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勋起身朝着李稽深深一拜,“谢皇上对老臣的信任,老臣此去凉州自当鞠躬尽瘁为国尽忠。临行前我有一不情之请,恳求皇上恩准!”
“左都督你乃国之栋梁,左氏一门三代为我永泰江山立下汗马功劳,请爱卿直言,你有什么请求?”
“皇上言重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左勋蒙皇上恩典方有今日之些许地位,为国效犬马之劳是本分。
今老臣去凉州御敌想必至少要个一年半载方能回来,吾女左瑛已是双十年华,早已到了嫁娶年龄,为不耽误女儿终生大事,所以想让皇上为吾女左瑛赐婚。”
“哦?我当是什么事情呢,原来是爱卿为女求婚呐!好啊,喜事啊!大元帅出征能有喜事操办乃是好兆头!快说说你家女儿看上了哪位才俊?朕替你说媒!”
“启奏吾皇,吾女和梁王李勉自小青梅竹马,早已是情投意合,还望皇上将犬女许配给梁王,老臣叩谢皇上万恩!”说着,左勋朝地上便是一跪不起。
李稽一听到李勉的名字眉头突然一跳,但顷刻间又恢复了平静。三年前的一幕幕浮现在了他的眼前,说起来那时候他与李勉因为皇位之争几乎闹的反目成仇,同父异母的兄弟成了彼此的敌人。
如今左勋向自己提婚让他感觉有些尴尬,这倒确实是一个不情之请的请求。当初作为支持自己的一派,左氏是一股中坚力量,然而左勋之女若然嫁入梁王府中,那日后左勋恐在皇权与亲情之间会有艰难的选择,但左勋爱女心切之情也可以理解。
心里盘算了片刻后李稽的脸上就露出了笑容,“左氏千金能嫁给梁王乃是梁王的福气,左都督快快平身,你这婚事朕准了!”
“臣,左勋谢主隆恩!”
一旁的李昊也大笑着道,“恭喜左都督!”
“左都督,你家千金的婚事要好好操办,切莫因前方战事吃紧而耽误了喜事,朕这就替你做主向梁王说媒!
常乐听旨!从内侍府挑选一位能力出众的宦官帮衬左都督去往凉州操办梁王与左氏的大婚!这也是我永泰皇家的大喜事,哈哈哈哈……”
………………
三人言罢后,李稽将话题转入了眼前的北方战事,“云州之急关系到我永泰国家安危,二位对此次赤垣之战胜算有几分把握?”
左勋与李昊对视一眼后都没有立即做声答复,短暂沉默后还是左勋先开了口。
“回皇上,我是此次北征的统帅,我先说说。
赤垣号称拥兵四十万,估计南侵我边境可投入的总兵力最多可达三十万,云州十万来敌只不过是先头部队而已。
依据兵书之道曰,攻城之战需以五倍之兵而战之,如此算来如果我军上下齐心坚守城池,赤垣之战从战力上来说我方并不吃亏。
目前当务之急是需要摸清宇文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如此方可知谓己知彼而百战不殆也。”
李稽听完点了点头,“左都督所言极是,情报就是军队的眼睛,为了弄清敌情,朕会安排神机营与征北大军协同搜集敌情。”
说完李稽又朝着李昊看了一眼,“李中丞,你的想法呢?”
李昊赶忙躬身作揖道,“回皇上,近些年来赤垣虽一直打着我永泰的主意,但却是以小股部队骚扰为主,基本上是打一下就跑,对吾朝实际影响不大。但此番十万大军突然发动而且是在不利于交战的隆冬时节,其目的和动机实在是令人费解。微臣有些担心,我们是不是忽略了一些不为人知的背后的东西……”
李稽皇帝龙眉一皱,道“你是在担心什么呢?朕也总感觉这次赤垣的行动不那么简单。”
“皇上,那宇文靖不是不知道吾国拥兵超过百万,将帅之才也有十数位之多,况且七十年前先祖皇帝李桑带兵一举攻破赤垣都城赤石城,那一战几乎将其灭国。这次宇文靖敢举兵来犯,恐其手中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底牌。”
“你说的有理,那,会是什么底牌呢?”李稽颇为担忧的问道。
“此事虽透着诸多古怪,不过皇上也不用过分担忧,打仗就像是下棋一般,宇文靖既然出了先手,我们且观看其后招如何再做决断,目前宜静观其变,等摸清套路后一切就可变得简单了。”
李昊不愧是掌管兵马的第一人,他的分析逻辑清晰,句句命中要害,听得李稽心中稍感安慰,于是双掌一拍道,“也罢,与其在这里东听西敲的猜哑迷倒不如以不变应万变,我到要看看那宇文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国事固然重要,不过今日是除夕佳节,两位爱卿也早些回去家中与家人团聚!特别是左都督,你要辛苦啦!”
“谢皇上圣恩!祝吾皇龙体康健,祝吾永泰国势昌运!”两位朝廷大臣行完跪拜之礼后缓缓退出了殿外。...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