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的皇宫就跟中了邪一样,尤其是凌霄殿,屋,闭着眼睛修都没问题。
赢夫一连下了三道旨意封赏王地藏,更是数次招他前来说话,只是这位锦衣卫大都督就是那种冷冰冰的样子,对赢夫也是非常刻板的保持着下属态度,不敢有一丝逾越。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坏在君臣关系总是亲昵不起来,好在王地藏确实忠心可嘉,先皇给赢夫着实留了一张王牌。
看了看身边虽然双目失明,可是丝毫不受影响的谭政,赢夫心说,不对,应该是一手王炸。
谭正那日赶来了,可是没来及出手,也没什么出手的机会,那张强能连败光明远与李白,那谭正这个长生境恐怕也不够看。
大劫过后的谭正仿佛没事人一般照常批阅奏章,云淡风轻的样子让赢夫不得不佩服。
不云淡风轻怎么办?谭正心里苦啊,这朝中需要稳,可是你看看这些年哪里有稳的样子,先是项无双,再有阴阳二穴,还有那次会分身的刺客,禅位仪式的事故,两广叛乱,现在又莫名的一位公主外加两位郡主中毒,一位王爷还便成了树。
谭正怎么可能冷静?谭正都快疯了,可是他不冷静没有办法,必须维持这种姿态,维持朝廷的威严。
“王叔真的变成树了?”赢夫没话找话的想跟谭正聊天,他心情很不好。
谭正自然知道,所以他一直陪着赢夫,他知道皇上一定有了心结之类的东西,因为从那日到现在,除了下旨慰问,派御医去靠山王府以外,赢夫本人并没有去靠山王府看望杨孝严或者杨遥。
甚至连平常时时挂在嘴边的凌霄哥哥,也没有提过。
“应该是真的。”谭正轻声道:“事情虽然听起来匪夷所思,可是这种事让人编也编不出来。”
想到这谭正却是大为欣喜,无关乎对吴王的个人感情,只是从大秦的角度出发,这藩王不是又少了一个吗?
就算吴王能从树再变回人,可是趁着这段时间,足够谭正收回大部分吴王手中的权利,理由也很充分,人变成树了都,怎么管理诺大的吴地。
“师兄,你是不是故意的。”赢夫歪着头看着谭正问道,他觉得谭正直到自己想问什么,只是故意不搭话,就是在等他自己主动说。
谭正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毛病,黑纱蒙着眼的面庞转过来朝向赢夫道:“陛下,你没有去靠山王府探望,朝中上下都看得出来,您不说,没人敢问。”
赢夫心道果然,双手撑着下巴,脸上的表情略显落寞,低声说道:“那我这样做对吗?”
“陛下自己觉得对吗?”谭正反问道。
赢夫想了想,头又低了一些,小声道:“不对吧。”
谭正笑了,说道:“既然陛下说不对吧,而不是不对,那么就说明陛下是对的。您记得,您是这天下之主,您觉得对,那便是对。”
赢夫心道聊的好好的怎么还拍上马屁了,正准备摆摆手说不聊了,谭正却又继续问道:“陛下不如跟臣说说,到底怎么了,就算臣不能帮陛下决定什么,可是说出来总归会好受些。”
眨了眨眼睛,赢夫看看谭正,心说自己演的有这么差吗,怎么好像师兄什么都知道一样。
谭正若是直到赢夫心中所想,少不得苦笑一番,哪里是我聪明,这些日子你天天巴不得人问你样子,要不是我实在不想问也不敢问,我早就问了。
赢夫来道谭正身边,紧挨着谭正坐下,凑的很近看了看左右才说道:“也没什么,那日的解药,原本王叔要给我,吴王叔他要抢,虽然事后那个欧阳仲说那日殿内的香中有问题,可是他们两说的话都是实话,而且而且”
“而且为什么这药需要他靠山王给你,为什么吴王他有胆子抢,是吗?”谭正笑着说道。
对呀!赢夫心说师兄果然厉害,一下就猜到自己再想什么了,凭什么啊?自己不是天下之主吗,怎么救自己妹妹还得看人脸色了?虽然两位郡主也是我妹妹,可是这话是不是得我来说?
赢夫不是自私,若是他来说,他自然会把药让出去,就算是雏儿的性命来换,也比不上几位王叔的情义啊。
可是可是赢夫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总是觉得不舒服,就好像心里有个疙瘩一样。
心里这么想,可是赢夫嘴上可没有这样说,只是踌躇了一下道:“也不是”
“皇上。”还没等赢夫想出来怎么解释,谭正就唤了他一声。
赢夫抬头去看,只见虽然谭正眼上蒙着黑纱,可是还是好像有一双眼睛看着自己一般。
“皇上只是不愿意再被当做小孩子而已,皇上并没有错,也不用反思自己这是不是忘恩负义,只是现如今您必须有一些东西收回来了。”谭正轻声说道。
赢夫“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一甩袖子牛过身去背对谭正:“师兄,削藩的事情,你不要再提了。”
谭正苦笑一下,心说自己这还没说呢,怎么这么敏感?
“皇上,臣不是要讲削藩,而且现在吴王变成了树,生死不知,这吴王府的权利自然也得收归中央,将来若是吴王吴王变回来了,再还给他也行啊。”谭正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吴王现在的状态,毕竟这是古今未闻的奇事。
“这个”赢夫背对着谭正考虑了一下,感觉谭正说的倒是没错:“这是自然,也不要忘了加派人手日夜守候,以免以免有人打扰吴王修炼?”赢夫也是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嗯。”谭正点了点头,看着赢夫的背影,思索了一下道:“皇上,若是靠山王要回辽东,您就准了吧。”
“嗯?”赢夫皱眉转过身来,看着谭正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谭正感受着赢夫的情绪,他敏锐的从赢夫的情绪中,捕捉到了那么一点,可能连赢夫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