊,因为骨头剧痛,痛的昏迷。
就连一旁的李五都吓得抖动,这才打量自家大人,明明是七尺高,没有十八岁的文弱读书人。杀人,报复却是无比狠,这种狠劲就像是咆哮的野兽。
这种人,李五可不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