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古色古香的家具,倒是增添一点儒雅之气。
柜子里都是各样书籍,从古至今,各种种类,什么都有,只不过多是崭新。
白昼随便瞟了一眼,每隔着几本书必然有本街道上小摊贩卖的情爱画册,唯独这种书,被翻的稀巴烂。
这特么哪是大宗师的书房啊,整栋阁楼就是个淫棍。
白昼心里默默吐槽,不过这些话肯定都藏在心里了。
毕竟自己是客人,还是要给主人面子的。
“随便坐。”王二柱把昏迷中的墨狰放在一个长椅上,眼神不住地往胸口瞄,那色色的眼神一点都不隐藏,毕竟是到自己家了。
白昼忍不住说道:“王宗师,你知道她叫什么么?”
“名字重要么?一见钟情才重要,你知道她多厉害么?”王二柱嘿嘿地傻笑。
“她多厉害?”白昼不知道王二柱指的是什么,是偷窃厉害,杀人厉害,还是别的方面厉害。
“很厉害很厉害。”王二柱心情十分美丽。
“你又是怎么遇到她的。”白昼补充道。
王二柱自豪地说:“我在赌坊输给你后,在大道上走,心里憋着气瞎逛,我是越想越气,越走越气,我就寻思回去揍你一顿,就在这时候,我灵敏的耳朵听到一声救命,就在身边的小胡同里,我正愁没地方撒火呢,你猜怎么了。”
这都是什么狗血剧情啊,白昼虽然暗自腹诽,不过还是顺着问道:“发生什么了?她被人非礼了?”
王二柱痴迷地盯着墨狰带疤的脸蛋,咂舌道:
“是她,她蒙着面,把一个胖子赌徒,就跟你叫嚣的那个,堵在了胡同里,一顿揍啊,牙都打飞好几颗,我当时那火啊,顺着头发丝就散发了,怒火变成欲火,我想都没找就把她给掳走了,可是想想这是强抢民女,不符合我的身份,但是我无可救药地爱上她了,寻思着看看她长什么样,这辈子也就值了。”
王二柱说到这,冲棚顶拱了拱手。“老天他娘的有眼,她是个死刑犯,这么漂亮的妞是死刑犯上哪说理去,后来,我就给带回家了,没人要的东西,谁捡到归谁。”
说的事情像是墨狰会有做出来的事。
不过后面那句话,没人要的东西,谁捡到归谁,是土匪的法律吧。
白昼真想一拳头打在王二柱那张臭显摆的脸上。
要不是他知道自己很可能打不过,早就动手了。
不过他也想着,虽然只见过墨狰一面,但正常都是她抹别人脖子,这王二柱也不怕身边多把匕首。
白昼指着昏迷的墨狰。“她是修仙者。”
王二柱摸了摸下巴。“嗯,我知道啊,怪不得带着仙气,就像九天之上的仙子,把我的魂儿都勾走了。”
白昼说道:“所以说啊,她会心甘情愿地跟着你么,这是一颗定时炸弹啊,不去趁她没醒放了吧。”
王二柱盯着白昼:“不对劲,你是不是也看上她了。”
“你是不是有病,我看你病的不轻。”白昼直言不讳,这个大宗师不按套路出牌,喜欢母夜叉,喜欢女犯人,口味独特啊。
王二柱闻言笑了。“我喜欢你,修仙者,都说你们一股子书生气,但你是一身子土匪气,和我胃口,说说,你来明梁府到底为了啥,你一直说找人,不是为了我那八个媳妇吧。”
我不喜欢你,白昼心中腹诽道。
合着你那八个媳妇都是这么抢来的啊。
白昼暗暗摇头,刚想说话,看到墨狰眼皮动了动,是要醒的节奏。
这要是这么见上面可就尴尬了。
别再以为是早有预谋的多ren运动啊喂,那误会可就大了。
王二柱察觉到白昼的目光,看了一眼长椅上的美人,正赶上墨狰睁开眼睛。
他一个疾步窜了出去,在墨狰后脑勺一打,又给弄晕过去了。
白昼已经彻底傻了,看着大宗师发自内心地叫了声王哥。“王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实在弄不明白了。”
王二柱拍拍手,老脸一红。“我还没想好跟她说啥,而且我得换身衣服。”
我??%#。!★,,?,
白昼彻底凌乱,憋了好久才开口说道:“行,王哥,你牛,还是先说我的事吧。”
王二柱不耐烦道:“对,你怎么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粘着我不放,要不是今天晚上碰到我得九媳妇,你那一口白牙早就飞了,我心情还算不错,可以跟你聊聊。”
“究竟是他娘的什么事,让你跟个疯狗一样到处咬人。”
白昼有些尴尬,试探性地问道:“我有一朋友失踪了,我想知道这明梁府有没有关人的地方。”
“你朋友失踪了,在告示板贴告示啊,找官家府衙啊,来明家凑什么热闹。”王二柱翻了个白眼。
这时候他的四媳妇进来了,扭着胯骨轴,端着酒和一些小吃食。
“女人,放下就出去吧。”王二柱挥了挥手。“这谈事呢。”
那四媳妇妖娆一笑。“三个人谈么,要是不尽兴就带我一个。”
“滚蛋,荤女人。”王二柱笑骂道。
白昼猝不及防,吃了一口狗粮,耳边萦绕着经典曲目。
冷冷的冰雨朝脸上拍...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大宗师的四媳妇扭着胯骨轴走出书房,临走还看了白昼一眼。
白昼保持淡定。
接上刚才的话题,白昼说:“我知道了疯子李四的事,据说他在明家失踪了几年,突然跑到断弓街撞死了,应该就是从这跑出去的吧,这里有关人黑牢么?”
王二柱把酒满上,递给白昼。“聊点正经的,你说来喝酒的啊,别客气,这里是养闲人的地方,那有什么黑牢啊,多可笑,莫不是你脑袋抽风,才能想到这,还招惹明家。”
“那就聊点正经的,院子那条走马车的大道通往什么地?”白昼直接问道。
王二柱拉下脸色。“不关你事,再说,你怎么就认为你要找的人在这。”
听着大宗师的话,白昼把酒杯放在一边,摸了摸下巴。
他决定选择性地透漏一些事。
这件事一半是忽悠大宗师。
另一半,就是想看看大宗师的反应。
“我看到她了。”他说。
这是一种狼的嗅觉,察觉到对方的不对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