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建国一开始还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能够倚靠当地的官员找出钱步建,毕竟这些钱也有他们的一些股份,如果消失了那么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损失。
如果能把钱步建找出来,然后迅速的填补那个窟窿,成建国还是有信心把这个矿上给搞起来的。
可是令成建国绝望的是,之前那些跟他喝酒的主要官员居然都神秘失踪了,或者说当地的单位上根本就没有这些人。
到了这里成建国才知道自己是被骗了,这是合起伙了欺骗自己。
没有办法的成建国只好到当地的警察局报案,警察简单的给成建国记了一些笔录便没有了任何的音讯。
回到家中的成建国认真的思索了一下整个事情的经过,按理来说他的思维应该是理性的,不可能会被这种低劣的伎俩给欺骗的,不过事到如今,成建国再怎么懊悔也没有了丝毫用处,最多也就是给自己提个醒。
今天当地的那些部门的回答都是到另一个部门去询问,结果去了另一个部门又是另一个部门,由此可见这伙人的势力还是挺不小的至少在当地有保护伞之内的支撑,不然不可能能请到那么多的官员陪他们做戏。
也有可能那些官员是被欺骗了,不过第一种的可能性终归要大一点。
在这个古惑仔的年代,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偷奸耍滑、上行下效、贪污**都是常态,不过这些现在都不是重点,主要的是那封报道的出现,很快就会有许多的投资过这座矿上的投资人就会找上成建国。
这里面也不乏当地的地头蛇老大什么的,要是他们知道自己辛辛苦苦剥削来的钱就这样被成建国丢掉了,后果可想而知,这些人可不会听什么被骗的鬼话,他们只会要一个可以解恨的背锅侠。
事情果然没有出乎成建国的意料,第一个打电话来的是当地势力比较大的一伙黑帮老大坳颈脖,就是歪着头的意思,这是由于他经常走路的时候歪着个脑袋,所以当地人送给他的一个外号。
“小成啊,听说你上新闻了,那上面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坳颈脖语气有些粗狂,说的话有些吊儿郎当不着边际,但是成建国并不敢因此就小看了他,自己虽然有一些钱,但是在这陌生的地方却是没什么势力。
如果惹的这些人不高兴了,成建国的那个矿产估计会被闹的天翻地覆。
成建国吸了一口气,然后安耐着性子道:“那些都是谣言,我都询问了,说什么赌博其实就是几个旷工闲暇的时候打牌,那些原矿石你也是看到的,一车车的矿石怎么可能是假的,你放心吧,这种新闻就像是苍蝇过几天就自然而然的不见了”
那边的坳颈脖听了之后却是突然轻笑了起来道:“成老板,苍蝇可是不叮无缝蛋啊,我希望你说的是真话,这样对我们大家都好,你说对吗?”
成建国连忙点头道:“放心吧,这些”
“爸爸,妈妈让我喊你睡觉”
成建国把手里的手机微微放到了一旁,低头看了一眼穿着睡衣,睡眼迷蒙的小女孩,然后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苦笑道:“小因乖,你先去睡觉,爸爸这里有事情马上就来”
成果身上穿着小熊睡衣有些犯困的打着哈气转身离开,一遍离开小嘴还一边嘟囔着:“爸爸今天居然把我当成了姐姐”
成建国不知道自己因为焦虑而认错了人,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太在意,因为现在的麻烦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还没等成建国多说,坳颈脖便直接说道:“你确定可没用,我听那边的兄弟说钱步建拿着钱跑了?这个是不是真的?”
成建国听了这话明显一愣,这件事除了自己小舅子和那些个算的上心腹的人知道,就没有别的人了,他早上的时候还特意嘱咐过罗涛不要把事情传出去。
没想到到了晚上对方就知道消息了,这件事对于成建国来说极其不利。
虽然说现在是风雨交加,但是对于成建国来说还并不是绝路,早在之前他就有预想过这种情况,既然资金被骗,那么就贩卖股份呗。
要知道,虽然设备没有了,但是矿山还在,如果说钱步建真的携带这些钱逃跑了的话,那么他的那些股份就全部归到了成建国自己的手里。
而且成建国的手中还有一些没有抵押的不动产,这就相当于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虽然开始有些坎坷,但是结局却是美好的。
不过这些想法却不能立马告诉坳颈脖他们,鬼知道这些人知道钱不见了会搞什么破坏,现在先这样瞒着他们,等他们拿到钱的时候自然就不会再多说什么。
“这个你放心吧,钱步建并没有不见,这些天工地上比较忙碌,我想着啊,如果能快点开工那么钱不就都进账了吗,所以我就提前安排他飞欧洲去给我们进货了”
成建国一时间也想不出太好的借口,所以只能临时撒这么一个善意的谎言,至于他们信不信,反正人都走了,他们又不知道真伪,到时候成建国把手里的不动产等抵押出去,再到隔壁的霓虹国购买一些便宜的采矿设备。
到时候就算是知道了真相对方也不会拿自己怎么样,谁还会跟钱过不去?
坳颈脖点了点头,然后笑道:“既然这样,那我就放心了,虽然跟成老板交道不深,但是我却是深知成老板的为人,既然如此,那么就祝我们一起财源广进了!”
成建国苦笑着回应道:“财源广进”
在这个城市的一个赌场内,坳颈脖挂断了电话,然后看着旁边大大小小的几个头目,点了点头笑道:“放心吧,那个姓成的刚刚保证了那边没有事情,钱步建也不是真的不见了,而是提前去欧洲买设备去了”
在旁边拿着一根桌球棍子的刀疤光头道:“摇哥,你确定吗?那个姓钱的怎么会突然提前去,也不跟我们招呼一声?”
坳颈脖听了这个光头的话,却是阴冷一笑,目光中带着着一丝阴霾道:“我刚刚在电话里听到他女儿的声音,父女很恩爱啊,如果他敢欺骗咱们,嘿嘿”
旁边的一伙儿混混立马知道了自己大哥的意思,也跟着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