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殷尝试着扭动挣扎,可总感觉浑身乏力,苍穹升鼎术也使不出来,而且茎藤束缚的越来越紧。再这样下去,一定会被勒死的。没其他办法了,只能使用那一招了。
“双月小姐,哦不,女侠饶命。在下实在是无意冒犯。”邢殷眼中闪着可怜的目光求道:“大不了,我以后补偿你。”
双月依旧是冷冰冰的眼神,无动于衷。丝丝蔓藤在手中向下蠕动,竟是变幻出一把利剑来,架在邢殷的脖子上,怒道:“想补偿,就拿命来补偿吧。”说着,就挥剑下去。
“双月姑娘!”邢殷紧闭着双眼,大惊之下,叫唤出来。
“你还有什么遗言,趁早说出来吧。”双月见邢殷很不甘心就这样死去,在剑已触及他脖子上皮肤的刹那停住了,冷漠道:“你放心,双月也没脸面活在这个世上了,杀了你后,我会自行了断的。”
被看了一眼就要死要活的,我还没活够呢。邢殷强行挤出一点眼泪,哀伤道:“在下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双月小姐能不能在我生前答应我最后一个请求。”
“有什么快说。”双月把剑压了压,竟是出了一道血痕。
“我从小无父无母,是师傅把我从山上收养,教我读书认字。还有我那凌玉师妹,时刻关心着我,做好吃的给我吃,可我却老是让她伤心难过。如今我想报答师傅的养育之恩,让凌玉师妹不再为我担心流泪都没机会了。在我死后,双月小姐能否把我的尸体带回千牛山,埋在涯顶的那颗松树下,让我的灵魂还能守护着师傅师妹他们?”
邢殷说得自己都动情不已,可双月似乎没有要收手的意思,看来不得不加大药量:“双月小姐,你不必自责,是在下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今日能死在你的手上,我无怨无悔。所以在下希望,双月小姐一切的痛苦能随我的死一起烟消云散,从此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
“好,我答应你!”双月冷漠答道。
不会吧,惘我说得感天动地的,没想到这丫头如此绝情,难道我邢殷真要丧命于此?正当邢殷另想办法时,外面却响起了脚步声。
“邢兄和舍妹就在这里面了。”
“双月姐姐,表哥,你们在里面吗?”
是玲儿和双日兄,太好了,这下有救了。邢殷急忙喊道:“玲儿,我们在里面。你放心,双月小姐对我很好,请我喝茶,一点也没为难我。”
邢殷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这话说得能像过的很好的样子吗?姬玲儿听得云里雾里,道:“双月姐姐,能让玲儿进去吗?玲儿有话想和姐姐说。”
早知道把他的嘴也封上了。双月召唤出一根藤勒住邢殷的嘴,拿起剑又抵在他的脖子处,低声道:“哼,看在你是玲儿表哥的份上,暂且放过你。今日之事,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真的和你同归于尽。”
邢殷此时说不了话,只能狠狠的点着头。
“待会儿,姬玲儿问话,你最好配合着我,不然要你好看。”
待邢殷同意,双月这才肯撤去法术,随后打开了门。
“双月姐姐,你还记得我吗?”姬玲儿欣喜的走了进来。
“你是玲儿妹妹?”王双月故意用疑问的语气道。
姬玲儿“嗯”的一声,就和双月紧紧相拥一起。这两姐妹久别重逢,激动不已,泪光隐现。
“十年不见,玲儿妹妹都长这么大了,还是这么漂亮。”双月赞美道。
“姐姐也取笑我,我哪里比的上姐姐。”姬玲儿脸颊绯红,谦虚回应。瞟了一眼邢殷,只见他浑身淤青,心疼道:“表哥,你这是怎么啦,谁把你伤成这样?”
“哦,是这样的。”双月抢在邢殷开口前说道:“听说邢公子是修道高人,我一时兴起,所以约他在此切磋切磋。”随后转身对邢殷用威胁的语气:“是不是啊,邢公子?”
邢殷哪敢否认,连忙点头:“是,双月小姐道术高深,在下远不是对手,惭愧惭愧。”
一直站在旁边的王双日心中忐忑,哪敢多言,他是清楚邢殷为何这般为双月说话的,只能在心中默哀:想不到邢兄这么快就屈服于舍妹的石榴裙下。
姬玲儿正准备前去查看邢殷的具体伤情,便被双月拉住:“走,到我阁楼里,我有好东西送给你。”
“可是……”一边是打动自己内心的大哥,另一边是儿时挚友,姬玲儿为难地向两边看了看。
见姬玲儿犹豫多情的眼神,双月大概知道玲儿妹妹可能已经喜欢上邢殷了,她是绝对不容许这个偷窥淫得逞的。狠狠瞪了邢殷一眼,示意他最好别乱说话。
邢殷咽了一口吐沫,附和道:“玲儿,我没事的。你看,你和双月小姐都这么久没见面了,也该好好和她叙叙旧,不是吗?”
算你识相。双月拉着姬玲儿的手,安慰道:“放心吧,他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待会儿让我哥哥给他上些药就好了……双日哥哥,你说好不好?”
王双日此时大气不敢多喘,直点头:“一定,玲儿妹妹,你就和舍妹一起去吧。邢兄就交给我了。”
“那好吧。”见这三个人意见一致,姬玲儿也只好随着双月离开了芊木阁。
“哎呀。”待二女走远,邢殷身体终于支撑不住,坐在地上揉了揉腿和臂膀。
“邢兄,你还好吧。”王双日问道。
“要不是玲儿及时赶到,我还真把小命搭进去了。”邢殷庆幸万分,在心底发誓一定不会辜负玲儿的。
这么细看,邢殷确实受伤严重,有好几处都像坏死了一般泛黑。可记忆中的双月顶多就把人困个一日便消气了,哪里见她往死里折磨人的?何况邢兄还不是府里的下人,难道……。
“邢兄,双月她该不会是知道你住过她的阁楼了吧?”王双日担忧问道。
邢殷无奈点了点头:“恩,不仅如此,还知道我偷看她……”
“沐浴”两字还没说出口,王双日就大惊失色:“什么,夭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