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安他们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近两个月没人在家,家里又积起了一层厚厚的灰层,习安按按额角,回身对江玄墨说,“要不今晚上还是住外面吧。”
“你跟我睡。”
“……”这人今晚是发什么神经,“你住我爸那间吧。”
“好。”
“……”这逆来顺受的口气又是怎么回事?她还以为他多少会抗议一下呢。
好吧好吧,他不打那方面的心思就行了,还是赶紧打扫,不然今天晚上可真的没的睡了。
习安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两个……塑料袋,一个已经戴在自己头上了,而另一个则被她拿在手里朝江玄墨走来,“低下头来。”
江玄墨闻言乖乖地俯下身,双手别在身后,整好已暇地看着她,唇齿微微上翘,看来他的心情十分不错,“拿塑料袋当帽子也就你想得出来。”
“还好,物尽其用而已。”习安微微踮起脚,双手从前面绕到他的脑后面去,确定将他的头发都包在里面才把袋子系上了,“好了,妹妹头。”她“呵呵”两声,也不忘在他新出炉的发型上拍了两下,发出“砰砰”的两声,效果真是棒棒的。
这是因为许久没有调戏他,所以才玩性大发了吗,江玄墨自然地在她发顶上揉了揉,她倒是精明的,把自己袋子里的空气都压出来,他抵着她的额头说,“就那么喜欢当老大?”他语气里面透着丝丝的无奈以及宠溺,他当她是有多好心帮他戴“帽子”,原来是存了这个心在啊。
习安并不以为忤,反而凑近他诱惑他,“是啊,你不喜欢吗?”
他喜欢吗?他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呢?如此骄傲、如此诱人。鲜艳欲滴的果子,青涩稚嫩之中透着无与伦比地诱人娇媚,只可能让他欲罢不能,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呢?
噙住她的娇艳的朱唇,他大胆放肆地索求,“喜欢,喜欢得要命。”
等到打扫完的时候,时间已经划到了十点半,习安给江玄墨铺好被子之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就直接躺到床上去了,恰逢此时,江玄墨从浴室里出来了,短短的头发有一些湿润,水滴滴在他半拢着浴衣的胸膛上,沿着他的肌理缓缓下滑,如同水过鸭背,不留一丝痕迹,然后淹没在一片白色之中,给人无限遐想。而他本就生得好,面如满月,目如悬珠,鼻如悬胆,此刻,他刚洗完澡,睫羽上还缠着湿润的水汽,那双本就勾人的眼眸此刻看起来更是妩媚非常,偏偏这种妩媚看起来又是单纯无害,让人看得忍不住要上前磋磨一番。
只不过……“你干嘛穿我的浴袍!”
江玄墨看了看自己身上明显有些小的浴巾,回答地不尴不尬,“我以为是你拿给我用的。”
回想他洗澡前的几分钟,习安在整理这个季节适合穿的衣服,而与之堆在一起的,也就是这件浴袍,她想也不想就把它先丢到床尾去了,而江玄墨当时正好走进来打算问问她有没有浴袍,还以为她知道他想要什么,所以就直接拿走了……
“要不我现在脱了给你。”他十分好脾气且“好心好意”地笑问道,说着就要去接他的腰带。
习安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她一手挡在眼前,另一只手则是抗拒地挡在两人之间,“别,你穿着就好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又偷偷得从自己指缝间瞄了他一眼,却见他衣衫齐整,脸上还挂着满满的笑意,分明就是笑话她!
习安放下手,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走过他身边的时候故意撞了他一把,叫你得意,叫你得意!
这间房间就是习安父亲身前所住的,房间里面就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电视机也是老式的那种四四方方的大盒子。
他打开衣柜,里面整齐地挂着几件男子的大衣和裤子,都是好几年前的老款式。不过令他有些意想不到的是这衣柜里面居然还有一套黑色的西装,他一眼就能够看出来这件西装质量不一般,即使放到现在这个价格也不会低于五位数,更别说是那么多年之前了。
他慢慢合上衣柜,时间有些久了,他这位苏伯父留下来的痕迹已经寥寥无几了。
他踱着步不知不觉地就再次来到了习安的房间,房间里还亮着灯,窗户大开着,温和的夜风卷着窗帘曼舞,将室内原本的污浊之气都一扫而尽,只剩一股淡淡的芬芳。
习安的房间比苏伯父的那间还要简单,就一张床一个长长的矮柜,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被子的花色是极为中性的,一般人进到这个房间恐怕都看不出这个房间住的究竟是男是女。
他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直接在她床边坐下,一脚放在床上,另一脚随意地垂着,安适地拿着手机玩着。
习安走进房间的时候正好就看到这般惬意地坐在她的床上,浴袍本来就小,他这般姿势,一双长腿几乎全然暴露,早知道他皮肤白,腿上更因为常年不晒阳光的关系,比起这白色的浴袍也不过。加之,他的小腿悠悠荡着,似乎荡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荡出了丝丝暧昧来。
习安未及反应,江玄墨先出声了,“过来。”还是那样的口气,可不知为什么她的脚步就下意识地迈开了。
待她回过神的时候,江玄墨已经将她抱起放到床上放下了。他的手指勾着她的发丝,这已经成了他惯做的小动作。
“今晚我睡在这里好吗?”