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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我快死了,我好开心……(1 / 1)

初夏急匆匆的走出薄家。

这时天已经暗了下来,原本薄家附近就比较空旷,没什么人,道路显得非常的冷清,而她又不会开车,就算会开,薄言明也早就警告过薄家所有佣人,不准让她动薄家的任何一辆车,所以她只能又一次靠自己的双‘腿’,也不知道自己到的时候,人是不是都已经走了。

这一次她下定决心,一定要学车,一定要买车。

脚下的步伐越来越急,她已经在跑了,但跑着跑着,一辆白‘色’的轿车突然将她截住。

初夏心一惊,停下的双脚往后退了一步。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从驾驶座上走下来,几步来到她的面前,对她微微低头。

初夏见他这么有礼,不像坏人,微微有些安心。

“初小姐,我家夫人请你上车。”

“夫人?”

男人向后车‘门’伸手。

黑‘色’的车窗慢慢降下,一个‘女’人的侧脸出现在她的瞳孔,然后‘女’人慢慢转头,在车内看向她。

初夏对上她的眼睛,她立刻就扬起嘴角。

她的笑容非常有中国古典‘女’人的韵味,只是微微的,淡淡的,轻轻的,就瞬间让整张脸都充满着优雅的气质,让人感觉她周身似乎自动飘着清风,一派清丽,脱俗的不染任何尘埃。

初夏几步走过去。

“请问,你是……?”

“我姓柳,名为子衿,我是薛荆辰的妻子。”

连说话的声音都缓缓慢慢。

她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好似整个人,包括周身的空气都比平常人慢一些,轻一些,缓一些,充满着雍容尔雅的风韵。

初夏突然回神。

“你是薛少的妻子?”

“是。”

初夏想起那晚酒店的事,稍稍有些担心的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能找个方便的地方,慢慢聊吗?”

“额,我现在有件急事,恐怕没有时间,真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刚刚已经看到你急匆匆的样子,也猜到你有急事,不过我不会占用你太多的时间。不如这样吧,你上车,我送你去你要去的地方,我们就在车上谈。”

这个主意的确不错。

但尴尬的是,她急匆匆要找的人就是她老公。

这可怎么好?

柳子衿又扬起淡淡的笑容。

“初小姐既然有急事,一定希望能快些到那个地方,而且天‘色’已暗,道路凶险,就让我送你一程吧。”

初夏还是有些纠结,但是想想薛荆辰,他可能都应跟莫少杭签约了。

“好。”

她答应之后,身旁的西装男马上伸手将车‘门’打开。

初夏坐进车内,坐在柳子衿的身旁。

在车子发动后,初夏先说了一下地址,然后又问了一次:“夫人,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我是为前天晚上的事而来。”

前天晚上就是她跟薛荆辰开房的那一晚,她是来找她理论的?

“初小姐不用担心,我不是来找你理论,也不是想责备你,向你发难,我知道那天晚上你跟荆辰什么都没发生。”

“你知道?”

柳子衿点头。

初夏倒更加疑心了。

如果不是为了这些,那是为了什么?难道……

“夫人,你今晚来找我的目应该不是前天晚上的事,而是今天我跟警察之间的谈话吧?”

“初小姐真的很聪明。”

最近真的跟太多聪明人接触,想不聪明都难。

柳子衿看着她的脸,双‘唇’缓缓开启。

“初小姐,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你很善良,今天警察那边没能直接把我老公抓去警局,都是因为有你帮助,我这次来找你就是想跟你说声谢谢,同时,我还希望你对那晚的事守口如瓶,不论警察来找你几次,问你几次,你的回答永远都只有这一个。”

“夫人,实话跟你说,今天警察走后,我的心一直都不舒服,我不喜欢撒谎,更不想成为帮凶。”

“初小姐多虑了,我老公并不是杀人凶手。”

“如果他不是凶手,那你现在为什么会在我面前?”

“……”

柳子衿突然哑口。

初夏看着她,想着薄擎,不自觉就道:“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都说定薛少不是凶手,又都不让我说实话?如果他真的不是凶手,那就应该把实情都说出来,让警方调查清楚,给他一个清白。”

“初小姐,你的想法太单纯了,这个世间有多少黑白不清的事烂在警察的手里,这件事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如果不简单,那就详细的跟我说清楚。”

柳子衿犹豫。

她转头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空,然后双目慢慢的下沉。

“这件事并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说清楚的,但是你真的误会了,荆辰真的没有杀人,杀人的……是我。”

初夏大惊。

她杀人?怎么可能?

她这么弱质芊芊,怎么有能力去杀一个男人?

柳子衿转头为她解释:“那晚荆辰的确是安排好一切,准备去杀他的父亲,但是我早他一步,杀了他的父亲。”

“这不可能,这明显就是你在包庇他,替他顶罪。”

“我说的是事实。就是因为我说出来所有人都是你这样的反应,所以我才来找你。我不想把这件事‘弄’的太复杂,更不想让人误会荆辰,我已经决定了,明天早上就去自首。”

初夏真的完全被‘弄’‘乱’了。

到底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一开始她并不觉得这件事有多复杂,只觉得他们都在隐瞒什么,但是现在看来,的确非常的复杂。

“我能问你吗?为什么要杀薛伯伯?”

“他该死!”

柳子衿温柔的脸上突然‘露’出憎恨的表情,而且是那种极度的憎恨。这让初夏非常惊讶,也让她稍稍有些相信,她可能真的是杀人凶手,就算不是,也绝对跟薛荣贵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车子忽然停下。

已经到了初夏说的西餐厅‘门’口。

柳子衿整理着脸上的表情,再次微笑:“初小姐,我可以发誓,这件事真的跟我老公没有关系,你千万不要认为自己是帮凶,其实你是做了一件好事,以后你会慢慢明白,这个世界真的并不是只要你坦诚就能够得到你想要的清白,不过你身边有一个能够保护你的人,所以你的人生,一定不会像我这样。”

最后的话让初夏震惊又疑‘惑’。

“你……你怎么知道……”

“初小姐。”

柳子衿打断她:“我送你一样东西。”

她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个非常古典的漆盒,上面雕刻着‘精’美的牡丹‘花’纹。

她将漆盒放在初夏的手中,让初夏的手指握住它。

“我知道莫总想要吞了你们初诚,而你们初诚也想要反吞莫氏,这次你找荆辰就是想要他手中的那块地,这个东西可以帮助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初夏低头看着手中的漆盒。

柳子衿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然后靠近她的耳边,又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初夏的双目突然瞪大。

柳子衿对她笑了笑,她的笑容还是那么风韵楚楚,美丽脱俗。

“初小姐,荆辰就拜托你了,他是个非常好的男人,如果可以,希望你能跟他成为朋友。”

“我尽量吧。”

“谢谢。”

“你……真的要去自首?”虽然时间很短,但这个‘女’人给她的感觉很好。

柳子衿点了下头:“这是我的命。”

说完后她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这一咳,她的脸瞬间就变得惨白无比,病容尽显。

“你没事吧?”

初夏伸手想要帮她拍拍背,但她却伸出另一只手阻止,并且那只手一直捂着自己的嘴不放。

“咳咳……咳咳……阿宽。”

驾驶座的男人听到柳子衿叫自己,马上下车,为初夏开‘门’。

“初小姐,下车吧。”

初夏担心的看柳子衿,柳子衿也抬目看着她,虽然她依然捂着自己的嘴,依然难过的不停咳嗽,但是从她的眼眸中,初夏能看到她在对她笑。

初夏紧紧抓着手中的漆盒,犹豫的双脚慢慢向后。

阿宽在她退到一定距离的时候,将车‘门’关上,然后对初夏恭敬的点了下头,这才上车,将车开走。

车上,柳子衿慢慢拿开自己的手,双目低垂的看着掌心鲜红的血。

这就是她的命,她早就已经认命了。

西餐厅‘门’前。

初夏还站在那里看着渐渐远去的车尾。

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以后也可能不会再见面了,但是这个‘女’人给人的感觉真的很像是多年的老朋友,非常的温柔,非常的亲密,不过她的话每一句都好似深藏玄机,好像想要暗示她什么却又不敢说的太多,更重的是,她竟然给了她一个这么大的礼物。

拿着漆盒,‘摸’着上面的牡丹‘花’纹。

她好奇的打开一看。

里面是一块碧绿的‘玉’牌,四周是镂空的‘花’纹,中间是栩栩如生的浮雕。

虽然她不懂古董,但总感觉这东西价值不菲。

第一次见面就出手这么大方,初夏突然有些相信薄擎的话了,她的运气真的很好,不过貌似是在薄擎从国外回来以后,她的运气才开始慢慢好转的。

将盒子盖上,然后转身走进西餐厅。

林沛涵和老王的桌子离‘门’不远,靠着窗户。

初夏扫着西餐厅内的桌子,找到莫少杭和薛荆辰的座位,在他们还没发现的情况下,来到沛涵和老王的桌子旁,坐下。

“你怎么这么慢?”

“路上遇到点其他的事。”

“你手上那是什么?”

“别人送的东西,你先帮我拿一下。”

初夏将盒子放下就站起身,因为那边的人已经看到了她。

她大方的走过去,嘴角飞扬着奕奕的笑容。

“薛少,莫总,真巧,在这里碰见你们。”

“是啊,有那么多餐厅,却偏偏在这遇见,还是在这种情况下,这可真是巧的让人以为是故意的。”莫少杭言语中带着浓浓的讽刺,任谁都能听出他此时心情并不好。

但初夏嘴角的笑容却保持的非常完美。

她垂目看着放在桌子上已经展开的合约,手指轻轻的‘摸’着那写工整的字,最后停在签字的那一处。莫少杭早已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薛荆辰的还没有签上去。

她看向薛荆辰。

“薛少,还记得前天晚上你跟我说过的话吗?”

“当然。”

“还记得你跟我的约定吗?”

“当然。”

“那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初小姐。”

薛荆辰还没开口,莫少赶紧抢在他前头:“刚刚我都已经跟薛少谈好了,我愿意出三倍的价钱,买下他的这块地。”

初夏根本就不在乎他的话,她一直看着薛荆辰。

“你们已经谈好了?”她问他。

薛荆辰非常有兴致的看着她的脸,嘴角的笑容充满着某种邪恶:“我们的确已经谈的差不多了,但我还没有做最后的决定,既然初小姐这么巧的出现在这,不如坐下来一起谈谈,说说你愿意出多少钱?”

“薛少,你不是已经答应柯小姐,把这块地卖给我了吗?”莫少杭一下着急了。

“我只是答应她来见你,但并没有答应她要卖给你。”

“好,那我表示一下我的诚意,我愿意把价格提到五倍。”

莫少杭豪气万丈,因为他知道初夏根本就拿不出那么多钱,甚至连两倍的钱都要东拼死凑,他这次胜券在握,一定要活活吞了他们初诚,以免后患。

薛荆辰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又看向初夏。

“初小姐,轮到你了,你愿意出多少?”

初夏迎着他的双眸。他那副开心到已经显‘露’恶趣味的嘴脸真是让她火大。

抱歉了柳夫人,恐怕是没办法跟他成为朋友了。

张开粉红柔软的双‘唇’,她道:“我不会多加一分钱。”

莫少杭完全得意,还讽刺的笑出声。

“呵呵……薛少,看来我们可以签约了。”

薛荆辰点了点头。

他其实有些意外,还以为初夏一出现就会是一脸的紧张,至少也会‘露’出一丝丝担心或生气的表情,但是她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的怒意,嘴角的笑容那么的自然从容,难道她猜到了他的心思?难道她想利用酒店的那件事威胁他?突然心里涌出想要恶作剧的兴致。他就是要吓她一吓,他就是要让她‘露’出惊慌不已的样子。

慢慢的伸出手,准备拿起合同旁的钢笔。

在快要触碰到的时候,初夏突然抢过了笔。

薛荆辰满意的等着看她‘露’出惊慌的表情,但是初夏却拔出钢笔的笔帽,将钢笔放在他的身前,并将那份文件稍稍移动位置,板板整整的正对着他。

“薛少,签吧,今天我可是让你赚了一大笔钱,别忘了你欠我一个人情。”

薛荆辰没有看到她惊慌的表情,自己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她竟然真的要他签?

她难道不知道,这个字签下去,那块地就是莫氏的,只要莫氏在那里建起房子,他们初诚就永无翻身之地,一定会破产,倒闭,被残忍的吞噬。

初夏见他还没有动作,已经急的再次拿起笔,将笔放在他的手中。

“薛少,赶紧签字啊,放心吧,你的事我不会说出去。”

薛荆辰越来越‘弄’不明白她了。

她到底在想什么?

握在手中的笔,好像被拴上无形的绳子,支配着他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上面。

初夏拍着手为他们开心。

“恭喜薛少,恭喜莫总,能够见证这一幕我真是太开心。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慢用吧。”

初夏点了下头,然后转身离开。

桌上的薛荆辰和莫少杭都有些不明所以,她是哪里不对劲了?

走回到林沛涵和老王的餐桌,点了杯清水,然后拿过林沛涵手中的叉子,叉了一块她盘中切好的牛排,放进自己的嘴中。

沛涵看着她脸上的喜悦。

“成功阻止了?”她问。

初夏摇头:“他们已经签约了。”

“什么?签约了?”

沛涵看了眼同样‘露’出惊讶神情的老王,然后又看向初夏那张开心的脸。

“他们都已经签约了,你怎么还这么开心?”

“是啊,没有那块地,初诚一定斗不过莫氏。”老王附和。

“你们不用担心,我有了更好的目标。”

沛涵和老王彼此看了看。

“你有什么目标?”沛涵问。

初夏没有回答她,视线看向王老。

“王总,你知道,你家马场附近的山是谁的吗?”

“是姜老的。”

“没错,就是姜老先生的。我的目标就是他的山,我要买下他的山,在山上建一个最豪华,最高级,最特别的别墅庄园,我还要按照位置的不同来划分等级,而且我还要包下附近的地,在你家马场和‘射’击场旁再建造一个高尔夫球场,当然,还有其他的娱乐设置,我要让那个地方变成一个所有人都向往的神圣之地。”

老王听着她的话,确实忍不住跟着兴奋起来,但他却还是摇摇头。

“你的想法虽然好,但是那个地方比较偏僻,恐怕很多人都会嫌麻烦,不会选择住在那里。”

“有钱人根本就不会在乎这些,只要有车到哪都方便,而且……”初夏看向沛涵:“上次同学聚会时,你不是跟我说过,你爸爸打算修路吗?”

沛涵的脸‘色’瞬间变得不好了。

“你该不会想让我去做说客吧?你不是不知道我老爸的脾气,更何况,我跟他还没和好呢。”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什么‘交’给我了,我还没同意呢。”

初夏完全不理会她,再次看向老王。

“王总,你觉得我的这个计划,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老王非常慎重的思考。

她刚刚说的的确是个非常好的企划,如果能够顺利的实行,那将会是改变命运的巨大转折点,但在这之前却有一个更大的不安要素。

他拿起桌前的高脚杯,透过杯中的红‘色’液体,看着初夏神采奕奕的脸。

“你刚刚说的非常吸引人,但是姜老是出了名的老顽固,他手中的那几座山听说是他早年找风水师为自己买的墓地,他绝对不会轻易把山卖给你。”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

初夏的手突然伸向放在沛涵身前的那个漆盒上。

“刚刚有位贵人给了我这个东西,她说只要我拿着这个东西去找姜老,姜老看到后,一定会答应我提出的任何一个要求。”

老王看向那个漆盒。

沛涵也一直好奇。

“这到底是什么?”她问。

初夏将盒子打开。

他们看着那个‘玉’牌,老王是个识货的,立刻就说:“这是个假的,不过仿的‘精’细。”

“假的?”初夏还以为它很值钱。

沛涵拿出来,仔细看:“夏夏,你是不是被人骗了?”

“不会,她不会骗我。”

她那么紧张的来找她,拜托她,怎么会骗她呢?而且她看着也不像是那种人。不过也许是自己看错了?她刚刚的一切都是在演戏?为的就是让自己狠狠的摔一个大跟头?但也不对,她知道薛荆辰跟她没什么,为什么要害她?

不能想太多,有些事必须果断。

“王总,这次的计划我会赌上我的一切,我也需要你赌上你的一切,现在我就问你一句,你敢不敢跟我一起赌上一次?”

老王放下高脚杯,直接看着她充满自信和斗志的双眸。

这次沛涵也没敢再开口。

桌上的气氛变得非常凝重,初夏一直等着老王的回复,一直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的瞳孔。

老王沉思了很久。

他忽然嘴角斜斜的一勾:“我活了这么久玩过很多刺‘激’的游戏,但这是最刺‘激’的一次。我跟你赌。”

初夏的嘴角逐渐飞扬,但又慢慢的落下。

“现在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老王问。

“我听说姜老这个人不喜欢别人打扰,很少有人能知道他的行踪,更很少有人能找到他。”

“我知道他在哪。”

“你知道?”初夏惊喜:“他在哪?”

“他现在应该在杭州,详细地址我可以帮你查。”

“太好了,什么时候能查到?”

“一个电话的问题。”

老王说着已经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初夏一想,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要用上最快的速度,最高的效率,不然再被什么人给搅和了,那她这次可就真的必死无疑了。

自己也赶紧拿出手机,拨通航空公司的电话。

“喂,你好,我想问一下,今天还有飞往杭州的班机吗?”

“九点还有一班。”

“现在还能订票吗?”

“可以。”

“我要一张。”

“请说下您的姓名,年龄,和身份证号码。”

初夏将这些信息说完后,身旁的沛涵跟着问:“夏夏,你今晚就要去杭州?”

“我希望可以早点见到姜老。”

“有必要这么急吗?”

“这次不但是我们初诚,还有你家老王的所有家产,我一定要快,绝不能错过。”

沛涵忽然也觉得自己责任重大了,她老爸那边,看来她要用绝招了。

“已经查到了。”

老王将手机放下,拿起刚刚写下来的地址。

初夏拿过地址立刻站起身。

她正要走,沛涵又道:“你不打电话告诉三叔一声吗?”

初夏一愣。

她忙活的都把他给忘了。

是啊,应该告诉他一声才对。

点了点头,拿起漆盒,微笑:“我会给他打电话。”

“嗯,你去吧,我帮你订酒店,路上小心,一切都要多注意。”

“好。”

初夏离开西餐厅,在刚刚走出‘门’的时候,薛荆辰迎面将她挡住。一开始看到她的时候他还勾勒着不羁的嘴角,但当他瞄到她手中的漆盒时,脸‘色’瞬间就变了,一把抢过盒子,打开看着里面的东西。

“你见过她?”他质问。

“刚刚在来的路上见了一面。”

“她跟你说了什么?”

初夏想了想。

要不要告诉他柳子衿要自首的事?

“她该不会跟你说自己是凶手,要去自首之类的话吧?”

被他说中,初夏‘露’出惊讶的表情,瞬间暴‘露’了自己。

薛荆辰将手中的漆盒盖上,还给她,嘴角又扬起刚刚那样的笑容:“我说你刚刚怎么会那么淡定,还让我跟莫少杭签约,原来是有了新的目标,是子衿给你出的主意吧?”

“是。”初夏爽快的承认。

薛荆辰突然大笑:“哈哈哈……”

初夏看不懂。

他知道自己的老婆要去自首,为什么还能笑的这么开心?

不过薛荆辰的笑也只是一下子,然后他又盯着她手中的漆盒。

“你知道这东西是假的吗?”

“已经知道了。”

“那你知道这是谁仿的吗?”

初夏推测:“听说姜老年轻的时候非常喜欢雕刻,曾是个很有名的雕刻艺术家,我想这块‘玉’牌应该就是出自他的手。”

“没错,他是很有名,但年轻的时候也窘迫过,也怀疑过自己,怀疑过人生,怀疑过他的作品,就在他最艰难的时候,是一个小孩子帮助了他,所以他将这块‘玉’牌送给那个小孩子,并告诉他,以后不管有什么难事,只要拿着这块‘玉’牌去找他,他一定会尽其所能的帮助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就是你的夫人?”

薛荆辰只是笑笑,没有回应。

他走近她一步,凝着她的脸,仔仔细细的看了好久好久,然后才又开口:“初小姐真是一个神奇的‘女’人,明明什么都没做,但却有那么多人愿意帮助你,我真的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真想看看,你还能变得多么神奇,还能让我多么惊讶,还有……呵呵……”

还有什么?呵呵什么?

初夏完全‘弄’不懂。

这些聪明人的脑袋构造都跟正常人不一样,嘴也不一样,说话只喜欢说一半,永远都不说清楚。

“薛少,不好意思我很赶时间,不能陪你聊了。”

“本来我就是想问你刚刚签约的事,现在清楚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上车吧,我送你去机场。”

“你知道我要去机场。”

“中国人不是有句古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刚刚才被咬过,肯定不想再遇到这样的事,所以你一定会抓住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用最快的速度把这件事敲定下来。”

“薛少真的很会算计人心。”

“跟你家的三叔相比,我这不过是九牛一‘毛’。”

一听到‘三叔’这两个字,初夏的脸上就变得有些羞怯。

薛荆辰看着她脸上的变化,转身走到已经停在‘门’前的车旁,为她打开副驾驶座的‘门’。

初夏走过去,坐上了车。

薛荆辰开车的样子跟薄擎不一样。

虽然也是很随意,很熟练,但他的眼睛一直一直盯着前方,从来都不偏移,就好像他的身边根本没有人,更好像是他自己建立起的一个屏障,完全不让任何人靠近,跟平常的纨绔全然不同。

很快就到了机场。

初夏下车时,并没有直接走,而是对着还坐在驾驶座的薛荆辰道:“我跟你夫人聊天的时候,你夫人说你是个非常好的男人,希望我能跟你成为好朋友,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愿意成为你的朋友,倾听你所有的快乐和不快乐,也会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尽我所能的帮助你。”

“你想做我的朋友?”

“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不愿意。”

薛荆辰没有任何犹豫的拒绝,初夏有些没反应过来。

薛荆辰接着勾起嘴角,又道:“我不会跟‘女’人做朋友,只会跟‘女’人做情人。”

初夏突然蹙眉,她用力的将‘门’关上。

薛荆辰一直看着她的走进机场,在她消失后,他嘴角的笑容才慢慢消失,然后快速调转车头,往薛家的方向开。

顺利的登机。

初夏坐在经济舱内,拿着手机拨通薄擎的电话。

只是短短响了两下,电话就被接通。

“喂?”

薄擎的声音还是那么低沉,那么好听,一下子就让她的耳朵变得非常舒服。

“三叔,还在公司吗?”

“嗯。”

“今晚要熬夜?”

“嗯。”

“别太辛苦自己,记得吃宵夜,记得休息。”

“我会的,你在干什么?”

“我……”初夏稍稍有些迟疑,慢慢道:“我现在在飞机上,准备去杭州。”

“杭州?你去杭州做什么?”

“是这样的,薛少的那块地我放弃了,我想要买姜老的那座山,所以我现在要去杭州找他。”

“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谁给你出的主意?”

薄擎是个非常敏锐的人,他一下子就察觉到初夏不可能会想到这样的事,所以肯定是有人在背后给她出谋划策,而这个出谋划策的人显然野心庞大,竟然能够以身犯险,做一场不是必输就是必赢的买卖。

初夏并不想对他有任何的隐瞒,所以大方的告诉他:“是薛少的妻子,柳子衿。她今晚来找我,想让我在警察面前对薛少的事守口如瓶,她还说她才是凶手,说明天就会去自首,然后给了我一块‘玉’牌,让我去找姜老,还说姜老一定会把地买给我。”

“‘玉’牌?她给你了?”

“你知道‘玉’牌的事?你认识她?”

“认识。”

薄擎回答的非常坦然。

初夏总觉得哪里有点不舒服。

还真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貌似只要是他认识的‘女’人,她都会觉得哪里怪怪的。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嫉妒心作祟吧?

唉……

穿着制服的空中小姐走到她的身边提醒她飞机就要起飞,让她关掉手机。

初夏匆匆的对薄擎道:“飞机要起飞了,我要关机了。”

“到了酒店打给我。”

“好。”

“有什么事也该我打电话。”

“好。”

“杭州的风景很美,你可以顺便看看,但杭州的男人,不准看。”

初夏嘴角扬起幸福的弧度。

“我尽量吧。”她故意这样说。

“我是认真的。”

“我也没跟你开玩笑啊,我这次就是去找一个男人,不看他怎么跟他谈生意?”

“学会贫嘴了?”

“哪有。”

“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后悔。”

“额……不信。”天高皇帝远,除非他会瞬间移动。

“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你。”

“飞机都要起飞了,你别闹了。”

“我会给机长打电话,叫他延迟五分钟起飞。”

“什么?”

不会吧?来真的?

“逗你的,我还有一堆工作呢。”

初夏完全不觉得他像是开玩笑,在她现在的脑袋里,他就是个无所不能的,神一样的男人。

聊的完全放不下手机,空姐已经一个来回,回来看到她还在煲电话粥,好脾气的又一次提醒。

初夏尴尬的马上对薄擎说:“真要关机了,拜拜。”

“嗯。”

这次很简单,初夏马上关机。

她看着手机黑掉的屏幕,然后‘摸’着放在‘腿’上的漆盒,祈祷着这次能够顺利见到姜老,顺利买下山,顺利把房子建起来,顺利完成这次巨大的企划,并顺利让初诚东山再起。

希望一切都顺利……

……

薄氏顶楼。

初夏的电话挂断后,薄擎拿着手机,并没有立刻放下,好似还在回味着跟她吵闹的余韵,而当他准备放下手机的时候,手机却又一次响起,显示屏上显示着‘老爷子’这三个字。

脸上的表情立刻又变得严谨起来。

他接通电话,放在耳边。

“爸。”

“还在工作?”

“是。”

“把明天下午的时间空出来。”

“您有什么事吗?”

“你不是答应我,过段时间就把柯丫头接回来吗?明天你就去她家接她回来。”

“爸,柯瑜我是一定不会娶的,你这样做,只会把我们两家的关系‘弄’的更尴尬。”

“你会不会娶不是你说的算,我叫你去你就去。”

“……”薄擎的眼眸极其‘阴’冷:“我知道了。”

“那就这样,你继续忙吧。”

“好。”

通话的时间非常短,因为这就是个命令,这就是他们父子之间的谈话方式。

薄擎将手机放下后,并没有继续工作,而是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仰头看着夜空,沉思着这件事。

突然。

夜空慢慢移动着一个小小的红‘色’光电,是一架飞机在空中掠过。

……

薛家。

薛荆辰回到家后直接走上楼,走进卧房。

柳子衿半躺在‘床’上,明明是夏夜,她的肩上却披着针织外套,脸上满是病容,但嘴角却微微的笑着,双目低垂的看着放在‘腿’上的那本老旧的相册。

薛荆辰走过去,坐在‘床’边。

“又看这个东西,你都看过多少遍了,不会烦吗?”

柳子衿摇头。

她用瘦到只剩皮骨的手指‘摸’着一张张照片:“这是我最美好的回忆,无论看多少遍我都不会烦。”

薛荆辰也看向那些照片。

每一张上面都是三个人,一个是她,一个是他,一个是薄擎。

他们三个曾是同龄的同班同学,是同龄的同班朋友,他们以前经常在一起,不过薄擎在那时候开始,甚至是更久以前,就是那样的脸,完全的严谨,没有一丝破绽,而且冰冰冷冷的,有点吓人,从来都不会有兴奋的样子。很多人虽然喜欢他,但又因为他这个样子不敢接近他,她以前也曾认为他是一个不会笑的人,但是她错了,他会笑,只不过,他只在自己觉得开心的时候才会笑出来,他的笑容每一次都是发自内心,无比真诚,而她也只见过那么一次而已。

仅仅的那一次,并不在这个相册里,而是在她的心里。

薛荆辰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今天第一次见到初夏,有什么感觉?”

“她是一个很美丽的人,而且很善良,还很纯洁,很坦诚……”

“我问的是你的感觉,不是对她的评价。”

“……”

柳子衿沉默的并没有回答。

薛荆辰帮她说:“你很嫉妒她吧?很羡慕她吧?很恨她吧?”

柳子衿将‘腿’上的相册慢慢合上。

“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人,跟他很般配。”她答非所问。

“你也是个好‘女’人……”

“但是我配不上他。”

柳子衿仰起头看他,泛着水光的双目那么凄楚:“你知道的,我配不上他……”

“子衿。”

“别说了,我已经做了决定。荆辰,这些年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谢谢你给我平静的生活,我没有办法回报你,只能下辈子为你做牛做马了。”

“你胡说什么。”

“真的,下辈子就算做牛做马,做一棵不会动的大树,我也绝对不要再过这样的人生。”

“你明明可以改变自己的人生。那块‘玉’牌就是薄擎给你改变命运的希望,为什么你要送给她?”

“因为,我……咳咳咳……”

柳子衿又开始剧烈的咳嗽,她捂着自己的嘴,死死的怎么都不肯放开,但是鲜红的血却顺着她的指缝慢慢渗出,慢慢流下。

薛荆辰惊的赶紧拿出自己的手帕。

柳子衿马上用另一只手推他,艰难的说着:“离我远点,不要碰我……咳咳……咳……别……别传染你……”

“你又在胡说了,我身上没伤,不会被传染的。”

薛荆辰强硬的去帮她擦那些带着病毒的血液。

柳子衿的眼中掉下一颗泪水,就算是哭着,她还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动人。

她突然笑了起来,笑的如同小孩子一般,然后她用染着血的双‘唇’,轻轻缓缓道:“荆辰,我快死了,我好开心,终于……终于可以摆脱这样的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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